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李云义主力之师来到了泰山郡周县,先锋官蔡东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带着千余人的先锋营,在大军还没有抵达之前,就将周县给打了下来。
杀了近六百余名黄巾乱军,俘获了近千的老弱病残。
同很久之前,李云义第一次击败司马俱,收复北海郡一样,周县的破坏是极为严重的,百姓大多逃难走了不说,县城还破坏是十分严重。
李云义直接先入为主的将这周县,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视为自己的地盘,在打下周县之后,立马就让后方派来官吏,准备恢复地方城池,与百姓的生活。
因为是当方面的不宣而战,李云义深谙闪电战的出其不意,他将主力之师再次分兵数路,短短十天的时间,就将泰山郡境内的所有黄巾乱军消灭了干净,一座重城,七座小县城也收入了囊中。
有些准备负隅顽抗的黄巾乱军一看旗帜写有黑底青色,大写的“李”字,顿时回想起来昔日在青州时的窘境。
吓得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要么直接就朝着任城郡、东平国逃窜而去,要么就望风而降。
李云义也乐得这么轻松,花费十来天的时间,占据了整个泰山郡后,李云义继续马不停蹄的向着南方递进。
在泰山郡与任城郡之间,有两个小国小郡,一个是东平国,另一个则是鲍韬担任太守的鲁郡。
这两个小地方的管辖之地,加在一起只有五个县城那么大,李云义又耗费了十来天的功夫,彻底收复了这里。
也就是这时,前方的黄巾乱军入侵的正嗨,后方却被人袭击的消息,终于是传到了司马俱、徐和的耳中。
二人一听李云义这么阴魂不散,自己都从青州跑到了兖州了,还要追过来弄他们,顿时憋了一肚子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兵马停驻在任城郡,决定给李云义反手以及,让他知道穷追不舍他们的后果。
李云义并不知道这二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在他的眼中,这二人并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黄巾乱军渠帅,而是他的手下败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初平三年七月底,李云义亲率主力之师与任城郡渠县正面击溃了司马惧、徐和的两万大军,俘虏了将近五千人,彻底粉碎了兖州黄巾乱军的最后有生力量,至此他们变成了一盘散沙,只能苟延残喘的等待着李云义手持着扫帚,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清扫出垃圾堆了。
兖州的那些别驾、事中们得知此事后,立马就变了一副面孔,他们一边夸赞着鲍韬有先见之明,迎来了实力强劲的王师,来帮助他们兖州消灭了这些黄巾乱军的反贼,另一边还不忘带着一大批犒赏三军的物资以及珍贵的金银珠宝,跑到李云义的面前,对其感激万分。
“这都是本使君该做的,消灭黄巾乱军反贼,乃是我辈义不容辞的使命,是报效陛下的最好凭证。”
李云义得知他们的到来后,立马设宴宴请他们,推杯换盏间,李云义将自己塑造的十分大义凛然,是给他们带来曙光的救世主。
“那不知道,李使君什时候可以退兵呀。”
兖州的一名刘姓兵曹事中,借着酒意,仗着胆子来到李云义的身边,先是遥遥敬了一樽酒,随后笑着问道。
此言一出,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宴席,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刘事中!你这是什么话?”
鲍韬起身大怒,恶狠狠的瞪了那名刘姓兵曹事中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货是刘岱在兖州的心腹之一,为了刘岱的利益着想,对方会问出这种敏感的问题,并不稀奇。
可你特么的也要看准时机行不行?眼下李云义才刚刚击败了司马惧、徐和所部,刚坐下来连屁股都没有坐热,你就要轰别人走,你让世人怎么看他们这群兖州的官吏?
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是喜欢占便宜的阴险小人?
有这么忘恩负义对待恩人的吗?
再者整个兖州最大的黄巾乱军虽然击败了,但还有许多小部分黄巾乱军散布在全州各地,你手上有兵,还是他鲍韬手上有兵,能够去将他们消灭干净?
这也就算了,兖州北部陈留、东郡,背刺了他们主公的曹操还没有解决,你不寻求李云义的帮忙,是准备自己解决吗?
同样的念头不仅是出现在了鲍韬脑海中,就连不少和这位刘姓兵曹事中相熟的同僚,也对他的这个行为非常不耻。
磨还没有卸完呢,就想着杀驴了?
你死不死啊?
“原来兖州的诸位大人,这么不欢迎我家主公啊。”
李云义轻描淡写的看向那位刘姓兵曹事中,他还没有发话,他身边一直默默喝酒的戏志才,却扬起了手中酒樽,起身说道:“那你们又为何向我家中求援?”
“是觉得我家主公好说话,也好欺负是吗?”
戏志才愤然的将手中的酒樽扔“砰”的一声扔到了地上,所有在场臣属于李云义的武将们,也齐齐起身,握住腰间的佩刀怒目而视。
占便宜占到他们家主公头上来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是觉得他们刚刚消灭了兖州境内最大的黄巾乱军,刀已经不锋利,马也已经瘦掉了吗?
“李使君,这位先生,还有诸位将军息怒。”鲍韬流着冷汗,连忙出来和稀泥道:“这位刘大人一定是喝多了酒,以为兖州已经平定了所有叛乱,这才说......说出了胡话。”
“还请诸位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
“是胡话,还是真心话,谁知道?”
李云义没有吭声,继续喝着樽中美酒,一旁的程昱很好的领悟到了自家明公的想法,也跟着戏志才站了出来,盯着鲍韬说道:“眼下兖州事宜还未全部平定,就说出了如此让我家明公寒心之言,我看着兖州也没有什么好待的了,今晚我就向我家主公进言,明日一早撤兵。”
“撤.......撤兵?”
“撤不得啊!”
此言一出,别说是鲍韬了,就连那些有些微醺的别驾、事中等兖州官员们,也瞬间酒醒了,直接一脸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