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跟沾了剧毒的刀子一样,知到她哪儿疼,往哪儿捅。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啊?”姜颂挑眉鞠笑,刚才的难受转瞬不见,脸上带着讨好又无畏的笑,“所以啊,祁律,我新学的姿势很不错,要不要试试?满意的话,不妨考虑接下我父亲的案子。”
祁宴南挑眉,似是而非的看着她。
刚因为挣扎,女人衬衫领口微张,露出天蓝色的肩带。
看的他小腹一紧。
姜颂捕捉到男人危险的眼神,一边心酸自己的自轻自贱,一边极尽诱惑的扑过去。
肉桂粉的指甲轻轻的划过他立体的下颚,轻轻托起,姜颂娇笑的看着他,“祁律,试试嘛......”
为了父母,为了姜家,拼了。
给谁睡,不是睡!
就在姜颂攀上他的肩,将自己饱满红润的嘴唇凑上去之际,祁宴南嫌恶的躲开。
男人甩开她的藕臂,像沾上脏东西似的,“姜颂,你让我恶心!”
姜颂好像一早知道他会抗拒似的。
没心没肺的笑着扣好扣子。
“行吧,等你什么时候想了,随时恭候。”然后敲了敲前面的挡板示意江白开车。
一路上两人皆两脸沉默,冷淡相对。
既然祁宴南不帮自己,那她就得想别的办法。
眼珠子一转,姜颂想到了。
“江白,前面药店门口停一下。”
姜颂推开车门,临走之前不忘回头警告:“不许再丢下我!”
话是对江白说的,可摆明是让祁宴南别丢下自己。
这个男人小气又自私,姜颂觉得既然要用美人计,就应该贯彻到底,曲线救国,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药店里,姜颂对着货架上的药品大手一挥,整整两大袋的药装进袋子里。
“那个小姐姐,要是伤口严重的话,还是尽早去医院。”
姜颂不这么想,自己大学修的护理学,一定要让他在家里,这样自己才有表现的机会。
“还有这个消炎药,没必要买这么多。”
“我知道了。”说着姜颂掏出付款码,在售货员一脸问号里结账走人。
上了车,姜颂不管不顾的扒开他的衣服。
“下次发火前,能不能顾忌一下自己身体,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都裂开了.....”
姜颂扯下染红的纱布,用棉签沾了酒精清洗伤口,见祁宴南没啥反应,心一狠,直接瓶口对着伤口倒,果不其然,男人不受控制的皱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颂委屈巴巴的道歉。
心里却恶狠狠的诅咒,我就是故意买酒精,就想看你疼,最好疼死你!
演戏做全套,她逼真的露出心疼的表情,凑上去,对着伤口吹了几下,像安慰孩童似的,亲昵的哄慰:“吹吹就不疼,小时候我妈给我这么吹完就不疼了.....”
就在她试图用行动唤起他的良知。
然而祁宴南看透她的路数,根本不买账,毫不怜惜的推开,“少来这套!”
“真的?”姜颂继续演,“祁宴南,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因为阿姨的遭遇,原生家庭破碎,对亲情很淡漠,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那样,我爸妈打我记事起就很恩爱,我母亲是南粤人,典型的南方女子,性格入水一般温柔,我父亲虽然是京海人,典型的北方汉子,但对我妈一直都很温柔,所以在姜家没出事之前,我真的很幸福。”
“所以呢?”祁宴南冷哼道:“色诱不成,改苦肉计?”
祁宴南:“还有什么路数,都拿出来。”
得,这货属莲藕的啊,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行。
姜颂词穷语尽,偏偏她是越挫越勇的性子。
他越不同意,她越要攻克。
要让他尝尝打脸的滋味。
姜颂无所谓的呵呵干笑:“随你怎么想,我就是说了些心里话而已,反正你这个人啊,从来不会听我心里话,也是,祁律年轻有为,对于我这种拘泥于小情小爱的人,自然是鄙夷不屑的。”
演戏的功夫,姜颂手里动作没停,剪好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姜颂难能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祁宴南,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想和你平心静气的合作。”
饶是她眸光太坚定,或是语气太公式化。
祁宴南觉得最后那句话特别刺耳。
合作?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又理智,口气无异于谈案子一样,公式化没感情。
那自己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