嬴政用手肘戳了戳嬴治。
“怎么了阿政。”
嬴政说道:“大兄你看那边!”
嬴治往嬴政说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短衫的青年人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痛楚之色,想必腰应该是受伤了,一手搀扶着腰,走路都一瘸一拐。
“他怎么了?”
“大兄,你不觉得他有些熟悉吗?”嬴政抬头说道:“从气势上,或者从体型上。”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
“你是想说,他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蒙面人?”
“嗯。”嬴政微笑着应道。
王虎再次茫然的挠挠头。什么蒙面人?我昨天晚上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他向嬴政投去疑惑的目光,嬴政跟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听完后王虎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捶胸顿足说道:
“气死我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睡那么死了,竟然错过了这么一场大戏。”
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用着疑惑的语气朝嬴政问道:
“既然那个蒙面人被你们赶走了,那他偷的那本春宫图后来怎么样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嬴政讪讪笑道,看向自己大兄。
嬴治拍了拍铁牛的肩膀,说道:“那个牛哥,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什么事?”铁牛豪爽的说道:“有什么事尽管问,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也不是什么大事。”嬴治说道,指向不远那个青年,“那个人,牛哥你认识吗?”
“任欢啊!”铁牛道:“怎么,你认识他?”
“不认识,就是觉得他有点眼熟。”嬴治说道:“所以想找您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那应该不是。”铁牛笑道:“任欢这小子是任家的旁系子弟,和你差不多,也是个天才,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一流武者的实力,可惜......”
说到最后,铁牛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嬴治有些疑惑,说道:“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就是想打听一下,现在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铁牛说道,仔细想了想,“任欢的家族任家,是内城五大贵族之一。”
“任欢年少成名自然也年少轻狂,几年前他在一次家族聚会上得罪了自家族内一个嫡系少爷,还将人家打成重伤。”
“后来那个嫡系少爷的父亲在族内得势,他就被那个嫡系少爷陷害了,不仅修为被废了大半,而且还被卖到齐云斋成了奴隶,一直待到现在。”
“任家......”嬴治喃喃自语,问道:“那他父母就没想办法捞他回去吗?”
“没有。”铁牛摇头叹气道:“我听说他被卖到齐云斋后,他的父母就离奇病死在家中。”
“病死?”嬴治笑道:“在病死之前,他父母应该没得病吧。”
“对。”铁牛说道:“那些大人物的手一个比一个黑,你小子以后若是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记得谨言慎行。”
“感谢牛哥教诲。”嬴治拱了拱手道。
......
嬴治来到任欢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朋友,认识一下?”
任欢看到嬴治,脸色一变,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转身就要走。
但很快被嬴治身边的王虎和嬴政给拦住。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任欢皱眉说道:“看我受伤好欺负?”
“欺负.....”嬴治笑道:“我可没有想欺负你,我就是有一件东西想给你。”
“什么东西?”嬴治从怀中掏出了那天晚上那卷春宫图,递到他的手上。
任欢脸色立马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嬴治说道:“你的腰都是被我坐伤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谢了。”任欢别扭的说道,注意到三人看奇葩的表情,他连忙解释:“你们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小偷,这春宫图是我放你们房间里的,你们也知道,那间房最开始没人住。”
“那你可以和我说啊,难道你还怕我们不给你?”
“本来没打算要了。”任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忍不住了。”
“任欢,你的腰怎么了?”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看到任欢手上的春宫图露出猥琐的笑容:“呦呵,你这么饥渴难耐的吗?这东西都带到这来了,你这腰该不会是昨天晚上用力过猛吧?”
“滚滚滚!”
任欢连忙把春宫图塞进自己怀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脚尴尬的在地上扣出两室一厅。
任欢离开后,嬴政默契的没有问嬴治为什么会把春宫图带在身上。
但王虎就没这么默契了。
任欢离开不久,他的问题就脱口而出。
幸好嬴治脸皮好,才勉强应付下来。
......
没过多久,甲字院的人全部到齐。
等待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后。
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在四个一流武者的侍卫保护下,小心翼翼走进甲字院,宣告今天必须完成的劳务。
都是些杂活。
比如清洗洗衣坊送来的旧衣服,去地下擂台打奴隶赛,帮城里的大户人家犁地,再去齐云斋名下的酒馆茶楼端茶倒水。
最后一个活要容貌过得去的人才能去,比如嬴治和任欢。
至于像铁牛这种五大三粗,站出来能把人吓死的大汉,只能干前面那些活。
该说的话说完后,老管家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好像甲字院的人会把他吃了一样。
又过了几炷香时间,两个侍卫提着四个木桶过来,里面盛满了粥。
说是粥,其实就是大量水加米,里面的米少得可怜。
这是他们的早饭。
嬴治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应付了几口。
嬴政和王虎脸上也露出嫌弃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向嬴治。
嬴治摇头说道:“你们这么看着我也没办法,多少吃点,不然接下来半天都要饿肚子。”
吃完早饭后,甲字院的奴隶们就被分流了,有点去了城外耕地,有点去了黑市擂台。
而嬴治和部分人,则被带到洗衣坊中。
除了甲字院外,洗衣坊中还有不少其他奴隶。
大多都比较瘦弱。
洗衣坊中有侍卫巡逻,一看到偷懒的,直接就是一鞭子抽下来。
嬴治时不时都可以听到鞭子抽打在人身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这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嬴治叹气道,慢悠悠拿着搓衣板搓洗着衣服。
手没有停,又坐在最角落,这让侍卫一直误以为他在用力干活。
几个小时之后。
嬴政停下来,活动一下身子,手酸的甩甩手,抱怨道: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还要洗多久啊。”
不出片刻,很快有一个侍卫拿着鞭子,神色不善的往这边走来。
嬴治慢慢停下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