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瞬间想到的并不是通知粟鸾，而是想着不要趟这浑水，直接选择离开。粟鸾看着空落落的身边，已经不见了凤鸾的身影，再转头去看马车翻到的地方，她雇佣的那些杀手，不知何时竟然自相残杀了起来，已经死了一大半了。“你……”粟鸾瞪大了眼睛，但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就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我忍你很久了！”

唐慕昕抬步逼近粟鸾，粟鸾步步后退，她现在是百分百的确定，唐慕昕不但恢复了记忆，还恢复了九天帝女的力量，她要真的动手，无疑就是送死。“尤其是青鸾的死！我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种心肠歹毒之人，她这些年和我亲同姐妹！”

唐慕昕语气越来越冷，最后一个纵身直接到了粟鸾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是你把她逼死了！”

“咳咳……是又如何？她原本在兽域就是废物！又狠不下心，我当然要好好的教导教导她！”

被唐慕昕掐的喘不过来气，粟鸾却满脸笑意。“你这么狠！”

唐慕昕掐着粟鸾脖颈的手用力了几分，但最后还是松了手直接把她甩在了地上。“狠？”

粟鸾趔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有你狠么？想想你上辈子做的事情，璃若，我狠不过你，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能牺牲，而且还让他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里，让白泽整日活在愧疚之中。是你……让我对你的感觉从敬仰变成了仇恨！我爱而不得，你却轻易得到一切，公平吗？”

粟鸾的话直击唐慕昕心头，如同一把锥子，让她的心一阵剧痛，对，这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事情，尽管白泽早已经不计较这些了。“你说的很对！所以……”唐慕昕脸色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所以什么？”

粟鸾警惕的看着唐慕昕，以为她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