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错。”
看着一脸冷笑的单珏凰,秦天的脸色慢慢变冷:“大长老今日这番话,秦天记下了。”
“哼,记下又如何?识相的话,就自己……”
单珏凰刚刚想要说几句威胁之话,但突然间,她的眼中却掠过几分惊色,当即二话不说,反手朝天上扬起。
一只通体碧绿,生有九孔的玉萧,在单珏凰的挥动下,凌空奏响阵阵幽咽萧音。
而伴随萧音响起,整个幻空山的天空上,也同时聚起了丝丝缕缕的缥缈云气。
见到这一幕,在场之人满是震惊,因为她们认得,这是只有外敌入侵,才会开启的护山阵法——云霄撼龙阵。
“看来,今天是出不去了。”
幻空山的护山大阵,秦天还是初次见到。
但是,此阵刚一开启,他便立时感应到,四周的空间,瞬间都被无形之力给禁锢住了。
不论是阵外之人,或是阵之人,谁也别想横渡虚空。
发生了什么事,在场之人谁也不知道,但她们却知道,大长老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开启护山大阵。
在幻空山的历史上,《云霄撼龙阵》总共也没有开启几回,而每次开启此阵,都是在强敌来犯的情况下。
“玄武门,管青山来访!”
哪怕是护山大阵,也无法隔绝掉圣境巅峰强者的声音。
八个字,声震四野。
每个字响起的同时,幻空山上空那片云雾,都随着对方的声音,颤出阵阵波纹,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散去似的。
“竟然是管青山……”
听到这个名字,秦天的眉头猛地一皱。
玄武门门主管青山,大炎圣人榜名列第一位,是公认的大炎皇朝最强者。
望着头顶那片云海,不论是单珏凰、秦天,或是那些弟子,尽管还尚未见到管青山的人,却都已经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云海之上的虚空中,望着出门前重新换过一套崭新灰衣的门主,少了一臂的桑北符,不禁也悄然问道:“门主,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那洪易就是夕照红的化身,就这样过来,会不会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
管青山傲然一笑,八色琉璃光华涌现,扬手一拳,狂暴的灵力聚化,宛若一座巍峨大山般,朝着那片挡路的浮去便砸了下去。
“大炎皇朝灵脉有十,如今五条汇集在幻空山,夕照红她不怕本座和空武宗联手,就尽管站出来和我打一场。”
话音未落,只闻轰隆一声巨响,那片由云气幻化所凝聚成的云海,硬是被管青山这一拳,给崩碎了好大一片。
“可是……”
“没有可是!”
见一拳打出,竟未能将这片云海尽数催毁,管青山眼中闪过几分赞叹的同时,翻手上扬,掌中立时显化一团金光,随即凝聚出了一方上书“彻地”二字的纯金印章。
但恰恰就在这方印章出现的同一时间,那片云海却在某种无形力量的催动下,就这么一点点的散了去。
“管宗主,随随便便就把圣器拿出来,你就不怕被人抢走吗?”
声音响起的同时,单珏凰的身边,也悄然多出了一道火红色的身影。
如果说单珏凰是雍容华贵,那夕照红的特点就是耀眼,永远也无法让人忽视。
夕照红,她只是往那一站,明明此时朝阳初生,但在她出现以后,所有人都恍惚觉得,仿佛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夕阳正浓,放眼望去,尽是火红。
“哈哈,若有人能抢走管某的彻地印,不论是否带在身边,它都注定了会被抢走,小心也是无用。”
《云霄撼龙阵》被撤去,带着身后的桑北符,管青山二人缓缓自高空落下。
而这两人的身影,每向下落一分,圣境巅峰强者的威压,也便重几分,前后不过两息光景,四周一众幻空山弟子,便个个脸色涨得通红,肩膀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管青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
夕照红一声冷哼,火红长袖卷起,绽放漫天光霞的同时,上一刻还压在所有弟子肩头的沉重压力,瞬间消散一空。
然而,就在夕照红转过身的一瞬间,秦天看到了对方的真容之后,顿时一怔。
原来,是她!
认出了夕照红便是一个月前,在火焰山上伪装成洪易的那位女圣人,他顿时明白,之前这位女圣人为何要以一己之力,想强行扭转地底灵脉的走向。
几乎是一刹那,秦天顿时被幻空山上的灵气浓郁成都吓了一跳。
就连普通山道上,都比映雪峰上的灵气还要浓郁,那如今的映雪峰,以及这幻空山内,某些原本便灵气充沛的隐秘之所,灵气会不会浓郁到雾化,甚至液化的地步?
事实上,震惊的并不仅仅只有秦天。八壹中文網
从天而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灵气,哪怕身为大炎皇朝第一强者,管青山的眼中,也悄然多了几分炽热。
“夕宗主,如今这幻空山,可谓是一处风水宝地啊。”
“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你有什么话,直说即可。”
站在原地,望着管青山,夕照红双眼悄然眯了起来:“自你我分别执掌玄武、幻空两宗起,数年间明里暗里,交手不下十次,你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这次来我幻空山,又想搞什么鬼?”
“夕宗主,你也不必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棒,管某这一次,只为一事。”
看着远处的夕照红,管青山面色倏然转冷:“夕宗主,桑北符的手臂,是不是你砍断的?还有,他的归元鼎,是不是也落在了你的手里?”
骤然听到这两个问题,幻空山的弟子们这才发现,桑北符竟然真的只有一只左手,整条右臂齐根而断,袖管空空荡荡的。
“这怎么可能?”
“桑北符,他可是大炎丹圣,谁有本事斩下他的手臂?”
“斩下圣境巅峰强者的一条手臂,还收走他的归元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啊?”
“他居然问宗主,难道说,真是宗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