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考虑到菲尼克斯一直鄙夷水手途径的“莽”,祂应该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也是,毕竟祂精神状态不好,现在的体现反而是正常的。
克莱恩回过神来,继续按照剧本行事。
“我比你稍微先穿越了一点,于是愚者先生先选中了我。”克莱恩用占卜家一般神秘莫测的语气说:“祂安排了命运的巧合,让我们相遇。祂知道你受到了呓语,但祂说这是你的不幸,但更是你的幸运。那是另一位隐秘存在的恩赐,但我们的脆弱让我们无法承担。不过,刚才,在愚者先生的帮助下,你将免受折磨。”
凯奥丝·卡特小姐闻着市内弥漫着的让人感到安宁放松的芳香,望着已经熄灭的蜡烛,听着克莱恩神神秘秘的话,微微抿起了嘴唇。
“那位神明,我是指愚者先生,祂仍然注视着我们吗?”凯奥丝谨慎地问着。
“...没有,大概没有,祂应该是很受原则的,可以和正神相比的隐秘存在,不会在非祷告的时候探究信徒或眷者的隐私。”克莱恩比较松懈地说。
事实上,故作高深地说一句“祂一直望着历史中的每一个人”是提升逼格的好办法,但也会让凯奥丝小姐和自己都很难办,凯奥丝小姐会在未来的交谈中感到拘束,而自己会感到强烈的尴尬,甚至因患上尴尬癌而死。
“...那就好。”凯奥丝同样放松了很多,但仅仅一秒,她又带上了意义不明的冷笑:“所以,这就是你将一位女士带到房间里,在单独面对一位男士的情况下‘被沉睡’至少二十分钟的原因?你至少和我说一声吧?”
“...很抱歉,是我的疏忽。”克莱恩有些心虚地说。
这不在克莱恩的预料中。原本,如果只是简单地拉上灰雾,坦白身份,凯奥丝小姐根本不会沉睡,这个锅是菲尼克斯的,但只能他背。
“还有...命运的巧合,让我们相遇。”凯奥丝暂时没有考虑其他,用微妙的笑容重复了克莱恩的话,“这句话是那位愚者先生说的,还是你自己按照祂的语义改编的?如果是后者,我是不是可以当作你在‘撩’我?”
事实上,无论是“愚者”说的还是我改编的,都是克莱恩·莫雷蒂先生说的...克莱恩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嘛...你不要在意...”
“哈哈,我知道。”凯奥丝小姐轻松地笑了,“只是开玩笑。能用你个人的角度,而非虔信徒或眷者的角度讲讲你的遭遇吗?”
两个人相处的十分融洽,而且可以探讨一些对旁人需要保密的秘密。毕竟两人都是“穿越者”,都有“穿越”本身这个大秘密。
他们只会对彼此感到一定的亲近,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能理解对方一些想法的都只有自己。他们也不会互相敌对,因为没有任何会敌对的理由。“穿越”本身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也不会有东西引起他们的争抢,让他们冲突。
“好。”克莱恩微微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又要开始瞎说了。
“我因为一段联系着‘愚者’的咒文而穿越,同样,你所说的那块泛着灰白雾气的手镯也和‘愚者’先生有联系。我尝试念诵那段咒文,试图回到地球时,被‘愚者’先生拉到了灰雾之上的神秘空间。在那里,我见到了浑身被灰雾包裹的神秘人,也就是‘愚者’。”
“愚者先生也并非全知全能,祂说自己的状态并不好,处于逐渐复苏中。祂选定了我成为祂的眷者,在某种意义上借助了我恢复了部分力量。”
“祂召集了几位来自各地的人,在灰雾之上举办了一个非凡者聚会,在每周一下午三点举行。‘愚者’先生在解决了你的问题后,告诉我祂将邀请你,而我因为某些我都不知道的原因不能参与那场聚会,所以我希望你能答应,和另外几位参会者交易,顺便满足一些我的委托。”
“至于你的沉睡...你和愚者先生进行了神秘学上的联系,祂直接降下了恩赐,这不是我可以干预的...”
凯奥丝思考了几秒钟,“祂对我们都没有任何恶意,对吧?我们没有反抗的可能,对吧?那么为什么要拒绝呢。这似乎只对我有利。而帮助你不过是顺手的事。”
“谢谢。”克莱恩露出了真挚的笑意,愚者先生真的需要一个狗托...“战车”先生的羊毛很多,但不好薅。他也害怕祂发疯。还是倒吊人先生的羊毛更香。
凯奥丝望着克莱恩的笑脸,小声的说:“话说,我们一个是邪恶组织的底层小头目,一个是正神教会的值夜者,信仰另外的神真的好吗...”
“没有问题。”克莱恩用平静的语气说,他心里有底,“正神们不会闲的关注一个小信徒,至少是成为圣者或者掌握圣物才值得被关注,而且愚者不需要信仰,这是愚者先生说的。”这是战车先生说的,并结合了创业期邪神的自我素养。他在心里更正。
“好吧。”凯奥丝说,“那么,我怎么去你所说的那个空间?”
“到时间,你会自动被拉上去。”克莱恩说,“就像我第一次进入那里一样,明天下午三点,如果你有事,可以向祂祷告,请求缺席。当然,第一次进入,你应该会被提前拉进那里,科普一些常识。”
凯奥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明天下午两点之后,我可以腾出时间,不需要请假。所以,克莱恩,你有什么需要的物品,又有什么用于交换的筹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