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长正身为儒道大学士,居然要自退大学士品境,降到翰林境之位与杜宁文斗! 此时此刻,诸国读书人都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柯长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要知道柯长正是一位大学士,也是柯家极具天赋的读书人,若是再努力几年,极有可能冲击大儒境。 然而在今天,柯长正为了给辽国争一口气,居然选择自降儒道之位,这也就表示柯长正放弃了自己将来成为大儒的可能性。 自降儒道之位,是读书人对于自己的否定,那柯长正今后永远都只是一个翰林,连重回大学士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不仅仅是对柯长正本人而言付出的一个巨大代价,也是对于整个柯家而言所付出的巨大代价。 杜宁这时候才恍然大悟,难怪辽国没有让第十个翰林出现,原来是安排了这么一个计划在里面,让一个大学士降位文斗。 虽然事后柯长正会跌落到翰林品境,但是在彻底跌落品境之前,其所有的修为和力量依旧处于大学士境界。 “柯先生,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杜宁冷喝一声。 “哈哈……” 柯长正放声大笑起来:“好言相劝你不听,现在你终于知道害怕了吧!在我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不可能会有赢的机会,最后一场,我就是你的对手!”
杜宁表情更是严肃。 范如龙怒道:“荒唐!堂堂大学士居然降位文斗,你们辽国可当真是输不起,为了赢得文斗的胜利,居然使用如此卑劣的伎俩,就算杜宁输了,你也胜之不武!”
田飞鹏附和道:“说得没错!就算你自降品境,你的修为也不可能马上跌落到翰林境,你想以大学士的实力打败杜宁身为翰林的实力,可真是一个好算盘!”
柯长正面露羞愤之色,大声道:“你们以为我想这么做吗?这一切都是杜宁的错,如果不是他咄咄逼人,我堂堂大学士何至于如此?我好言相劝杜宁放弃文斗,可他却一意孤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是亲自出手教训他,让他明白辽国文坛不可欺辱的道理!”
“笑话!若不是你们辽国人屡次陷害杜宁,杜宁又怎么会特意前来辽国文斗?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到杜宁的头上?”
傅岳呵斥出声。 柯长正恼羞成怒,但他懒得理会他们,正准备自退儒道品境。 突然,有一个辽国人大声道:“不行!我不同意让柯家的大学士以自降儒位的方式来与杜宁文斗,柯家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
柯长正闻言勃然大怒,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声,这不仅仅是对他实力的质疑,更是在说他极有可能会输给杜宁。 “说得对!原本我们辽国人在云国人面前何等骄傲,可自从他们柯家人屡战屡败之后,把我们辽国人的面子都给丢尽了,如今他们柯家居然还想再丢我们辽国人的脸,我也不同意!”
“柯长正,你不配代表辽国参加文斗,我们不可能再相信你们了,赶紧退下吧!”
“莫要让诸国读书人再看我们辽国人的笑话了!”
许多辽国人大声开口,反对柯长正参加文斗,即便他们相信以柯长正的能力可以击败杜宁,但正因为柯家输得太多了,让众多辽国人不敢再相信柯家人了。 万一再输了的话,整个辽国的读书人都会感到自卑,甚至在云国读书人的面前都会觉得低人一等,没有往日的自信。 辽国人不想输得那么惨。 柯长正则是暴跳如雷,他为了辽国文坛的尊严不惜此身,决定自降儒道品境来与杜宁文斗,却没想到在场的辽国人却不领情,这是对他最大的否定和羞辱。 “谷学正,您快安排其他的翰林前来与杜宁文斗,我们宁愿辽国输得光明磊落,也不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获取文斗的胜利,这会让我们辽国文坛成为整个人族的笑柄的!”
有人提议道。 谷兴却正色道:“国学宫在筛选十名文斗翰林的时候,就已经给柯先生留了一个候补的名额,柯先生是为了我们辽国文坛而自愿牺牲自己的大学士之位,我们理应成全他的大义。”
“什么!原来国学宫早就有此安排?”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就算是柯长正赢了文斗,那也是胜之不武,可万一他输了呢?万一他输给了杜宁,我辽国学宫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脸吗?”
谷兴闻言面露不悦,反驳道:“你们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柯先生本来就是儒道大学士,即便他降了品境与杜宁文斗,也一样可以发挥出他的实力,必定能够战胜杜宁,尽可能地挽回我们辽国文坛的尊严。”
“万一输了呢?万一柯先生输了怎么办?”
“柯先生不会输,也不可能输,此战,柯先生必胜无疑!”
谷兴满脸的坚定和自信,向杜宁投去了轻蔑至极的目光。 许多辽国人很是无奈,国学宫支持柯长正代表辽国与杜宁文斗,那无论他们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是在背地里各种指指点点。 柯长正面向杜宁,眼中闪过一道毅然决然之色,随后从他的文宫之中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咔嚓……” 柯长正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鲜血,随后,他的大学士品境跌落到了翰林品境。 “现在的我已经降为翰林,拥有了与你文斗的资格,请杜君指教。”
柯长正对杜宁一拱手。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领教领教柯先生的修为,希望你不要像去年来我云国苏州文斗一样输得那么惨。”
杜宁接受了柯长正的挑战,双目炯炯有神。 听到杜宁提起了去年的事情,柯长正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疯狂的仇恨,那是他一生无法磨灭的耻辱。 “杜君如此说话,未免太不将我柯长正放在眼里了!”
柯长正沉声道。 “本君确实看不起你。”
杜宁很是不客气地说。 “你……” 听得此言,柯长正简直是怒火熊熊,恨得牙齿咯咯作响。 范如龙说道:“杜君不可鲁莽,虽然柯长正自废了大学士之位降至翰林境界,但他的才气力量并没有完全跌落,你与他文斗与大学士文斗没有什么两样,你完全可以要求辽国学宫派出其他翰林出场。”
杜宁回应道:“不必担心,以柯长正的修为,未必能够胜得了我。”
范如龙说道:“但是你也不能够过于大意,毕竟对方的实力还处在大学士境界,想要击败他的话并不容易。”
“我自有分寸。”
杜宁胸有成竹道。 “哈哈……笑话,我会赢不了你?杜君也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柯长正满脸轻蔑,“我知道你在三界山中斩杀了洞天山,但那又如何?洞天山的修为与实力岂能与我相提并论?你能杀洞天山,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杜宁反唇相讥:“就如同去年你认为可以轻易击败岳天一那般是么?”
柯长正猛然一变脸色,当初他确实认为可以轻易击败岳天一,认为岳天一不是自己的对手,结果却被岳天一轻易打败。 杜宁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柯长正认为自己可以击败杜宁,也会像与岳天一文斗输给岳天一一样,会输在杜宁的手里。 “放肆!纵然你是人族文君,纵然你修为再强,可归根结底也还是翰林修为而已,你根本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柯长正又是觉得生气,也是觉得很是搞笑,杜宁居然敢和岳天一相提并论,真是太过于狂妄自大了。 “二位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
谷兴缓缓道:“接下来进行第十场文斗,在场诸国文友都要一起做个见证,你们若是准备好的话,那就尽早开始吧,毕竟文君大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咱们得尽早送他回孔城。”
柯长正笑着道:“请谷学正放心,我马上就送他返回孔城,绝对不会让他在这里逗留太久的。”
“如此就好。”
谷兴满意点头,脸上流露出了笑容。 一个柯家读书人大声道:“柯长正必胜!辽国必胜!辽国文坛必胜!”
“辽国必胜!辽国必胜!”
一部分辽国人也呐喊起来,但人数并不多,听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气势。 那个喊口号的柯家人顿时觉得颇为尴尬。 众多辽国人何尝不想为柯长正呐喊助威?可他们实在是拉不下那张老脸。 实在是太丢脸了。 “别喊了!你们柯家人不害臊,我们还觉得丢人呢!”
“每次都是你们柯家人搞怪,这一次若是柯长正还输了的话,看我会不会拆了你们柯家的招牌!”
“这一次,你们柯家最好别再输了!”
辽国人纷纷呵斥。 那个柯家人昂首挺胸,对柯长正极其的自信,他轻蔑地看着杜宁,对众人说道:“诸位放心,我们家的柯长正先生一定会打败杜宁,挽回我们辽国文坛的声誉,就请诸位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