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方摆在桌上，药品材料炼制方法一一罗列，秦天迅速扫过。

小金丹，一种冲击筑基境的丹药。效果和先前的开灵丹相差不大，只是没有什么副作用，用丹药里蕴藏的大量灵气来冲击瓶颈。

底蕴深厚的，小金丹一吞下去，片刻便能突破，顺风顺水；底基薄弱的，就算连吞几颗小金丹，没有突破的实力，也依然无法突破。

“突破筑基境界的丹药，虽然只是灵级上品的丹药，但聊胜于无，也可以给父亲用来突破境界，也好在之后的动荡中，平添几分硬实力。”秦天心中寻思，有了打算。

秦天浏览到底，将那丹方看完，记载着丹方的白绢腾地一下剧烈的燃烧起来。一息之内，白绢只剩灰烬，风一吹，立刻无影无踪！

瞿掌柜歉意的笑了笑：“丹方珍贵，留着终究是隐患，这白绢看过即毁，还望秦少见谅。”

秦天挥了挥手，示意没关系：“无妨，我已经记下。”

“那……秦少可否炼制这丹药？”瞿掌柜瞳孔一缩，略带紧张的望着秦天。

仅仅是突破炼气境的开灵丹，就依旧是万金难求，有价无市。这小金丹更是用来突破筑基境桎梏的灵丹，就算是那些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也没有几颗。

能突破筑基境的诱惑，是任何修者都不能抵挡的。

要知道，突破筑基境的每一重消耗，都是极其恐怖的，普通的小家族，根本就负担不起。一般家族能拥有一个筑基境强者，就已经可以站稳脚跟了，也只有秦家以及各路诸侯，手里才有众多资源，能培育出更多的筑基修者。

饶是这样，秦家上下数百口人，能达到筑基境的也不过十几人，可见筑基境的桎梏之艰，万中挑一！

瞿掌柜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他本就是百草堂的掌柜，也是一个炼丹师，这小金丹的炼制之难，远不是一般炼丹师能够炼制出来。放眼整个玄天帝国，能成功炼制出小金丹的炼丹师，也不过区区十人！

就算是被尊称为药老的帝国第一炼丹师，要想炼出这小金丹，也只有十分之七八的概率。

何况区区秦天？

秦天嘴角微翘，淡淡道：“百草堂的炉子，怕是承受不住这丹药的药力。”

瞿掌柜一听有戏，连忙道：“公子勿虑，老夫已经换上等的丹炉，足以承受小金丹的药力，可以全部锁住，不会流失半点灵力！”

“老规矩，小金丹一炉十枚，我要七枚。”秦天点点头，不动声色道。

瞿掌柜脸上肌肉一动，沉吟片刻，咬了咬牙：

“此事……此事老夫不能做主，还请秦少移驾百草堂，让白小姐定夺。”

百草堂里，白素早已经在等待，换上简单朴素布衣的她，像是一个邻家的小姑娘一般，只是容貌依旧绝色，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秦少爷，多日不见，修为愈发精进了。”白素眼光毒辣，第一眼就看出了秦天修为大涨，浅笑着说道，“素儿恭喜秦少。”

秦天笑了笑，直奔主题：“白姑娘客气了。这小金丹在下可以炼，不过条件照旧，一炉出丹十枚，我取七成，如何？”

“公子真有把握炼出此丹？”白素美目一转，有些惊讶，旋即又笑道，“素儿不是信不过公子，只不过，这小金丹所需材料珍贵，就是我百草堂，也要费很大的力气去搜集，因此不得不小心谨慎，望公子见谅。”

“七枚，一枚不能少，若是少一枚，这丹我就不炼了。”秦天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规矩就是规矩，动不动就破了的规矩，不叫规矩，如果白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的话，那他也没有必要和百草堂合作了。

见秦天转身要走，白素一急，一时乱了分寸，也顾不得矜持，一下子拉住了秦天的手。

手中传来一阵冰凉，秦天也不禁回头，一只小手拉住自己，正是白素。白素冷艳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红晕，一双剪水灵动的大眼睛羞涩的瞥向一边，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她缓缓松开了手，这才开口道：“秦少误会了，素儿没有别的意思。至于公子之前的要求，也无不妥。”

她点了点头，示意瞿掌柜，瞿掌柜连忙道：“秦少请随我来，材料已经备好，就在丹炉房中。”

见秦天不再说什么，跟着瞿掌柜往丹炉房去了，白素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这可恶的家伙，又无可奈何。

她本身就是炼丹师，又何尝不知道这小金丹炼制之难？整个皇城中也只有皇宫里的那位天师能够炼制，成功率也不过五成，为玄天皇族叶氏服务的天师，自然也不会理睬百草堂的请求。

“小姐。”瞿掌柜快步走来，恭敬道。

白素回过神来：“怎么样？”

“没看出什么异样，他已经进了丹炉房，应该没什么问题。”瞿掌柜面露担忧的道：“只是不知道……这秦天能不能成功炼出小金丹……”

白素伸出素手，从袖里掏出一个一颗灵气四溢的丹药，摆在手心问瞿掌柜道：“你可还记得此物？”

“这是……秦天炼的开灵丹？”瞿掌柜不敢确信，不过从色泽和香气上来判断，应该是上次秦天留下的东西。

白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已经找过炼气境修者试过了，这丹药不简单。”

“嗯？”瞿掌柜眉头一挑，没有说话，只是惊奇。

白素叹了口气，眉心有些无奈：“开灵丹这种透支潜力的东西，副作用极强，这是都知道的，但秦天炼出来的这枚开灵丹，却没有任何风险。”

“什么？”瞿掌柜眼睛猛地一瞪，不可思议的望着白素。

白素点点头：“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手脚，但这是事实。我将一枚丹药送到父亲手上，父亲也十分惊讶，这种丹药，就连他也炼不出来。一定是因为秦天改变了药方，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这药方具体用到了什么材料……”

“这种改动，足以将开灵丹提升一个等级，达到灵级中品了，甚至父亲有意将这丹药，单独列成新品。不过这东西，整个大陆只怕也只有秦天会炼……”

瞿掌柜倒抽一口冷气：“这么说……这秦天是真有本事将这小金丹也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