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汐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大家,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个都向她卖起惨来了?
姑苏发生的拿起惊天命案,惊动了国际刑警队。
吴端看着秦墨寒无精打采的走进来,一眼就看出他昨晚睡得不好:“秦队,还没把小嫂子给哄回来呢?”
“嗯!”秦墨寒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心里有点儿渴望得到帮助。
可这个想法才维持了一秒就打消了!
国际刑警队以前就是和尚庙,别看这些小伙子们长得人五人六的,却没一个有男朋友,找他们支招,恐怕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然而吴端却毛遂自荐了起来,他拍着胸脯说:“秦队,我倒要有个非常好的办法,绝对是女孩子无法拒绝的,你想不想试一试?”
“什么?”秦墨寒拿起桌上的案件,看了起来。
吴端将椅子滑过去,坐在他身边很认真地说:“给她写情书吧?内容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写一首越人歌怎么样?不用动脑子,而且还能打动姑娘的芳心?多好啊!”
“越人歌?”
“就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
“我悦你个大头鬼!去准备一下,出警!”
秦墨寒直接打断了他。
他真是疯了!
竟然会听一个完全没有恋**验的人在这里胡扯。
“多好的办法啊!”吴端还在坚持,秦墨寒将一叠资料砸在他的桌上:“快去安抚死者情绪吧!小心人家投诉你。”
而坐在前台的楚阮儿,时不时会往这边偷看。
她偏头看着秦墨寒要出门,立刻站起了身:“墨寒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女孩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大家都是青春又敏感的年轻人,楚阮儿来的这几天,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她眼底对秦墨寒的爱慕,却是根本就藏不住的,就连警队里的狗都知道,楚阮儿对秦墨寒是存了心思的。
没办法,谁叫他们老大这么有魅力呢?
秦墨寒目光冷冷的斜过来,冷盯着楚阮儿的脸,“如果还是找我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那你不用说了!”
“……不是。”
楚阮儿被他冷漠的眼神给刺痛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男人面前这么廉价又无关紧要。
不过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将一叠资料拿出来:“我查到了通缉犯‘渔歌’的线索,就在姑苏。”
“是男是女?证据呢?”
“这批药入境前联系的人是,就是渔歌!只要我们查出这个账号的使用者,就一定能把‘渔歌’给揪出来。”
黑客界的阎王,代号‘渔歌’。
不知道性别,不知道年龄。
国际刑警查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半点儿线索都没查到。
那个‘渔歌’一个人,耍得他们所有人团团转。
把‘渔歌’绳之以法,一直都是秦墨寒最想做的事儿。
所以当楚阮儿提到渔歌的时候,秦墨寒脸上的表情下意识就变得严肃起来,他走向楚阮儿,拿出那副通话记录。
一看就是临时号码,没有实名认证过的黑号。
虽然是一条线索,但终究没什么价值。
“我们可以撒网,既然这批药入了镜,就一定会想办法卖掉,到时候我们只要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抓到这个‘渔歌’。”
…
这边,江稚妤被苏臻汐开导了一晚上之后,想通了很多道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作出退让。
虽然从小,她跟楚阮儿并不是很要好的姐妹,即使在同一所学校里,她的妹妹,也从来都不会来找她。
而她刚开始,也没有多喜欢那个沉默寡言的妹妹。
后来她们两人的关系的转变,是因为楚阮儿家里出了一些事,她的父母突然提出,要对她更好一些。
而且楚阮儿也主动跟她亲近起来。
不仅是如此,她对她好的,几乎是带着一种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想要弥补她的好。
她每天都会花时间里陪着她,陪着她一起说话,一起玩耍。她也会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她,即使她家庭条件不好,还会有江家,有她和父母继续疼爱着她。
想到了这里,江稚妤的眼睛中,不禁的便浮上了一层雾气。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开始无条件宠爱她的这个妹妹。
“妹妹……”
她不想去相信,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而是一直厌恶她。
所以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手机,努力的去回想着她与楚阮儿的过去。
她们两人,好像一直都很好。那时,因为楚阮儿的父亲去世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她们的家被迫的卖掉了一些股份,帮楚家还债。
楚阮儿的母亲,那时候也忙着打工赚钱来养活她,因为顾虑到她的生活条件,爸爸妈妈又把他们安排在了江家上班,给他们最好的待遇,甚至还把他们接到了家里来,可他们却不知足,甚至丢下楚阮儿,远离江家。
她又忍不住同情这个妹妹。
觉得她可怜,什么东西都给她。
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想到楚阮儿,甚至是每天的零花钱,她自己一分钱都没有花,而是用那些零花钱给楚阮儿买各种的零食吃,结果楚阮儿全都不吃,还反过来,经常给她买各种甜品。
想到了这里,江稚妤微微的怔了怔,现在想来,她当初能够有那么多的蛋糕,可以养成那种嗜甜如命的口味,完全是因为楚阮儿的纵容。
当初家里没有钱,她就算想吃甜的,她也没有法子买。
那个时候,楚阮儿每天都有一笔不菲的零用钱。
而她的零用钱,楚阮儿一分都没花,全部都给她买了学校附近的蛋糕了。
以前她没有多想,只觉得是自己的表姐疼爱自己。
可是,现在想想,她那个年纪,那样子的吃甜食,只是长胖,而不是长虫牙,或者是因为糖吃的太多而生病,真的是太幸运了。
江稚妤握紧的手掌,不禁的有紧了紧。
一旦是心中被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后,江稚妤想的就更多了,也许可以说,是她的脑子,总算是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