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傲不置可否,“皇弟可有什么看法?”
轩辕澈端起茶水,微微皱眉,“丞相府不值得上心,倒是这灭了丞相府的势力,对轩辕家的江山恐有威胁。”
“皇弟说的是啊,朕正是担心这个。”轩辕傲俊美的脸上满是凝重,“你看。”
他把一本奏折递给轩辕澈,“这是大理寺那边的奏折,他们在丞相府废的墟里面发现了上百具焦尸,这刚好是丞相府的所有人口。”
“这怎么可能?”轩辕澈震惊的站起来,“人一旦遇到危险,就会下意识的逃跑,丞相府发生大火,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逃出去,全部死在了里面呢?”
轩辕傲背负着双手冷哼一声,“这算什么,还有更诡异的,别说一个都没跑出去,就连惨叫声都没有,礼部尚书的府邸离丞相府最近,但礼部尚书却说昨晚什么声音都没听见,更没有看到丞相府着火,除此之外火势也很奇怪,丞相府后面有一座马厩,府邸被烧了精光,马厩却没有丝毫牵连,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整个丞相府罩在了里面焚烧,所以才会呈现出这样的火势,才会让人看不见也听不见。”
轩辕澈合上奏折,只觉得头皮发麻,“若真如此,那这股势力不光强大,还拥有一些神鬼莫测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一时间,这对权势滔天的兄弟,心情同时沉入了谷底。
而此时,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在谈论火到底是谁放的,各种说法都有,有说山贼的,有说丞相在朝廷的死对头的,更有甚者说是鬼放的。
天香楼一间包厢内,苏月瑶摩擦着手里的茶杯,听着楼下的各种猜测,笑的小腿不停的前后晃动,心中暗自得意。
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猜中的。
毕竟谁能想到,这把火是僵尸放的呢?
苏月瑶放下茶杯,手指在杯子上空一点,指尖红光闪过,杯子里的茶水形成了一股细小的水流,朝窗边的花盆飞去。
“好了,茶也‘喝’完了。”她拍拍手,拿起一旁的油纸伞走出包厢,“小二,结账。”
……
很快,又过了几日,大理寺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
轩辕傲无奈之下,只能把远在百里之外办案的季玄溟召了回来。
季玄溟是忠义侯府的嫡次子,由于不需要袭爵,又对破案感兴趣,常常屡破奇案,久而久之便有了第一名捕的名号。
“臣参见皇上,参见王爷。”季玄溟跟随太监进来,躬身行礼。
轩辕傲叫起,“免礼,赐座。”
“多谢皇上。”季玄溟直起身体,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对着对面的毓王轩辕澈的点了下头。
轩辕澈抬了一下手里的茶杯,表示回应。
三个同样俊美的男人共处一室,整个御书房都明亮了许多。
轩辕傲威严,轩辕澈温润,季玄溟清冷,看的前来奉茶的宫女脸红心跳。
“皇上,临安城主一案臣已处理完毕,这是状纸,请您过目!”
季玄溟从衣襟里拿出一沓米黄色的纸张,纸张上有些地方呈红色,还能清楚的闻到上面的血腥味。
轩辕傲从太监手里接过状纸,“玄溟,你应该已经知道朕召你回来的用意吧?”
“是。”季玄溟起身回应。
“既如此,那朕也就不再多说,明面上的调查还是由大理寺和刑部负责,而你则隐蔽在暗处调查,朕就不信还是什么都查不到。”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澈,终于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季玄溟问道:“这一次,你有几成把握能在七天内把那股势力揪出来?”
季玄溟垂眸,沉声回着,“三成!”
这么低?
轩辕俩兄弟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直到玄溟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双双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第一名捕这个称号不是白叫的,无论什么案件,这个男人都能在七天内破掉,可是这次……
轩辕傲想了想,这股势力隐藏的极深,不管季玄溟有几成把握,该查的也还是要查。
就算查不出来,查到一些凤毛菱角的线索也是好的。
轩辕傲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也罢,这件事玄溟你先去查,需要人手直接找朕和毓王!”
“是!”抱了抱拳,季玄溟没有逗留,直接领命走了。
见此,轩辕澈也起身告辞。
……
集市上,人来人往,大大小小的摊位占据了大路两边,各种哟呵声不绝于耳。
苏月瑶穿着一袭桃红的衣裙,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走在街上。
撑伞的女子不少,但撑着黑色的伞却只有她一个,这也使得不少人朝她投去异样的目光。
不过这些苏月瑶都不在意,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嘴角挂笑的环顾四周,直到看到卖混沌的一家三口。
这一家三口哪怕身上打满了补丁,赚的钱也不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他们的脸上却还是写满了幸福。
苏月瑶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这一家,脸上的笑容隐去,眼底划过一丝落寞。
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这样幸福的家庭,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
要是爹娘还能复活该多好?
等等,复活?
苏月瑶握着伞柄的手猛地一紧,瞳孔瞬间变红了。
是啊,她都能成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僵尸,那爹娘为什么不可以复活呢?
念头一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苏月瑶内心无比激动,以至于一丝阴煞之气从身体里泄露了出来,把周围的老百姓吓得瑟瑟发抖,呼吸都屏住了。
“娘,我怕……”小孩儿惊恐的哭了起来。
妇女连忙将小孩儿抱在怀里,摸着小孩儿的脑袋强忍恐惧的安抚,“别怕别怕,娘在这里,没事的,没事的。”
母子两的声音唤回了苏月瑶的神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懊恼的拍了下额头。
然后冲着这些被自己吓到的人歉意一笑,撑着伞快速的离开了。
她要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想到底该如何复活爹娘。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家酒楼二楼的包厢窗户缓缓打开,衣着华贵的男人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中的震惊久久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