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岳迅速一击击杀男觋们后,他看到张心心筑起彼岸花藤蔓墙把颜艺儿隔绝后,自己则是带着难民逃跑,他震惊又火大的想要跳下城墙时,他身后的脚底冒出一只手抓住城墙墙沿,然后那只手一撑一上来就给他一脚。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对他动手,他转身往后一跳一看就发现是幽烨,而幽烨则是站在墙上跳下来准备给他一击。
两人在空中刀剑对决数招,同时落地后又冲向对方相互砍杀对方,两人刀剑相互激烈摩擦,彼此相互对瞪,两人一转身再一分开,两人都用武器指的对方。
“我现在没空理你!”雪岳眼睛瞄了那道彼岸花藤蔓高墙,担忧颜艺儿是不是遇到危险。
张心心那个女人还真是信不得,她既然要这样对艺儿,就别怪他日后落井下石!
“但是我有任务要回禀!”幽烨露出无奈、愤恨又不得已必须豁出去的表情,假装要刺他,结果却是故意击剑甩刀,让他的剑刺到他的肩上。
可惜女王陛下没有看见,但是未来她一定会明白雪岳跟他,谁才是真正为她着想和牺牲的人。
雪岳震惊的看着幽烨这举动,然而幽烨往前一走让剑刺的更深,好让他靠近雪岳,接着他抖着手拿出怀中的药塞到雪岳怀中内袋:“这是张心心留的剩药,给女王服下吧。”
“你!”雪岳愣住看着他,然后他一掌推开雪岳,让雪岳的剑抽离他的身体,而他则是痛得差点昏厥的大口喘气想强撑的半跪在地上,他看着血不停滴下来,他却咬牙的撑着说:“快走……”
雪岳见状立刻握紧囚凰剑立刻疯狂出招劈断那彼岸花藤蔓高墙,好不容易彼岸花藤蔓落尽,他却没有看到颜艺儿,反倒看着地上有很多马蹄和脚印,他脸色大变的跟着地上的痕迹跑着喊:“艺儿!!”
幽烨看着雪岳着急地找人,他也不禁紧张的想要起身帮忙找,但是他一起身就痛的跪倒在地上,可他却不放弃的往前爬说道:“女王陛下……”
“大将军!!”一群乌鸦飞了过来,一落地纷纷化成女巫,那票女巫立刻过去扶起他,而他则是推开女巫:“放开!”
“请回转魏王殿!”戴着乌鸦面具的男觋出现在他面前向他一跪。
“知道了!”他看着女巫和男觋们忧心忡忡看着他,而他看着雪岳在前方远去的找寻背影,忍不住怒气的看了另一处的纷乱脚印一指:“回去之前,给我把张心心抓起来!”
“是!”
“喂,这小妞是怎么了?”云雾一脸懵的抱着突然性昏厥的颜艺儿走到年轻女大夫面前问,女大夫双手一摊比了一旁的竹床:“先把人放下才知道。”他把颜艺儿一放,女大夫立刻把脉,然后一脸认真的说:“累了。”
“啊?也为难她了啦,她刚刚杀了一个王城副官。”他坐在床沿翘起脚。
“不会是被士兵给……”女大夫表情凝重,话语戛然停止。
“不清楚,只知道女巫卖了她……”他摇了摇头,把看到的城墙所有事都告诉她。
她一听完,眉头紧皱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颜艺儿一眼,就对着他猜测问:“会使用彼岸花藤蔓的只有巫觋长,而巫觋长的敌人就是龙凤宫的礼官长,所以她不会是礼官长吧?”
“现任礼官长还好好的在龙凤宫,所以我怀疑她是王,因为她的剑……”他摇摇头驳斥颜艺儿是礼官长的可能,然后他碰了颜艺儿手中紧握的断龙剑剑刃,那剑刃立刻自动结冰,完全不给人碰的样子,他指着那剑又说:“妳看这剑指有她能用,我一碰就结冰,而且城墙也被修筑了,她又被女巫卖了,我猜她是……”话都还没说完,就有人被踢进来,他和女大夫戒备的拿剑一指。
雪岳一入内看到颜艺儿躺在竹床上,他立刻拿起囚凰剑对着里头同样粗犷野性的男女说道:“把艺儿还我。”
“哎呀,雪岳派掌门。”云雾放下剑,眼睛很利的把女大夫的剑按下。
“你是谁?”雪岳皱眉的看着说话的男人,开始在脑中想着那男人是谁。
“呵呵。”云雾右手掌一动,掌中不停出现冰雾,雪岳一看立刻对他出剑,而他不停用手指夹住雪岳的剑再弹,且发射出冰针,雪岳闪过冰针后,剑往左手一反拿,右手也出冰针对他连射。
女大夫剑到冰针四处飞,她吓得不停在室内闪躲和找寻遮掩物,最后她躲在了屏风后,结果一只冰针穿过屏风划过她的颈侧,她立刻中寒毒的一跪。
云雾的冰针戴着雾气,雪岳的冰针则是带着冰霰,雾气无法抵抗冰霰之下,云雾拿起矮凳一挡,冰针穿过矮凳滑过他的脸颊,而他露出疼痛的狰狞后,想要再出冰针却无针可用的抬起手,对着准备出针的雪岳投降说道:“我虽然是被逐出师门,但是我们都是亡国奴就暂且合作反攻王军。”
女大夫从屏风后发现云雾不敌,立刻决定要救云雾的直接翻滚到竹床,出匕首想要挟持昏厥的颜艺儿,结果雪岳冰针往她一射,她中了寒毒后全身不停发抖,云雾见状立刻制止:“妳打不赢他的,大夫。”
“唔,我知道……”她抖到趴跪的抖音说道。
“你是云雾?”雪岳想起一名被逐出师门的师兄名字问道。
“是,我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师门,结果那个女人也是用彼岸花藤蔓把我困在境外,让我成了有家归不得的飘泊难民。”云雾一想到当时屈辱就咬牙切齿。
那个贱人一心想探雪岳秘宝,他年少无知又对爱情憧憬就告诉了她,谁知她一得知讯息就急忙回彼岸宫复命,他为爱被逐出师门,结果她却想要杀他,好在他命大否则早就死了。
“你的事,我不想管。”雪岳不想理会云雾有什么故事,他一转身就要把颜艺儿带走,而云雾对于这个很酷的师弟叹了气,然后拦住他劝着:“我是你不会离开这里,外头不止有各势力的亡国奴部队,还有想追杀她的彼岸宫女巫和男觋。”
“按照师命,我该废了你武功。”他一脸认真的看着云雾。
“等我突破王城冲入彼岸宫找那个女人算账后,你想废了我或杀了我都可以!”云雾无所畏惧的看着他。
“那女人是谁?”他不解云雾为何这么执着。
“彼岸宫巫觋长。”云雾充满恨意的咬牙。
“据我所知,彼岸宫没有巫觋长。”
“雪岳,我知道她在哪,只要你跟我一起冲进去,你送她登基、我去彼岸宫复仇,然后你想如何就如何。”
雪岳和云雾两个男人顿时之间看着彼此,而女大夫见这状况很凝结,她忍着寒毒的痛,打岔帮忙劝着:“我们已经酝酿这个计划近十年,城败在此一举,云雾也亲眼看到你口中那位艺儿喊的护士小姐筑起彼岸花藤蔓墙,而且要不是有云雾击溃假扮流寇的王军,以艺儿筋疲力尽的身体哪能安好?所以我们是友军,不是敌人!即便云雾是叛徒,也请你衡量一下,你与艺儿二人要如何冲过高耸城墙进入森严王城大门。”该死的,这个寒毒真的很痛啊,整个渗透进骨,不仅透彻的痛还有穿刺疼。
“我们不必盟友。”雪岳不想理会的想要离开,云雾挡住他一跪:“掌门,难民是杂兵,有的会护你们入城、有的却无比怕死,你现在需要强而有力的武装部队协助你和幽烨所领的王军对抗和开路。”
“你知道幽烨?”
“我就是让幽烨食不安寝的亡国奴军队首领。”
天牢
礼官长身后跟着七名占星师,八人一同进入重重关卡,来到最深处的牢房,当狱卒用数把钥匙把门给打开后,礼官长走入一间开满彼岸花的黑暗牢房,然后背光的他看着被彼岸花藤蔓缠缚动弹不得的落魄女人,而占星师们念了经文,漆黑的牢房有了一道银光照着那女人。
“呵呵,你来啦?”女人整张脸面目全非,她披散的头发上开着枯萎的彼岸花,她用着许久未说话的干涩喉咙发音。
“久疏问候了,巫觋长。”礼官长勾起唇向她行礼,然后她突然一动想要冲过去却被藤蔓纠缠住无法靠近的咬牙对他问道:“伪王如何了?”
“妳自己感觉呢?”他伸出手,露出好笑的表情扣着她的下巴问。
“气数将尽……而偏偏我却无法在旁伺候……”她露出痛苦和不舍。
“同样都是被囚禁,而我却挺过来,妳却这般悲惨!”他直接甩开她的脸,露出森冷的表情。
“你赢了,礼官长,快放我出去!”
“等我回收幽烨的兵符,自然把妳这大礼送给他!”
“你不能欺我至此!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
“还记得妳也曾在这间牢房教我一句话:历史的执笔者都是胜者,所以谁说了算,都还清楚吧?”
巫觋长难堪的流下屈辱泪水,礼官长和占星师们则是得意的走出牢房,而他如今的胜者姿态,正与当年她离去的得意似曾相识,可是那都已经是曾经了,因为现今的胜者不再是她!
同一时间,地牢,幽烨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落魄被捕入狱的张心心,而张心心则是用着恨毒的表情看着他,两个人一个站在外、一个站着内,很明显的白与黑,而站在他身后的女巫和男觋则是担忧的看着牢房中的她。
“你这个叛徒,雪岳一定会来救我的!”她很确信的对他说道。
“雪岳看见妳用彼岸花藤蔓筑墙把颜艺儿隔绝在另一侧。”他往前一步,声音很轻像在称赞,但是表情却是恨不得杀了她。
“怎么?心疼了吗?”她看的出来他喜欢颜艺儿的挑眉反问,他伸出手穿过栅栏缝隙掐住她的颈,让她撞栅栏几下,看着她快晕的跪下后,挤出难看的笑容,故作轻松说道:“现在疼的是妳。”
“你有种就把我折磨死,就没人给颜艺儿药吃了。”她头上流血的晕眩靠着栅栏,眼睛有丝看不清楚的看他。
“妳这话该跟雪岳说去,妳以为我在乎?”他蹲下来,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擦了额上的血后,甩了甩血的鄙视说道。
“你在乎的!”她抓着他的衣襟。
“我知道他对妳绝不在乎,因为他……”他用大手按着她的后脑,让她额头贴着栅栏对着她把未说完的话继续说着:“深深爱着颜艺儿,根本不会在乎妳的死活,妳以为他保护妳?在我看来,他是不得已。”
“胡说!你这个叛徒!”她不相信的双手抓紧他的衣襟,一旁的女巫和男觋担忧的眼睛紧盯。
“不信是吧?我再把妳丢入军营,让他来救妳如何?如果他真的救了妳,我立刻让人指导妳巫术甚至让妳当巫觋长。”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他一定会救我的!你输定了!”她信心满满的看着他。
“哦?是吗?如果我赢了呢?妳敢不敢赌?”他笑的很俊朗的点头反问。
“赌什么?”
“妳的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