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把手搭在付尤的肩膀上,“准备好了吗?”
付尤刚点头,温伶便带着他,直接瞬移出了祠堂。
两人一出祠堂,背后的院子便渐渐化作一团迷雾,消失不见。
黄鼬见他们出来,立马上前。
“怎么样?”
温伶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黄鼬说道:“我可以替你完成心愿,不过,首先得结契,这样我才能带你出这迷阵。”
“好!”
温伶指了指付尤,“不过我没有法器,你直接跟他结契吧!”
付尤:“???”
什么鬼?
温伶冲他眨眨眼,“我相信尤大师手里,有适合养魂的法器。”
付尤:“……”
他无可奈何,只得取出一块木牌。
“千年槐木牌,便宜你了。”
黄鼬二话不说,立马点头,付尤跟它结契后,它便化作一道魂气,钻进了那块槐木牌里。
温伶见状,直接带着付尤,将手里拿出来的红烛,直接用灵力符炸了。
红烛炸开的那瞬,温伶将禁锢在红烛里的顾钊抓住,带着付尤出窍的魂魄,直接归位。
两人都趴靠在沙发上,同时睁眼。
温伶见到付尤那瞬,发现付尤眼底有几分茫然,随后才松了口气。
她坐直,将顾钊背后的那道镇邪符去掉。
付尤起身,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至少得半天到一天了,这还是他自身阳气重,八字大,才能保证魂魄在经历了抽离和幻境镇压禁锢成阵眼后,还能保证完整,这顾钊也是个神人了。”
说罢,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跟付尤出来,为什么周遭这么安静?
温伶立刻转身,便看到身后空无一人。
贺谨川的轮椅也倒在了地上,而这屋子里本该存在的那些游魂,也全部都消失不见。
付尤明显也察觉到了,他皱眉,手上快速捏诀,却无法将平日里恨不得将他吞噬的游魂们召唤出来。
他皱眉,跟温伶同时开口。
“我们都不是目标!”
贺谨川才是!
温伶的表情十分难看,她拳头捏紧,上前将轮椅推起。
地上还有程衡的手机,她设置的那道防护圈,也被人破坏。
她皱眉,防护圈被破坏,她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来人很强!
温伶抬起手挽,那根红绳已经不在,被解开后丢在了防护圈里。
她面色死沉,浑身都爆发出了杀气。
敢动贺谨川,找死!
温伶早就有所准备,她闭眼用灵气感受了下,还没走远!
贺谨川绑过跟她相连的红绳,上面有她的灵气咒,即便红绳被取下,也不影响她追踪。
温伶扭头,看向付尤,“让黄鼬出来帮忙。”
“它?它虚弱成那样,能帮什么忙?”
“你还心疼呢!”
温伶瞪了付尤一眼,付尤有些尴尬,这才将槐木牌拿出来,黄鼬从里边出来,若不是这间房里有锁阴阵,间接的有了滋养魂物的阴气,它根本无法维持住此时半透明的身体。
“玄师,需要我做什么?”
“替我追踪他。”
“好。”
黄鼬身为鼠中克星,自然也对气息尤为敏感。
尤其,它还是只差点成精的黄鼬。
温伶将红绳上的气息抽出,直接套在了指尖上,黄鼬忍不住后退了几分。
“这、阳气好重啊!我……我怕。”
温伶低头看了眼指尖缠绕的那抹气息,沾染上了贺谨川的气息后,竟然有如此重的罡气!
这种正阳罡气,对阴灵之物杀伤力最为强劲。
这倒是意外发现!
温伶勾了勾唇,忽然意识到,对方将贺谨川抓走,倒霉的未必是贺谨川。
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既然能滋润她,就不可能简单。
而此时,就这么点气息,就让黄鼬害怕成这样。
这……对方怕是引狼入室了。
老巢估计都得被贺谨川给掀了!
温伶这突如其来的放松和笑意,把付尤跟黄鼬都吓了一跳。
付尤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花痴。”
“当然是想我老公!”
“……”
真有你的!
付尤翻了个白眼,“黄鼬怕你老公,怎么搞?”
“怕也得上!越是怕,就越是要记住这个气息!”
黄鼬:“……”瑟瑟发抖。
温伶将红线一并缠在手腕上,看向付尤,“你把槐木牌给我,我带黄鼬一起去,你留下来看着顾钊,免得对方还有后手。”
付尤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将槐木牌递给了温伶。
温伶将木牌收进包包,用隔层的拉链将其护好,这才抬眸看向黄鼬说道:“我灵力有限,刚刚消耗太大,否则也用不到你来追踪。”
黄鼬点点头,“跟我来!”
它话音落下,便“嗖”地化作一道白光,在前面带路。
温伶跟付尤对视一眼,付尤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她便立马跟了上去。
贺谨川双手被束在身后,整个人被绑得严严实实。
程衡在他旁边,两人都被绑在了椅子里,间隔一米远的位置。
“程衡。”
他喊了一声,程衡没反应。
贺谨川微微蹙眉,当时,他让程衡联系蒋涣后,便在付尤家里简单的查看了一番。
周遭避着他的阴冷之气,贺谨川自然知道是什么。
对此,他毫不在意。
对方既然能针对性的利用顾钊来引付尤入瓮,那么,付尤自身肯定是有迹可循的。
他担心影响温伶,主动解开了手上的红绳,才方便行动。
程衡打了电话回来,刚想通知他,背后突然传来一股让人从头到脚都蹿冷的寒意。
他刚想避开,额头突然一凉,好死被什么东西扎了下,便失去知觉。
贺谨川在察觉到异常的那瞬,立刻用异能护住了神识,却来不及通知程衡。
他看着程衡秒躺,只能将计就计装晕。
对方这样偷袭,无非是想抓他们。
这一刻,贺谨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才是目标人物。
他可以就地用异能解决掉来突袭的人或者阴灵,可这样治标不治本。
对方设了局,那他就跳。
把人揪出来,连根拔起,才是他的作风!
贺谨川扫视了眼周围,发现这是一间木屋。
光线不是很好,隐隐可见的木屋很空,四壁却又挂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挂饰。
跟温伶待久了,贺谨川下意识就觉得,这些不是挂饰,而是风水阵的阵脚。
忽然,眉心有些发烫。
他将视线往上挪,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前,竟然被扎了针!
余光瞥见,这些针并非温伶使用的那种针灸银针。
而是……血色的红针!
不只如此,血针周围,还有肉眼可见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