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歧路等六人这时正坐在一家顶级的酒楼,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焗酿雪蟹盖、十年陈皮咕噜肉、富临脆皮鸡、烧汁焗牛尾、鲍鱼鸡粒酥、龙带玉梨香、龙井菊花烟熏乳鸽、上汤澳洲龙虾、黄酒炖皇后蛤蜊、清蒸石斑鱼、鲜虾瑶柱荷叶饭、火朣鸡燉鲍翅、椰汁官燕。
大家都是修炼之人几乎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时候看到这么一大桌子的美味哪里按捺得住,都是先自顾自地在狼吞虎咽。
霍慧龄是第一个放下筷子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那个,你刚才带我们过来的是什么道术啊。”说完这句话,霍慧龄已经满脸通红了,漂亮帅气的男孩她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唯独见到张歧路就她就有些无法控制的情绪在心里萌动。
霍慧龄的问题也是所有人好奇想问的,大家虽然没有停下筷子,但是都把目光投向了张歧路。
“相传几千年前道门有一门道法,叫做《十八遁》出处已经无从探究了,这十八遁是,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土遁、冰遁、风遁、雨遁、云遁、海遁、山遁、雷遁、镜遁、影遁、声遁、光遁、电遁、天遁。但是经过几千年的时间,这十八遁其中大部分的遁法都失传了。渐渐的只留下了五种,这五种遁法被人称为《五行遁法》。但是流传到现在,这五行遁法都不全了,只留下零星半点,龙虎山算是唯一掌握这门道法的道门。他们称这为《五行遁移》,但是要他们凭空使出来他们也是不行的,现在需要通过借助五行之力,事先布阵才能使用。”
“外甥,那我们出现的道观就是一座阵法是吗。”
“是的,他们在华夏的一些地方布了这个阵。”
“歧哥哥,那这样岂不是很方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也不是,这个阵法极其复杂,成本非常昂贵,在整个华夏也只有六座。”
“外甥,那也很厉害了啊,以后你可以经常带我去旅行了啊。”
两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地,让张歧路有些无奈。
“也不是随便就能用的。”说着张歧路拿出那枚玉印道“这是龙虎山的天师印,想要遁去那些地方的话需要启动玉印,但是使用过一次后这枚玉符的气机现在就已经枯寂,需要持有者温养,现在我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再使用了。”
听完张歧路的讲述,大家都显得很失望。
“但是那个老道士一定想象不到,从他说的那些残篇里,我是有可能把,整个《十八遁》反向参悟出来的。”
听到张歧路这么说,大家又都兴奋起来了,就像是明天他们就能学会一样。
“小道士那可太厉害了,这可比我的神足通厉害多了。”
“可是,要悟出这个,需要些时间,我想要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大概五年应该能参悟个七七八八。”
听到这里大家又都泄气了,别人还好说,张歧路这个倒霉蛋,怎么可能五年什么也不做,不出五天麻烦就自己会找上门。
“好了,吃好了吧。埋单吧。”
服务员面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虽然都是富家少爷小姐,但是钱这东西大家都是没有的。
“欢喜,你没钱吗?”
“大佬。被那些人收走了。”
“好吧,钱拿走了,你身上的那些宝贝反倒是给你留下了,活该那些家伙被人揍。”
接着张歧路又看向小和尚。
“小道士,你看我干吗呀,我都是靠化缘的。”
张歧路只能扶额,突然间他手掌上凭空多出来一沓蓝色的华夏币,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有些看痴了,但是他没有去接张歧路手上的钱。
“不好意思,我们不收华夏币,再说,你这也不够。”
张歧路也不啰唆,左手又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了一沓钱。这次的是联众币。这时不只是服务员,所有人都看傻了。张歧路他钱丢给了服务员。
“够了吗?”
服务员把头点得像磕头虫一样。
张歧路却微微摇头。
“外甥,你这又是什么神通啊。”
“小把戏而已,好了,大家我们该走,还有事要办。”
。。。。。。
圆形的硬木大餐桌,桌子的颜色是深红色,如果仔细看的话这深红色里还带着淡淡的紫色,木质的表面上没有上漆,但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氧化层,这让餐桌表面越发光滑莹润。张元梅知道,这样的包浆说明这张桌子已经有些年头了,真正有价值的其实不是这张桌子,而是这包浆,因为这代表了大家族的底蕴。再珍贵的东西其实总有人能买得起,但是能护住这件东西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这只有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才能做到。
张元梅在沪海的家里有一张比这更名贵年份更久更大的餐桌。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天翻地覆,这些大家族千百年来都是岿然不动的,只不过有些时候需要隐于幕后,如果连改朝换代和战乱都躲不过,那就没资格被称为千年世家了。
张元梅在思考自己家族的未来,出现了张歧路和张念儿这样的人,是不是又到了该再次高调地站到幕前时候了。
在大家族里继承家族守业的一般都不会是那些天赋最高的。有大本事的都会让他们去这天地自由翱翔。那样的人,不管用什么东西去局限他们都是一种残忍的浪费。而他们的成就往往都会非常吃惊,这样其实更有利于家族的存续。对于张家这样级别的家族来说,存续高于利益,而利益又高于一切情感。这样的孩子,百年可能才会有一个,甚至像自己儿子的人,可能千年才会出现一个,但是当下张家出现了两个如此有天赋异禀,桀骜不驯的孩子。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究竟该如何利用。
张元梅轻叹一声抛开了这些念头,一个大家族何时该怎么样的隐,何时又该如何现,还有如何使用家族资源,利用家族的子弟,这些其实都是大家族的掌舵人该思考的问题。她从小就是被张老夫人带大的,一直是被当成张家的接班人来培养的,这样的人不一定需要非常聪明,但是一定要善于思考,考虑也要周全。
“怎么了觉得我做的面不好吃吗,没办法,这两天没人去买菜,你们就将就一下吧。”脱将说完这句又大口地吃了一口面。
张元梅端起手中的面条,这面条卖相还是不错的,这是一碗餐蛋面,面条是用竹子压出来的竹升面。晶莹剔透就算不吃也知道一定非常劲道,汤头浓郁应该是煲的鸡汤,一片煎的金黄色的午餐肉,半个卤蛋,几条青菜,最后加上一点葱花点缀。
张元梅浅尝了一口,果然美味,汤头鲜甜,不光有鸡的鲜美,还有一些海鲜的鲜甜,面条留了半分没有完全煮熟,这样口感更加劲道,而且也保留了一些粮食的香味,午餐肉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张元梅又咬了一口,这是用鸡油煎的,怪不得,汤头虽然浓郁但是一点也不油腻,原来炖汤的时候鸡的油脂被剔除了,蛋也卤得起到好处,入味,糖心有些矛盾,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最后吃一口水煮的青菜,格外清爽,这一切显然是下了功夫的,但是恰到好处,不让人讨厌。
张元梅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长得有点像老师的儒雅男人,能把这么简单的食材做得那么不凡,而且这一切完全都是在当地的口味之上做的升级,这个脱将绝对不简单。
“先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觉得脱字有些不雅。”
张元梅显然是睿智的,从一碗面里就判断出了眼前这人的深浅,对他说话的口气也尊敬了许多。
“叫我老言吧,我的学生都这样叫我。”
“言先生。你是老师?”
“算是吧,教过几年书,小学的数学,中学的语文和历史都教过。”
“那现在呢?”
“律师。”
这话让张元梅更加正视这个人,同桌的张元荷还有七叔也都不约而同地重新打量了这个男人一下。
“当下社会,要是不懂法,我们迟早没饭吃,而且还有可能去吃牢饭。”
“那言先生有没有想过转行。带着你的兄弟,我们张家可以提供你们帮助。”
“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这一门虽然摆不上台面,但是绝不能断在我的手里。我们人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有独门手段,大家合在一起才能称为奇门,自古我们的千术就不是用来谋生的,我们几乎不对普通人出手。奇门的存在更多是一种警示,警示世人,还有那些用欺诈手段谋财害命的人。要是那些人手段太歹毒,害了人命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出手灭了他们,这些自有古训。”
脱将说到这里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我们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我奇门自古也办过一些为国为民的事情,这一切不为什么大义大道,只为了一点点良知。”
这一番话让张元梅更了解这神秘得奇门了。
“言先生,那你们也接单吗?你们这次好像就是受了我儿子委托才来的。”
“当然接,对江湖人我们从不手软。”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长得老气横秋的年轻人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
“那,那边,人走了。”
“什么人走了,好好说。”
“老大,是,太平大道74号的那些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