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阮眠都外公是个乡下人,刚才在视频里看起来,身上有是身居高位的霸道与威严,颇有大家风范。
哪里像乡下人了?
爷爷一看就跟阮眠一起瞒着他不少事。
老爷子却脸不红心不跳,坐在大班椅上气他,“现在想知道?你早干嘛去了,你们都结婚两年了,你还对眠眠家的情况一无所知,你不问问你自己你还有脸问我!”
此话一出,顾闻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直接就要甩手走人!
顾老爷子望着顾闻洲转身的背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该帮你的我都已经帮你了,还有我提醒你,明天记得跟眠眠去看外公。”
顾闻洲脸色沉了沉,皱眉道,“我有分寸!”
话落,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阮眠回了两个人的卧室。
想把自己留在这儿的东西带走。
这是顾闻洲从前的房间,结婚两年,他却从没回来住过。
把这里布置的再干净温馨,自始自终都是她一个人唱着独角戏,现在她累了,不想唱了。
她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收进行李箱,准备离开这个住了两年的地方。
倏然!
一道冰冷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你在做什么?”
阮眠被吓了一跳,一回头便看到顾闻洲那张黑沉沉的脸。
她很快便淡定下来。
“如你所见,收拾东西走人。”阮眠低头,继续把东西放入行李箱。
“收拾什么东西,这里的物品哪一件不是顾家的?”顾闻洲靠在墙角交叠着手臂看热闹一般,眸色暗了暗,浑身上下都是高高在上的冰冷。
阮眠换了身贴身的黑色衣裙,禁欲的黑色下包裹的胴体完美诱人,带着禁忌般的诱惑。
此时此刻,她好看的眉眼里尽是不悦,冷笑道:“你看清楚,我拿的每一件都是我自己的。”
“是么,你拿的陶瓷娃娃,是爷爷从马来西亚带回来的。”
阮眠气鼓鼓的将娃娃拿了出来,这个是爷爷送给她的,本来想留个纪念,现在看还是算了,她不想和顾闻洲再有任何牵扯。
“还有你箱子里的这本全球限量的绿皮书,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孤本,也是顾家的藏书。”
“这些都是爷爷送我的。”阮眠眸光冷冷看过去。
“爷爷送的是他的孙媳妇,你是他孙媳妇吗?”
一时间,阮眠红唇抿紧了。
见她不回答,顾闻洲冷笑,弯腰将阮眠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扔出箱子。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如果我没猜错,这都是顾家的钱买的,你有什么资格带走?”
“顾闻洲,你到底想怎样?”阮眠不怒反笑,索性不收拾了,挑眉笑着看他。
顾闻洲居高临下望着她,慵懒矜贵的五官镀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你身上的每一件都不能带走,你穿的鞋和衣服,戴着的首饰包包都是顾家的。”
顾闻洲的话摆明就是,想走可以,裸着出顾家大门。
阮眠不甘示弱的逼近,“我用过的东西不带走?你是打算留给阮薇用吗?怎么,我现在做个好人,给你们腾地方,你还不开心了?难道你还想让你心尖尖上的人用我的用过的旧东西?原来顾七少不但渣,还这么抠门!”
阮眠字字句句都是讽刺。
顾闻洲无所谓的笑,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他抬起她的下颚,无情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将她挫骨扬灰。
“我怎么可能让阮薇用你用过的脏东西,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让你不许带走这些,是因为顾家的东西,我宁愿烧掉扔垃圾堆也不想给你一丝一毫,至于薇薇,她跟着我自然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用不着你操心!”
两个人都憋着一股气,谁也不肯服软,好似两只刺猬,野外的冬天即便相遇了,也改变不了互相扎伤的结局。
“好,好,好。”阮眠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生硬的挤出来,她直接将行李箱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里面只留下她前些年刚来这里时带的两身衣物。
“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着,这些都是我之前带过来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就留着给你冬天烧了取暖了。”
阮眠语气决绝,浑身上下都扎满了刺!
气压瞬间降到冰点。
敢这么跟他说话的,阮眠是第一个。
她想离他远远的,可顾闻洲偏偏不如她所愿!
挣扎之间,他扣紧她的手腕把她压到墙上,冰冷的呼吸却滚烫的落在她的耳边。
一字一句,捏着她的下颚逼她抬头,“想走可以,不过走出这个门,不管是我的赡养费,还是爷爷的股份,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阮眠眸光灼灼呼啸着讥讽的光,不甘示弱,“顾闻洲,你在痴人说梦么,我们是离婚,做的财产分割,而股份是爷爷赠予我的,凭什么我不要,我告诉你,我不仅要,而且一分都不能少!”
顾闻洲脸色沉了下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生一世别分开了,你想用顾家的钱去养别的男人,我告诉你阮眠,你就是在做梦!”
阮眠愤怒的推开顾闻洲,扬起如天鹅般的脖颈,“那我们就等着瞧,你不会觉得你的律师团赢得了封瑾年吧?”提到封瑾年,顾闻洲心头的无名火,蹭的一下被点燃。
“你跟封瑾年什么关系?!”
“你猜?”
“他从不接离婚案子,怎么愿意为了你下凡?为你花钱眼都不眨一下,你们睡过了?!”
阮眠情绪激动就要出门,他一把拽住扣紧她的腰肢。
可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就变了!
唔!
阮眠狠狠的踢了顾闻洲一脚,她穿的是金属尖头高跟鞋,刚刚那一脚踢的她自己脚尖都疼,可以想象顾闻洲的苦楚。
“混蛋!”
她冷笑一声,活动了脚腕,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真是瞎了眼,怎么爱上这样的男人!
她若是回头,她就不是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