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记弯腰回答,“回皇上的话,王爷没事,落水后很快就被人救起来了,不过却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不肯见人。”
“不肯见人怎么行?若是有个万一……”
“皇上。”这时,季玄溟抱了抱拳,“不如这样,臣去毓王府走一趟,探望一下王爷?”
“好好好,玄溟你快去吧,替朕看看毓王到底怎么样。”他的提议瞬间得到了轩辕傲的鼎力支持。
季玄溟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一炷香后,毓王府到了。
管家领着他来到了轩辕澈的房门外,他抬手敲了敲门,“王爷,是我,请问我可否能进去?”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管家连连叹气,“从王爷被救起来后便一直是这样,谁的话也不应,也不让我们进去查看情况,这样下去真不知如何是好。”
“无妨,王爷只是一时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等过了那个坎儿就没事了。”季玄溟把手从门上放下来,转而问道:“你们王爷跟府上的苏姑娘可否有过节?”
“过节?”管家愣了愣,随后摇头,“王爷与苏姑娘不曾有过节啊,季大人为何这般问?”
“没什么。”季玄溟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位苏姑娘现在还在府上吗?”
“不在了,今早已经告辞离开了。”
“已经走了?”季玄溟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我知道了。”
他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管家都呆住了。
什么情况,季大人不是来探望王爷的么?
这王爷还没见到,怎么就走了?
……
悦来客栈。
苏月瑶刚躺下,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苏姑娘,你在吗?“
哟,来的还是熟人。
苏月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勾勾手指,房门就打开了。
季玄溟知道这是让自己进去的意思,说了句打扰,便抬脚走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苏月瑶一挥袖,房门重新关上。
她看着站在对面的美男子,语气幽幽的道:“昨儿个不是见了我还跟见了鬼一样,头也不回的跑了么,现在又跑来找我作甚?”
季玄溟也知道昨天自己不告而别做得不对,心虚的咳了一声,“我奉皇上的命来见你。”
“啥?你说你奉谁的命?”苏月瑶一个闪身来到他跟前。
季玄溟已经逐渐习惯她的神出鬼没,因此也没被惊到,很淡定的看着她回答,“皇上要见你。”
“他怎么会突然想要见我?”苏月瑶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都有听说皇帝身怀龙气得上天庇佑这个说法。
所以她很担心万一真有龙气,那自己出现在皇帝面前,会不会被皇帝身上的龙气所伤?
季玄溟不知道苏月瑶这会儿在怕什么,在凳子前坐了下来,“今日早朝后,皇上向我询问了你到底何时才能将方法交出来,我并未隐瞒,将你无法交出方法的原因说了出来,所以皇上对你的武功很感兴趣,想要见一见你,我想着你见见皇上也好,亲自告诉皇上你确实交不出来,也许皇上会更加相信一些。”
“不行不行。”苏月瑶连连摇头摆手,脸上十足的抗拒,“我不去见你们皇帝,说什么我都不见。”
“为何?”季玄溟不解。
苏月瑶提着裙摆在他旁边坐下,“我怕啊。”
季玄溟握拳抵唇,遮住嘴边的笑意,“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每个人都有,我自然也不例外,毕竟我又不是机器人。”
“何为机器人?”季玄溟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有时候她说的,他都听不懂呢?
“这你就别管了,说了你也不知道。”苏月瑶随意的摆了摆手,“反正,我说什么都不会去见你们皇帝,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指向大门,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赶紧走吧。”
季玄溟站起来,没打算离开,而是继续劝道:“苏姑娘,我知道对于你来说,皇上高高在上,是令人畏惧的存在,不过皇上脾气一向很好,并不会无缘无故责罚他人,所以你不用感到害怕,而且你去见皇上,对你也有好处。”
“你知道什么啊。”苏月瑶没好气的瞪他,“我对他的害怕,不是你指的那种,而是……哎呀,这没法跟你解释。”
她跺了跺脚,“总之我不去。”
“那你不想洗清苏家的冤屈,不想让杨志平遗臭万年了吗?”季玄溟抿唇问她。
苏月瑶被问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季玄溟知道有戏,趁着机会再次攻略她的内心,“如果你想,你就一定得去,因为你交不出办法,你就必须去见皇上,亲自向他说明,并且亲自打动皇上,让皇上即便知道你交不出办法,也愿意将杨志平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而且你不是还在寻找能人异士吗?”
“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宫有?”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急切的问。
“没有。”季玄溟摇摇头,“不过我之前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早就从皇上那里打听到江南梵音寺的和尚有些本事,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求证,除此之外,皇宫藏书楼里还有很多记载了能人异士的书籍,你也可以去看看,寻找自己想要的。”
“梵音寺,藏书楼……”苏月瑶低喃了一遍,然后眼睛发亮的点头,“好,我去。”
让杨志平遗臭万年,和进藏书楼找资料这两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到让她不得不选择冒险一次。
“什么时候去?”她握紧手心望着季玄溟,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季玄溟眼里噙着淡淡的浅笑,“稍后我会让人过来给你送进宫的衣服,以及教导你进宫的礼仪,等明日一早便进宫。”
“可以。”苏月瑶同意了,见他还不走,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怎么?你还有事?”
季玄溟摸了摸鼻尖,“关于毓王的事,是你做的吧?”
苏月瑶噗嗤笑了。
季玄溟哪还有不确定的,只是很不解,“你为何要如此做?他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