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年过去了,林子长高了,变成了大姑娘了,开始学会了衣着打扮,她的身边多了一位心仪的帅哥,每天围着她像个跟屁虫那样团团转。
七宝堂的生意愈发的兴隆,又找了个更大的店面搬了进去,新的店面后面有个四合院,这次不是租的,是把整个店面花重金买了下来,这还多亏了太子出面帮助,许梓墨一家人终于搬离了暗无天日的小窝棚,住进了明亮宽敞的房间,爹娘同住一间屋子,二妹和三弟各一间屋子。
二妹的学习进步很快,私塾先生总在许梓墨面前夸她,二妹的字写的如小桥流水一般,煞是好看,还写的一手好文章。
三弟四岁了,会背诵一百首唐诗,对数字很是敏感,算数心算的非常快,看来以后适合当记账先生。
爹不再上山打猎了,他现在成为了七宝堂的二掌柜,除了看店,招待顾客,还负责进货,跟着许梓墨学习了不少草药知识。
娘呢,她就负责在家里缝缝补补,照顾院子里的小花小草,七宝堂的饭食,一直都是娘在厨房忙前忙后的做出来的,好在就那么几个人。
许梓墨每天看着林子和她帅哥男友在店里打情骂俏着,她的男友,也是店里的一个顾客,听说是对她一见钟情,开始软磨硬泡的纠缠上的。
这三年,许梓墨从七宝堂来买药的客人打听,都打听不到宇文元庆的下落,宇文元庆这个人就像是一下子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墨姐姐,你别着急,我相信宇文世子他还活在世上,没准他会在某一个角落看着你呢。”
许梓墨坐在七宝堂门口的大树边上,看着明亮温暖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脖子上身上胳膊上投下了一个又一个斑驳陆离的光圈。
许梓墨原本以为,此生此世绝对不会再爱上第二个男人,自从她穿越到这个古代,遇到了宇文元庆,一路上从磕磕碰碰到相依相惜。
师傅的药馆仍在经营着,只是师傅年事已高,药馆由他的一个男学徒,也就是许梓墨的师兄精心的打理。
许梓墨回到了以前住的小窝棚,小窝棚还在,只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外面已经被青藤包围着,里面成了小动物们的天堂,鸡,鸭,鹅,狗,羊,等等,这里是它们很好的庇护所。
深山里的百合花又开了,大朵大朵的白,满山遍野都是百合的香味,许梓墨看着盛开的花朵,想起了第一次在山中遇到宇文元庆的情景,那时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急需救命的药草,跟宇文元庆产生了误会,再次见面是在京城的一家客栈外面,还有在太子的东宫花园里,等等。
往事一桩桩,在许梓墨的脑海里不断的重放着,要不是宇文元庆的出现,许梓墨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冥冥之中一切由老天注定着,两个原本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是猎人平民的女儿,一个是皇家贵族的公子,缘分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回到七宝堂,林子见她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知道她又在为寻找宇文元庆的下落而操心着,这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找一个音讯全无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许成勇很理解女儿的做法,他也很放心把女儿交给宇文元庆,对准女婿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要不是平王世子的出手相助,给他的二女儿请来大夫,他的二女儿性命可能不保。
许成勇他相信,宇文元庆是真心爱墨儿的,可以为她赴汤蹈火,甚至付出性命在所不惜,女儿对宇文元庆也是付出了真情,他们是彼此相爱的,现在宇文元庆下落不明,他的墨儿自然是伤心难过。
又是两年过去了,五年了,许梓墨长发长到了及腰,她记得那一天,是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宇文元庆喜欢撩起她的秀发,笑着对她说着,他笑着的时候脸上还现出一对可爱的酒窝。
“墨儿,我喜欢长头发,你为我留一头长头发吧。”
许梓墨对着铜镜,伸手取下了插在发髻上的簪子,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如茂密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一直垂到了腰间。
为了留这头长发,这几年都没剪过一次,许梓墨用茶汁滋养着头发,使之变得更加亮丽顺滑。
有的时候,她觉得,宇文元庆没有走远,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或是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看着她,陪着她。
每一天,七宝堂门前人来人往的,许梓墨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盯着门外的人群,她希望,有一天奇迹能够出现,会出现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背影,甚至是熟悉的声音。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许梓墨的七宝堂名气渐渐传到了邻县,甚至是京城,来看病的,来买药的都特别的多,许梓墨这个女神医的称号传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知道有个女大夫,给穷人看病不收钱,还送药,都想前来目睹许梓墨的真容。
许梓墨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一二岁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她渐渐变的成熟起来,其实,在她重生之前,她就是二十多岁的女人,她喜欢把长发做了个漂亮的发髻,像游蛇一样的,上面点缀着茉莉花的头饰。
有一天,她照常开了店门,正准备进去时,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墨儿,这些年,你还好么?”
许梓墨听到声音后,一下子怔住了,她再三的确信,没错,就是这个人,这个声音。
她一转身,宇文元庆就站在她身后,脸上依旧是暖暖的笑容,依旧是一对可爱的酒窝,只是依旧长的那么英俊逼人。
虽然那个人换了身装束,不再是全身的武装铠甲,只是很朴素的便服,使人看起来有一种清爽干净的感觉。
许梓墨知道,他回来了,她心中的那个人回来了,他还活着,他来找她了。
一滴热泪从她的脸颊落了下来。
“宇文元庆,我很好,你呢?”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