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姐姐学着奶奶的样子,说话很慢:“这画干净,很干净。”
我瞪了她一眼:“可是我明明看到这画动起来了,而且还听到了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把他们的名字都默默的记载了心理,女人叫琪琪,其中一个男的叫李升,还有一个男人叫苏顺。他们让我下去,让我陪他们一起玩。
特别是那个女人说完后,画里最边上的女人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手腕都被她捏出淤青了,还好奶奶用缝衣针戳了我一下。
奶奶救我真的很及时,要不是奶奶,我现在估计就在画里和那五个人泡澡了。”
姐姐扑哧笑道:“其实奶奶没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保持着这个傻样,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画,你看我学的像不像,当时你就是这样的……”
一边说,姐姐跳到了地上,然后学着我被画迷惑的样子。
我心想你要是我妹的话,我直接就给你两个大逼兜子。
可谁让她是我姐呢,她是我长辈,我就不动手了。
我问道:“你在一楼调查的怎么样了?”
姐姐摇头道:“我还没去一楼,因为我发现你不对劲,我就留在了二楼。”
我只好道:“那好吧,我们去别的房间看看。”
姐姐笑眯眯的看着我:“这房间里还有很多美女画呢,你都看完了?”
我连忙摆手:“呆在这个房间有种莫名的压抑感,还是先溜吧。”
离开房间前,我拿出手机将那幅怪画拍了个照。
接着,我和姐姐在二楼转悠起来。
别墅二层第二间房和第三间房都是卧室。
推开走进去转了一圈,这两间房都挺正常的。
来到外面的走廊,踩着地上的红色软毛毯,我朝二层走廊里面的第四个房间走去。
我嘴上喃喃道:“这别墅还真是大,楼上最起码有八个房间。”
姐姐点头:“没错,的确是八个房间。”
她在红色软毯上翻着跟头,还咧嘴怪笑:“干净!这里的一切都很干净!”
我满脸黑线的跟在她后面,心想干净你大爷。
奶奶说干净可能是为了安慰我,最重要的原因,我认为奶奶是不想我赶这趟浑水,所以才说那幅怪画干净。
从家人死后,到我再次看到他们,奶奶就经常让我长大了好好孝敬师父就行了,不用给他们报仇。
爷爷也曾经这么说过,让我放下仇恨,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家人一直都很关心我,他们害怕我孤身涉险,只想我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但我不是这样想的,他们的仇,我是必须要报的。
所以那天晚上出现在我家的邪术师以及邪祟,都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揉了揉眼睛,正准备推开二层第四间房的门。
“啪嗒!”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凭空出现在门把手上,然后掉落在地。
看着地上的玩意,我愣住了。
竟然是一件粉色的带边边角角的贴身衣物。
是穿在上半身的那种。
我无语道:“姐姐,是不是你从卧室顺出来的?”
姐姐捡起地上的衣物:“我可没从卧室里拿任何的东西,这衣服一看就不是杨露露的。”
我无语道:“何以见得?”
“就杨露露,顶多是个b,这衣物看起来,最起码d起步。”姐姐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
妈的,没想到我姐姐这么懂。
不过此时的我内心警惕空前高涨。
我小声道:“姐,这该不会是女鬼穿的吧?”
姐姐拿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香香的,一种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洗衣服的味道,更不是香水的味道,应该是体香。”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低声问道:“你之前说二层有子母煞,是不是就在这个房间里?”
之所以突然想起来,是因为我方才一直在寻思奶奶说的话,还有我被那幅怪画着实吓到了,脑子都有些乱,然后就把姐姐之前说的子母煞丢之脑后。
姐姐把那件粉色贴身衣物塞进了口袋里,然后笑道:“子母煞不在这个房间里,子母煞其实在第三间房,也就是那个卧室里面。”
我吓了一跳:“卧槽,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
“它们都隐匿起来了,既然它们不想害你,我提醒你做什么?”姐姐耸了耸肩。
我理了理她那有些乱的刘海,盯着她那血红色的双眸:“姐,你跟我说实话,刚刚那幅画里面是不是有五个鬼?”
姐姐哈哈大笑:“弟,你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话搞什么?你有病吧?别逗我笑行不行?
这么跟你说吧,那幅画很干净,这整个别墅都很干净,包括杨露露,她是最干净的!”
我恍然大悟,奶奶和姐姐所说的干净,那就是不干净!
杨露露是最干净的?
我眯着眼,心想看来这个女人是最有问题的。
姐姐应该已经发现了什么,只是她没打算告诉我。
我只好嘴上说道:“行了,我也不问你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你所谓的干净就是不干净!”
姐姐没说话,而是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房门。
幽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你真有趣,竟然自己跟自己说话,看来你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是人格分裂。”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我直接扭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让我不敢置信的是,第四间房里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窗帘都没装。
我淡淡道:“刚刚那贴身衣物就是你的吧?拿一件贴身衣物挂在门上,怎么想的?”
我刚说完,女人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了房间里:“刚刚那贴身衣物就是你的吧?拿一件贴身衣物挂在门上,怎么想的?”
姐姐笑道:“弟,这个女鬼竟然学你说话,除了声音跟你不一样,说话的内容可是一个字都不差。”
我冷声道:“学我说话?有意思吗?”
一边说,我一边打量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我不知道邪祟躲在房间哪个位置,毕竟它没有现身。
“学我说话?有意思吗?”
这一次,她的声音夹杂了一丝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