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歧路从一个精致的皮具里拿出一根银针,随意的拨弄着银针,一边冷冷地说道“人身上总共有四百零九个穴位,上三百六十一个穴位和四十八个经外奇穴。其中有一百单八个重穴,这些穴位受到外力或者重击的话人是会有明显的症状。”
说着往硬汉胸口刺了一针接着又说道“这是乳根穴,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发麻,呼吸困难。”
硬汉明显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面部表情慢慢变得狰狞。
“这才刚刚开始,你可要挺住。”张歧路说完开始把气机慢慢通过银针输入到硬汉的穴位之中。
硬汉突然双手捂住心脏。面部开始扭曲起来。
张歧路见状缓缓收起气机,拔出银针问道“你是谁,他们是谁,为什么追击他们。”
硬汉从瞬间的心脏骤停下恢复了过来,犹如死里逃生了一次。嘴巴张了一下,马上又咬紧了牙关,依旧没有出声。
张歧路见状丝毫没有气馁,接着说道“这一百单八个穴位中,有三十六个大穴。”说着用针刺向硬汉下腹道“这是气海,现在是不觉得血气开始运行不畅?”
硬汉这时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这样的人你即使断了他的手脚可能他都不会吭一声,但是你要是废了他的修为,对他来说可能比杀了他还让他恐惧。
张歧路继续对他的穴位施加气机,硬汉瞬间羞愧地低下了头,一股腥臊气在屋子里蔓延开来,他小便失禁了。
“这三十六个大穴位里还有一些更加重要的穴位,大家通常叫他们做死穴。”说着张歧路手里的针开始往硬汉额头慢慢伸了过去。
有时候像张歧路这样不急不缓的言语更加能让人产生恐惧,慢慢让人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硬汉眼看着针慢慢地就往自己额头扎来,他开始颤抖,上下牙齿磕得啪啪作响,整个人抖如筛糠。
张歧路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道“这是神庭穴,我这一针要是下去,一用气机你马上就会疯,就算不疯也会呆。你可要想好。”
硬汉此刻一点也不硬了,他彻底软了下来,瘫软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你想问什么。”
张歧路用酒精棉球慢慢擦拭银针,不急不缓地问道“你是谁?”
“我姓吕,八闽人,无门无派,名字就算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不足挂齿。”
“为什么要追击那两人。”
“不是追击,是要抓住那个孩子。”
“为什么要抓他。”
“有人出重金悬赏那个孩子。”
“他叫什么。”
“秦道。”
“他就是秦道吗?”
......
这是一处位于南亚的小岛,小岛白色的沙滩上几只小青蟹在碎珊瑚和贝壳之间随意地爬着。
沙滩后一排椰子树,异常统一地微侧向沙滩,犹如一群苗条的美女,迎着海风有韵律地轻轻摇摆,像是在热情欢迎此地的客人。
小岛不大,一条蜿蜒的小溪从岛中间流过,把小岛一分为二,溪水缓缓流淌,溪底的每一块鹅卵石都清晰可见。
岛的北面有一座山拔地而起,山脚下是一片树林,远远望去,像是有人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小岛上打了一把郁郁葱葱的绿色小伞。
树林之间有一眼温泉,温泉热气腾腾,雾⽓氤氲,整片温泉区域像是笼罩在一层轻纱之中,在缥缈的雾气之中若隐若现的有几个人正在泡着温泉。
“阿嚏...阿嚏...阿嚏...”
连续三个巨大的喷嚏声,惊动了林中的飞鸟,林中传来一阵鸟儿的扑腾声。
阿福递了一条浴巾给正在泡温泉的秦道,关切地说道“少爷,别着凉。”
一边的季华堂,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头枕在莎黛的大腿上,莎黛穿着布料少到不能再少的泳衣,曼妙的身材此刻一览无余,虽然身上能清晰的看到前些日子在游轮上留下的伤痕但是她毫不介意,尽情展示着自己的青春健美的身体,毕竟她除了是个美女也是个江湖人。
莎黛手里拿着时鲜的瓜果,纤手剥去果皮,去除掉果核,送入头枕在她膝上的少年口中。
季华堂手里拿着一杯清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好一个儒雅的翩翩公子,好一个出水似芙蓉的大美人,想到前些天的遭遇,真是好一个醒握杀人刀,醉卧美人膝。
季华堂喝干杯中酒,把杯子往温泉里潇洒地一掷慵懒地说道“打喷嚏,怎么有人在念叨你了?可惜啊,第五丫头先回香江了,要不然你也可以享受一下。哦不,你还是个小孩子,这种风花雪月之事还不适合你。”说着季华堂嬴荡地笑了起来。
秦道白了一眼此刻无比享受的季华堂说道“香江那里听闻有她家里人消息,就让欢喜先陪她回去了。”
“其实莎黛的妹妹,莎纱也不错,你又何必拒人千里呢?”此刻季华堂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业务纯熟的推销员。
秦道一脸嫌弃道“那个莎纱实在是太热情了我消受不起,再说你刚刚也说了,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是吗。”
说完秦道从一边的果盘里拿起一颗长得像紫葡萄的水果放入口中。
“就像你现在吃的这个嘉实果一样,看着像葡萄,吃到嘴里的话甜味胜过葡萄数倍。不吃过的话你又怎么能知道呢。”
秦道虽然看着外形体格已经有了青年人的模样,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人,说这些让他害羞。他扯开了话题道“不说这个,你们家这温泉很不错,这些天下来我之前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手臂的和腿上的伤也几乎痊愈了。”
“这个岛是我爷爷买下来的,他就是看中这一眼温泉,这温泉矿物质含量非常高,温度也非常合适,能促进血气在经脉里的循环,对治疗江湖人的伤势有奇效。”
这时候在他们身后的一部对讲机响了起来,阿禄的声音传来,阿福拿起无线步话机来到秦道身边。
秦道接过对讲机对着话筒道“什么事说?”
片刻后阿禄清冷的声音再次从笨重的步话机里响起“少爷,香江来消息了阿喜和第五小姐已经出发去了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