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会武?什么意思?”
“啊,就是情侣会武嘛,一男一女,上台比武啦。”
危三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会武场,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云玉的话。云玉一下子黑了脸:“你这不是坑我嘛,我和你又不是情侣。”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其实很多参赛的选手都不是情侣,也和我们一样,是组队来参加的。”
危三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朝上空轻轻画了个圈,笑着回答云玉的话。“好吧。”
毕竟已经答应了他,所以云玉心想,到了那里再说吧。会武的中心被人群包围,热闹非凡。走向会武的报名区,一路上可以听到漫天的烟花与人群中的讨论声。这些人对会武的胜利者很好奇,对会武的奖品更好奇。危三和云玉来到了会武的报名区。负责报名登记的,是一个老军官。老军官叼着一块烧饼,将脚抬放到桌面上,懒洋洋地看着远处正在比武的擂台。老军官没有理会危三。所以危三轻轻地用手指叩着桌面,喊了一声:“大爷,我们要报名呐。”
老军官这才收回目光,转移到危三和云玉身上。老军官将吃到一半的烧饼一并挤到嘴里,嘟喃着嘴抱怨说:“会武都开始好一会了,你们才来报名,也亏得规则允许,好吧,来,报上你们的名字。”
“危三。”
老军官听完危三报名字后,点点头,然后在卷轴上写上他的名字,字体娟秀,看不出来是一个大男人写的。“云玉。”
老军官听完云玉报名字后,却突然停住了手,抬头看云玉,口中喃喃道:“云……这个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云玉听得云里雾里,心里寻思着,我只是来报个名,你问我父亲的名字干什么。但随后,她警觉地想要离开。面前的这位可是神原国的军官,而自己毕竟正在被神原国皇室追杀,怎么能用真名呢!大意了!突然,老军官抓住了她的手,说:“可能是我老了,听错了,你应该是叫秦良玉吧?”
什么?我怎么就变成秦良玉了?云玉看向老军官。看来这老军官不是神原国派来的人。甚至——她感觉到他似乎还有话要说。老军官在登记卷轴上写上“秦良玉”三个字,随后又小声地说:“您在外面,可最好不要用云这个姓,你看,我给您起的,还是三个字的,混淆视听,再妙不过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云玉想不明白,更记不得自己认识这个老军官。老军官只是轻轻低头,回道:“仆名萧留,萧氏族人。”
云玉还是一脸懵:我寻思着我也不认识姓萧的人啊,啊,倒是听父亲讲过,不过时间久远,忘记了。老军官没有说话,只是道:“您父亲是哪位王爷?或者——”会武台上的比试声与台下的吵闹声混杂在一起,没有人能听到云玉与这位老军官的对话。更没人听得懂,比如现在的危三。他懵啊,他面前的这两人到底在聊什么?“云深,我父亲叫云深。”
云玉认真回答。萧留凌乱的眉毛轻轻松懈,有些许皱纹的眼角轻轻绽放,眼神仿佛多出了一道光:“那您便是皇上的侄孙女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遇见云家后裔,真是祖宗显灵了,您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仆死亦愿往!”
“言……言重了……”云深不明白云家与萧家的关系,但是这老军官的眼神却真挚得令人动容。萧留正说得激动时,突然擂台上响起了危三和云玉的登记名字。轮到他们上场了!萧留给云玉一个大拇指,然后说:“您尽管上场,要是场上的人敢伤您,我定卸掉他们一条腿!”
“啊别别,你放心,打不过,我会跑的。”
萧留的热情,让云玉有些应付不来,但是他的话,却让云玉有了底气。说着云玉在前,危三在后,齐上擂台。他们的对手,是一对几乎是粘在一起的男女。看起来约有三十多岁。危三上来就很礼貌地跟人打了招呼:“哎,大叔阿姨,等下打起来的时候,不要太用力哦,我的伴侣可是很凶的!”
话刚说完,对面那男的就骂道:“你他喵的!老子英俊潇洒,给你叫成了大叔?”
说完,那男人就扛着一柄大刀,重重地砸过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云玉怒骂一声。哪料到危三一下子就躲到了她的身后。“哎你个绿毛怪!”
云玉没办法,只好召唤玫瑰法杖。玫瑰法杖被召唤出的同时,翡翠神仪也同时出现在她的身后。神仪强大的威能缓缓释放,使云玉的体能增强了很多。只见她重重地将法杖甩向那男人砸来的大刀。只听到“当”的一声,云玉身上释放的灵气,产生了推力,瞬间就将男人推飞下台。“不在皇室的庇护之下,也能顺利踏上修行之路,说明她还是很有天赋的。”
萧留观察完云玉的战斗后,心中如此想道。此刻周围的人被云玉的大能吓到了。他们一开始还以为出手的会是那个绿头发的男人,但没想到他躲到了云玉的身后。云玉这一出手,还直接将对面击倒了。这也许得益于,云玉的翡翠二星强者的身份。毕竟,对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所以云玉的表现只是惊讶了众人,却没有迎来掌声。有些修行者,还是看不起女修行者。毕竟当前世界上,高等级的女修行者,实在凤毛麟角。不过,现在,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危三,危三看着云玉潇洒地解决了要欺负自己的人,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说:“呀!你真是太帅了,小姐姐!看来把翡翠石送给你,是最正确的选择呢!”
云玉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另一个给予云玉支持的,是萧留。他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跳到了桌子上,原地跳了一段舞给云玉加油。他的这段舞,可能比云玉的比武更令观众感兴趣。啊这——萧留的热情,云玉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