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两老也没什么事,就一直往云通雅苑跑。
两老本来是想直接住下的,不过纪修然没让。两老就只能继续奔忙了。
其实第二天的时候,柯迎夏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了。只是他们几个人比较大惊小怪,一直不让她干这个或是做那个。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柯迎夏终于如释重负。
两老也乐呵乐呵地会春南别墅那边,没再打扰两个小年轻培养感情。
晚饭过后,纪修然搂着自家老婆在客厅里看电视。
想起这几天的事情,纪修然突然说:“上次那个朱芮佳。”怕柯迎夏没想起是谁,又提醒道,“就是去医院那个。”
“我记得,怎么了吗?”
纪修然像是说起很平常的一件事:“宋家那边,放了话,说是拒不和朱家合作。也抢了很多对方本来要谈成的合作。朱家可能,也要没落了。”
“这么严重?”柯迎夏从对方怀里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之前就欺负过你。还有那天,那专门跑到医院那边污蔑你。我本来也没打算放过她,不过宋睿识的动作更快了些。这也算是自食其果。”
柯迎夏不禁唏嘘:“所以啊,人还是不能做坏事。也不知道她干嘛对我这么大的恶意。”
这就是柯迎夏一直没想通的地方,如果单单是嫁给纪修然这件事,应该还不至于让对方这么生气。
“谁知道呢。”纪修然没心思去知道别人的想法,“你这几天也一直有和宋家那个老人家联系吗?”
想起自己和柳天瑜的聊天,柯迎夏乐得直笑:“是啊。我觉得我是找到忘年交了。”
“这么厉害。连宋家的也被你收服了?”纪修然宠溺地捏着她的小脸,疑惑地问,“听说宋家那位脾气可不太好,你究竟是怎么和她变成忘年交了?”
柯迎夏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是谣言。我必须为我的老友辩白。”
“怎么说?”纪修然脸带笑意地问。
“第一,从初次见面,她就一直都笑着和我说话。”
“第二,我觉得她说话还怪让人亲近的。”
“第三,她没对我发过脾气。”
“第四,她说话都是从容不迫的,完全没有和我急。”
柯迎夏暂时没有想到其他,便说:“综上,她的脾气没有不好。”
纪修然看她有理有据地说,也没有阻止她的意思,等对方终于说完的时候,他才开始说话。
“我觉得吧,这是外面那些人对她的误解,所以呢。就算我明白,其他人也还是觉得你的老友不好相处。”
柯迎夏懒得去跟其他人说:“算了,反正其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具有代表性。再说了,自己什么性子,身边的人知道就行,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夏夏言之有理。”
*
纪宛晴早就听闻了朱芮佳的事情。顿时吓得不敢出门,就怕被对方拉下水。
柯迎夏这是踩到什么狗屎运,竟然连宋家都攀上了?
想起朱芮佳在电话里和她哭诉,纪宛晴真想直接把电话挂断。只是怕对方反应过来要找她算账,才耐着性子把对方的话听完。
“你说怎么谁都偏向她,我又没做什么事。”朱芮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宋家那个也是,我好心去提醒她,怎么还来怪我呢。我爸让我去跟他们道歉,可是我也见不到人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刚开始是想对她做点什么,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做,那辆货车就往这边开过来了啊。”
“难道这也能怪我吗?”
朱芮佳前言不搭后语地胡乱说了一通。
“宛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爸不会真的要让我去乡下住吧?”
纪宛晴不敢说太过分的话,用着担忧的语气说道:“哎呀,芮佳,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啊。这事本来就不能急,既然你爸都这样说了,要不,你先去乡下避避风头?”
“啊?”朱芮佳没想到纪宛晴竟然也这样说,“你不会就这样不管我吧。我这可是为了......”
对方话还没说完,纪宛晴就打断了对方:“芮佳啊,话可不能乱说啊。”
朱芮佳哪里见过这场面,顿时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
纪宛晴此时只想把自己撇清:“那个,芮佳啊,你先听你爸的话,之后的事情再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挂了啊。”
*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都几岁了。做什么事之前,就不能先过过脑子吗?你没事去柯迎夏面前瞎蹦跶什么。”朱才德大声斥责。
“可是,可是......”朱芮佳还想再说些什么,就把面前的阵仗下楼一跳,“妈,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沈绿兰耐心的安慰道:“芮佳啊,你先去避避风头。你爸这会儿正在起头上呢,你别和他吵架。”
“妈,我不想去。乡下那个老房子,都多久没人住了。”朱芮佳紧紧抱着自己母亲的腿不放。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奶奶他们不还住在那里吗?你就当做是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能回来了。”
朱芮佳脑里满是悲观的想法,这会儿去乡下,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哭得喘不过气,胡乱抹着眼泪说:“为什么是我去啊,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明明是宛晴一直和我说那个人有多可恶,我才想帮她忙的嘛。”
“你说什么?”朱才德终于在对方嘴里听到了一句自己想听的话,“你说是纪宛晴让你去做的?”
“没。”朱芮佳看自己的父亲脸色骤然变好,竟然都忘了再哭出声,“是她说看不惯柯迎夏,我才说要帮忙的。”
“你,你这蠢货,她要是真的看不惯柯迎夏,纪宛晴她自己就不会去做吗?她这是拿你当枪使啊。”朱才德气得直接想抽她,若不是朱母拦着,朱芮佳只是脸上早已开了花。
“你打孩子有什么用,她不也是好心想帮朋友吗。”朱母心疼地帮女儿擦着眼泪。
朱才德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当她是朋友,纪宛晴把你当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