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一把拦住了司徒澜,沉声道:“别碰,这红包是阿飘定冥婚用的,你拿了就会被缠上。”
司徒澜不懂这些,但冥婚知道一点。
听到碰了会被缠上,立即也锁紧了眉心。
“那你....”
她刚才把红包捡起来了。
会不会被阿飘缠上?
苏酥知道司徒澜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安抚道:“我没事,我有法子。”
说完,又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红包。
最后,还是走过去重新捡了起来。
司徒澜不解道:“这么阴邪的东西,你还捡它干嘛?”
“不能把这玩意扔在这,否则被别人捡去就麻烦了。”
苏酥说着就往回走。
刚才来时,她好像看见有一座青瓦小庙。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拿这东西害人。
司徒澜紧步跟上,生怕苏酥出什么意外。
她已经在他面前发生好几次危险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胆子比本事大,做事属于鲁莽型的。
扛着摄像机的大哥一路跟着两人往深处走。
走到那座只有一室的青瓦小庙时,他选择了驻足。
都知道苏酥的身份,害怕遇上什么的大哥,有些胆怯的站在外面拍点远镜头。
苏酥告诉他没事,让他在外面等着。
走进庙里,正中央竖着一座男性的塑像。
塑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五官面貌柔和温善。
微微上翘的嘴角让塑像看起来就像是在微笑。
地上摆着一个草编的蒲团。
蒲团前有一个刷着红漆的破旧功德箱。
苏酥毫不迟疑的就把红包给塞进了功德箱里。
司徒澜不解的看着她,“这东西扔这里就没事了?”
他仔细看了这庙,虽小,但还算干净。
案上香炉里的香灰也都是满的。
说明这里时常有人来拜祭,而且香火可能还挺旺。
这受拜之人,或许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也应该是本地受人尊敬的善人。
因为塑像前立着他的名字。
——温元白。
光看这名字,就能让人想到他生前是个怎样的人。
能让人立庙朝拜,可见此人功量之大。
苏酥坏坏的笑道:“就是用这小庙的正气来压一压,让对方不敢来找事。”
做完一切。
两人出了小庙,准备回节目组的凉棚。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拍摄也应该要结束了。
等苏酥他们回来的时候,另外两组已经早回来了。
导演似乎也在等着他们。
苏酥看了看地上放的三个包裹。
又看了看穿着大花裤衩的导演。
等他讲话。
导演一脸正色的对着三组cp说道:“节目临时改动,今晚你们不能回酒店,要在沙滩上露营。”
什么?
幕汐瑶最先给出反应。
“导演,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露营...是要两个人睡一个帐篷吗?”
导演:“露营当然是要睡一个帐篷,你们合作把帐篷搭好,今晚会加播到十二点。”
沈清月和南宫清没什么意见。
两人下午赚了不少,跑去大吃了一顿。
现在肚子饱饱的心情正美着呢!
南宫清转头看向了沈清月,一丝阴翳爬上了他的嘴角。
刚好他也好久没有进补了。
周舟依旧态度平淡,尽职尽责的配合。
不过和陌生异性睡一个帐篷,也确实有些膈应。
只有苏酥一个人兴奋的跟个跳蚤似的。
要不是有镜头拍着,她都恨不得冲上去叫导演爸爸!
司徒澜神情微漾,能看的出他心情很不错。
也许今晚,他又可以睡个好觉了。
各自领了一个帐篷,苏酥忙活的那叫一个利索。
选了一个离幕汐瑶和沈清月稍远的位置。
三两下就把帐篷给撑好了。
帐篷里还给配了一盏电池小灯,暖暖的灯光有情调的很。
顶上有天窗可以打开,中间一层防蚊网,这样躺在帐篷里还可以看星空夜景。
美的苏酥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这么浪漫又暧昧的气氛,不做点啥都对不起导演的良苦用心。
有人开心,就有人讨厌。
幕汐瑶在心里把导演给骂惨了。
真是为了流量,什么擦边的手段的使得出来。
......
一天的拍摄下来,大家早就累了。
简单的去更衣室里冲了个澡,苏酥就马不停蹄的钻进了帐篷里。
躺在柔软的沙滩上,看着天上闪亮的星星。
一想到待会澜影帝洗的香喷喷的躺在自己身边。
苏酥就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保命第一步:先零距离接触,再负距离接触。
正想着,帐篷晃了晃。
司徒澜一身水汽的钻了进来。
抓了一天的海货,饶是他体力在强悍,此时也感到了乏意。
苏酥赶紧殷勤的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一半的空间。
“澜影帝,快进来吧!”
刚洗完澡的司徒澜穿着白t灰棉短裤。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邻家清冷大哥哥。
两个人并排躺在了毯子上。
一个仰卧看天,一个目光一眨不眨的看人。
帐篷外,三架摄像机器已经按照不同的角度摆放好。
三组cp之间的一举一动都被清楚的拍摄下来。
澜粉们看见自家澜神钻进帐篷,无一不在捶胸顿足。
就像看见小白兔主动走进了大灰狼的窝一样。
这一晚,她们决定不睡了。
就看着苏酥,防止她兽性大发。
帐篷内,气氛在悄然的发生改变。
机会难得。
这次苏酥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困死她都不睡。
司徒澜看着天上的星星,声音幽幽道:“白天你给我算命格,到底算出什么来了?”
苏酥半真半假的说:“算出来澜影帝你上辈子是个特别牛逼的人物,有权有势,掌管一方势力,麾下有无数小弟。”
男人侧过头,幽暗的光线下,深邃的目光显得特别勾人。
“真的么?”
难道他上一世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么?
看着表情天真的冥帝殿下,苏酥心口又痒痒的。
“澜影帝,你除了经常能看见邪祟,还有过其他的奇怪经历么?”
司徒澜眼神微敛,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只要一入睡,就会做同一个噩梦。”
“什么梦?”
苏酥一时警觉了起来。
不会是梦到她偷冥魄吧?
“梦里我在被人追杀,天地昏暗,四处阴风刮骨,每次都是坠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