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混蛋!”
帝都皇城,御书房内,华贵的玉案再次打翻,天子双目一片赤红,犹如染血:“半个月……只用了半个月,魏侯战败身死,堂堂的一方诸侯,竟然连一个上秦城都拿不下,连一个秦天都杀不死……还有那秦天,竟然敢杀死秦天,带兵杀入魏家封地,他这是要造反么?”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滚!”
天子扬手一拳,气弧交错,澎湃劲力,直接穿过侍卫的身体。
一拳而过,侍卫砰然倒地,口鼻渗血,当场气绝。
“不奉皇命,残杀魏侯,带兵占领魏家封地,秦天他竟敢真的造反!”
想起当初封天台上,他竟然还对秦天颇为欣赏,天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周侯,接旨!”
“臣在!”
“秦家逆子秦天犯上作乱,其罪当诛,孤命你带领十万兵马,速去上秦城将这逆子拿下!”
天子一甩袖子,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臣领旨!”
周侯心里清楚,天子令自己带领十万兵马,去围剿如今已占上秦、铁巍两城的秦天,是不折不扣的阴谋,想让双方两败俱伤,好让皇家坐收渔利,但是……
他却不得不去!
秦家的灵药园,是他垂涎多年的肥肉。
若能得手,周家日后发展,定然突飞猛进,就算围剿秦家有所损失,也能在数年之内恢复元气。
“记住,秦天必须死。”天子眼神一冷,透出一股杀气!
“是。”
周候退下,但走到一半,似乎不经意想到什么,不禁又问:“陛下,那秦鸿他们……”
“秦天要死,他们当然也必须处以极刑,否则何以震慑天下人心?”
天子端坐龙椅之上,袍袖轻挥:“但是,如果秦天肯一人入京,孤也可以饶秦鸿一命,只杀秦天。”
……
……
并不死所有人犯,都有资格被打入天牢。
只有天子亲自下旨,犯忍才有资格被收押其内。
此地所关者,或为一方诸侯、或为朝中大员、就算再不济,也是玄天帝国的危险人物。
天牢,分为三等。
最上等,阳光普照,锦被温暖,所关之人未必会死。
中等牢房,干草铺地,不见潮气,其内犯人生死,全凭天子心意。
至于下等水牢所收者,尽是必死之徒。
秦鸿、秦霏、秦剑、来伯等秦家众人,尽数被封住修为,锁起手脚,打入下等水牢关押。
这里终年不见天日,不知活活浸死多少犯人,哪怕就连狱卒也不愿来此。
但今日,玄天帝国的天子叶焕,却玉趾亲临,摆驾至此。
“秦鸿,你可知罪?”
已被水牢苦寒折磨数日,又无修为护身,秦家众人的意识早已模糊。
可秦鸿却仍是听出了,突然传入耳中的声音,是当今天子。
“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
“哼,不知何罪?”天子气的一甩袖道:“你秦鸿教子无方,养出秦天这等孽畜,上对神灵不敬,下对君王无礼,如今更举兵作乱,为祸天下,你还敢说不知何罪?”
天子气的刚想要上前一步,但水牢内扑面而来的积年尸臭,顿时令他又退回原位。
闻着恶臭,叶焕遮住鼻子道:“秦鸿,孤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写一封信,让秦天一人入京,与孤签下主奴契约,他犯上作乱的事,孤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还饶过你秦家满门性命。”
“主奴契约?”
听见这几个字,秦鸿身体顿时剧烈颤抖不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一旦签主奴契约恶毒契约,连生死都作不得主?昏君,你简直就是昏君!”
“放肆!”听见秦鸿敢骂他昏君,叶焕顿时大怒:“秦鸿,信不信孤现在,立刻下旨将你们几人处以扒皮之刑?”
“陛下饶命,秦天作恶多端,秦鸿教子无方,他们都该死、都该杀,但是这一切和我无关,还请陛下饶过小女子,我是无辜的啊!”
就在叶焕大怒之时,却突然听见水牢里有一道女声传出。
“秦霏,你还要不要一点脸?”
“亏你还自诩是秦家天才……”
“枉费家族培养你多年,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种无耻之极的话!”
在水牢里数日的折磨,秦霏早已披头散发,满身污迹,再无当初秦家天才少女的半点风姿。
“狗屁秦家,铸下大错的是秦天,有罪的是秦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身修为,全凭自己苦修所得,至于培养……我呸!如果我没有好的资质,那些灵药、丹药,你们谁会给我?”
秦霏已经崩溃了,她不想死,她是天才,还有远大未来,不想被一介废物拖累,惨死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里。
“秦鸿,你看到了吗?”
见到秦家内讧,叶焕陡然大笑。
“陛下,只要您肯放过小女子,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听到秦霏的哭喊声,叶焕猛然想起当日封天台上,此女容貌秀美,身段窈窕,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心头一热,双眼微微眯起。
似乎资料上提过,秦天很喜欢她!
“秦鸿,孤奉劝你不要不识时务。与孤为敌,秦家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叶焕转身便走,只是他的声音,却从远处渐渐传来。
“来人,为秦霏解开束缚,沐浴净身。赐秀女服,送入后宫,今晚由她侍奉孤……”
死?
还是献身苟活?
秦霏选了后者!
天子离去后,整座水牢内,都回响着她咬牙切齿的咒骂声。
“秦天、秦鸿……你们不得好死,有朝一日,我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