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肯自己咬钩,也省得温伶再费功夫。
其实,温伶还很好奇,秦随在接到她电话后,第一时间就安排了人在对面偷拍,她当时打的是什么目的?
秦随不愧是最佳“队友”,她想什么,秦随就给她送什么。
刚说完自己要去筹钱,秦随就把目标打在了温伶身上。
“伶伶,你能不能借我点……”
“我没钱欸,你也知道我只是苏家的养女,我跟苏家都断了关系了,他们怎么可能会给我钱?”
“那你哪里来的六十万?”
温伶琢磨了几秒,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秦随急得不行,“你倒是告诉我啊!”
“我……我老公帮我的。”
“老公?”
秦随意外极了,“你不是喜欢贺森吗?你真追到他啦?天啦,贺森跟你隐婚了!这简直太劲爆了!”
爆出去,能得到多少爆料费?
秦随在心里盘算,温伶便叹了口气,表情转换得十分灵巧。
瞬间就从欲言又止,变得悲戚起来。
“贺森哪里看得上我?”
“我去,不是吧?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你喜欢贺森,结果你跟别人结婚了?”
“他喜欢我喊他老公。”
“没结婚?”
温伶垂眸,看起来十分可怜。
她没承认,更没否认。
一切,就让秦随自己去猜。
秦随果然走歪了,她嘶了一声,“伶伶,你不会是被……”
被包养三个字,被秦随强行止住,换了个说辞,“咳,你傍上人了?”
温伶想到贺谨川这根粗大腿,可不就是傍了个大佬么?
她点点头,“没办法啊!混不下去了。”
“可你也不能出卖自己啊!”
“这怎么就叫出卖呢?”
温伶瞪了秦随一眼,“贺森又不喜欢我,他根本看不上我这种苏家出来的养女,说不定苏家在他眼里都排不上号,轮到谁都不可能轮到我。”
说到这里,温伶还急了,“就不允许我替自己打算?”
秦随这瞬间,发挥了她毕生的演技。
又好似,真的感同身受一样。
她盯着温伶看了好几秒,眼眶逐渐红了起来,“对,我们就是得为自己打算。男人算什么?搞男人不如搞事业!”
“对!有钱了,什么没有?”
秦随笑笑,“你这算是有盼头了,有人在背后撑你,我……”她耸耸肩,又道:“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头。”
“六十万嘛,你先凑,实在不行……”
温伶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将原身这些年自己攒的钱余额亮出来。
“我这里还有几万。到时候先借给你应急。”
“……几万能顶什么事?”
秦随又抓住温伶的手,好姐妹似的求助,“要不,让你老公帮帮我?”
滚吧你!
我老公又不是你老公,帮你?
做梦呢!
温伶的白眼都差点翻出来了,硬生生给忍住了。
她抿了抿唇,“不行的,他太低调了,不想让外界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
“反正,你先去凑吧!大师那边,我看看能不能替你求个情,让他先给你开运,你分期付款?”
温伶继续套路,“反正,开运后红了,别说六十万,六百万六千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随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能分期?”
“试试。”
“行,那你先去替我探口风,事成之后,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等你红包啊!我现在可穷了。”
“你老公都不替你想办法的啊!”
“都说了,他低调嘛!”
低调个屁!
不就是白嫖你这个蠢蛋!
秦随盯着温伶看了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伶伶,你别傻乎乎的,虽然我不知道你金主是谁,但是他既然要当你金主,就得支愣起来,不说给你钱吧,起码资源得给吧?”
温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他还是很宠我的。不然你以为,青芒台能因为我一个锦鲤符的热度,就确认找我去飞行嘉宾?”
“他在背后替你操作了?”
“青芒台那边确实有考虑我,他添了一把柴,把这事给实锤了。”
温伶忽悠人的话,张口就来。
反正也是半真半假的事儿,她也不怕秦随去查。
说罢,温伶又提醒秦随,“你可别说出去啊,合同还没签呢,青芒台这边习惯在开播前艹热度的,你懂的,提前曝光了,我会违约的!”
秦随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好,我会把嘴巴封死!”
温伶松了口气,“那你去筹钱吧,我现在就去找大师。”
“干脆你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的,大师这人特讲究缘分,我贸然带你去,万一他不高兴,直接把这事儿弄黄了,你得不偿失。”
秦随连忙摆手,“那我不去了,你替我好好说说。”
“没问题!”
温伶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拿包就要去结账。
秦随连忙制止,“我请你。”
“这怎么好意思?地方都是我选的。”
“我们姐妹俩还分这些?”
温伶笑笑,“好姐妹!”
转过身,温伶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将墨镜扒拉下来,挂在鼻梁上,踩着女王般的步伐,出了茶餐厅。
秦随一直坐在位置上,直到温伶上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看向对面的面包车。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过来。”
面包车上,很快就下来个男人。
对方穿得很普通,戴了个鸭舌帽,面色蜡黄看起来十分颓废。
待人坐到对面,秦随便蹙了蹙眉。
她朝男人伸手,“拍到了?”
“你要视频还是照片。”
“都要。”
“你还不如让我们来爆呢,自己做这些多冒险?”
“料我先拿着,回头需要我再给你。”
男人有些意外,“到这时候,还心软了?”
秦随扫了对方一眼,“我自有打算,东西给我。”
男人直接把从摄像机拔下来的内存卡丢给秦随,“买断价,50万。”
秦随摆弄了下手机,便有了到账信息到男人那里。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爽快!”
男人将鸭舌帽压了压,“那我先走了,以后有需要继续找我。”
秦随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丑死了,长得也太恶心了。
男人并不在乎秦随眼底的嫌恶,起身便快步往外走。
回到车内,男人直接坐进副驾,驾驶座上还有个同样打扮的年轻人。
“钊哥,温伶往古玩街去了,我们还跟吗?”
顾钊把帽子摘掉,抬手狠狠地搓了几下脸,又拿喷雾喷了几下脸和牙齿,擦干抹净后,便露出他本有的面貌。
他抬眼,将挡光板上的镜子掰下来,见到自己帅气干净的脸后才点点头。
顾钊顶了顶后牙槽,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