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孙策与周瑜带着满腔的豪气前往江东,三千精兵一出手就占了丹阳,稍作整顿便直取吴地,气势汹汹;那边袁术自从称帝之后便花天酒地,在他那“仲氏”领土越发地贪图享乐,胡作非为。
并州的袁绍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捂在壳子里的甲鱼,有心伸头提醒一下袁术,却被李云义看的死死的。
徐州突然就在曹操的搅和之下变成了三分之势,原本在徐州一家独大的陶谦,在曹操和吕布两条过江龙手里堪堪守住了彭城国;而东海郡和琅琊国被曹操给占了去;占领了下邳的吕布因为没有得到袁术的帮助还被袁术来信羞辱,竟然发愤图强,还占了一部分广陵的地盘,直接与袁术紧紧相邻。
荆州的刘表仍旧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儿,前人基业,后辈万万不敢丢,更何况这天下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他刘表也没有争雄之心,荆州之地就足够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益州的刘璋就更加不愿意乱动弹了,之前这些纷争,公孙瓒也好,袁绍也罢,曹操吕布李云义,全都是在汉东汉北,跟他益州毫无关系,他现在就只求刘表能够坚挺一些,再坚挺一些,他好能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不过刘璋与刘表不同的是,刘表养兵练兵是为了自保,他刘璋也在养病练兵,为的却是等到家门口有什么动静的时候,他也出兵捡捡便宜,分上一杯羹。
是年五月,在早稻播种完毕之后,一支名叫定边军的幽州军在李云义新任命的破虏将军田豫的带领下,对辽东鲜卑悍然发动进攻。
鲜卑各部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在各自讨伐,你争我夺的汉室诸侯,怎么会突然对他们动手。
辽东鲜卑部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田晏率五千将士五日之内往北赶出去整三十里。
一直与公孙度交好的辽东鲜卑立刻将书信找人送到了襄平城,可是回信的却不是公孙度,而是一个叫李云义的人。
此人在信中语气很是强硬,竟然喝令他北退百里,否则就将发兵出关,马踏鲜卑各部。
鲜卑单于见信大怒,这李云义又是何方神圣?竟然代替了公孙度给他回了这么一封书信,信中言辞猖狂,根本就没有把他鲜卑各部放在眼里。
多方打听之后,鲜卑单于才得知,公孙度在去年冬天便投降了李云义,而之歌李云义竟然是坐拥四州之地的汉室第一诸侯。
第一诸侯?鲜卑王冷笑不已,就算是汉室第一诸侯,他南边诸侯虎视眈眈,难道真的就有精力与他鲜卑各部对抗吗?
如果他鲜卑各部集结,孤注一掷,强行南下,谅他李云义也难以抵挡鲜卑铁蹄。
只是就在他盘算着怎么给李云义一个深刻的报复之时,他单于庭突然遭幽州军袭击,一支打着“田”字旗号的军队在他单于庭附近大肆袭击了一番便扬长而去。
鲜卑单于又惊又怒,怒的是那李云义竟然直接命人来到他脸上来挑衅,惊的是他记得出兵辽东单于的幽州军将领好像就是一个叫田晏的。
怎么才短短的时间,那田晏竟然从东跑到西边,又在单于庭猖狂了一番?
鲜卑单于大怒,李云义欺人太甚,竟然这样子对他挑衅。
于是他马上发令单于各部,准备纠集单于兵力,南下给李云义一些教训。
之前公孙度面临李云义大军的时候,柳毅便提出过一个方案,那就是开关让鲜卑部族进来跟李云义斗上一斗,可是因为鲜卑本就狼子野心,这个方案刚被提出来便被公孙度给否决了。
只是通过这件事不难看出,如果鲜卑真的纠结兵马大举入关,会给李云义造成不小的压力。
只是既然李云义都让田晏开始跟鲜卑搞事了,他和麾下谋士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就在鲜卑单于发出号令的第五天,辽东鲜卑便响应了单于的号召,可是又等了五天,辽西鲜卑还是没有动静。
按理说,辽西鲜卑比辽东鲜卑离他单于庭更近,为什么辽东鲜卑都有了回应,辽西鲜卑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又过去了半个月,田豫都带着手下的骑兵来单于庭逛了三趟了,辽西鲜卑还是一动不动。
难道辽西鲜卑那边出事了?
鲜卑单于越想越着急,派出去的探子又总是恰好被田豫的骑兵捉住,他根本不知道辽西鲜卑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单于庭在西,辽东鲜卑在东,中间就是辽西鲜卑,如果辽西鲜卑没有动作的话,那他与辽东鲜卑就没有办法形成
而在幽州,李云义看着从辽西鲜卑哪里发来的书信,笑了笑,将其递给了荀攸。
荀攸看了以后一遍啧啧称奇,一边又开怀地笑着递给了陈宫。
就这么你递过来,我传过去,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完了这封信,最后又回到了李云义手里。
“仲德先生,就麻烦你先掏出来一千两银子来,咱们去给这辽西鲜卑交点儿定金。”李云义摇了摇手里的信纸,笑着说道,“田豫,就由你派人去送吧,注意咱们之前说的,一定要大张旗鼓,招摇过市才好。”
荀攸感慨道:“攸之前还忧虑着,那鲜卑蛮夷毫无诚信,出尔反尔,若是拿了我们的钱却不跟我们说的那般行事该如何,没想到主公这一手,却是全然断了辽西鲜卑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心思。”
“公达,这就是咱们的阳谋,他们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李云义笑着说。
“辽西鲜卑之所以那么久没有响应鲜卑单于的号令,就是在考虑这件事,因为这个诱惑太大,而且显然又很大的漏洞可以空手套白狼,既得了我们的钱,又可以跟着鲜卑单于找我们麻烦,两边儿赢,我只不过是拉他一把,让他把鲜卑单于船上的那只脚拉到我们这边罢了。”李云义笑着道。
“那田晏将军那边是不是可以不再劫杀鲜卑单于的探子了?”田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