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你可不能污蔑我大哥。”
季流年一脸泪痕,楚楚可怜,而她本来就貌美,这样一示弱,犹如梨花带雨,令人一见,顿生同情。只见绯衣在风中飞舞,她似乎要随着风吹走,好不可怜。这样一幅场面,围着的人便有些心疼了,更甚者,反而帮着季流年。因为季流年本就比沈如鸾貌美,加上她现在是一副可怜的模样。“姑娘,先别哭,这……会不会是误会啊?”
围观的人看向沈如鸾,已经要帮季流年辩解了。沈如鸾心里恨不得杀了季流年,可偏偏现在人这么多,她一定要顾忌形象。“什么误会?我本来就没有说是这我姑娘偷的,只不过是刚刚我离她最近,而且我一直都说了,不是这位姑娘。”
沈如鸾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确,她没有一句话说季流年偷了,可每句话都带着映射,引着周围人自己去猜想。季流年十分羞愤,愤怒大吼,“沈小姐,你的确没明说是我偷得,可是你说,你摸了手镯,之后见到我,手镯便不见了,那言外之意,岂非……岂非……”季流年说着又滚下热泪,她也学会了不把话说完,让人去猜。就在周围人议论纷纷之际,季流年再次哽咽开口,“方才,我从这儿经过,因为不小心撞得,是沈公子,他便威胁恐吓我,沈小姐,我……我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撞过你……”季流年说着微微低头,抬起衣袖抹去眼泪。周围的人开始炸了,纷纷同情起季流年来。“这姑娘看穿着,很是富贵,应该不会偷东西吧!”
这些人议论着,看向沈如鸾。“沈小姐,也许是误会了。”
沈如鸾勉强笑了,她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今日论手段,她知道自己不如眼前女子,而自己若强行争执下去,会落人一个得理不饶人印象,得不偿失,所以她绝对不会这样做。沈如鸾思虑再三,浅笑道:“姑娘,刚刚是我太担心了,因为那手镯是我母亲送我的,十分珍贵,故而我担心掉了,方才实在是太紧张,非常抱歉。”
沈如鸾很是恭敬的认错。那手镯,的确是母亲送给她的,她也的确是时刻带着。不过,并不是因为爱母亲,而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生母,就是死在现在母亲手里。季流年见她这样,自己当然不能闹下去,不然别人会认为自己不懂事。所以季流年破涕为笑,“沈小姐说这些做什么,你是郑国的骄傲,刚刚,你只是太担心了而已。”
季流年知道,沈如鸾故意说东西是母亲送的,那自己若是再追究,就是践踏沈如鸾对母亲的孝心。但她并不打算放手,“不过沈小姐,手镯既然是沈夫人送你的,那你弄丢了,沈夫人会多伤心啊,不然,我们帮你找找吧!”
季流年一副诚恳的模样,真心是要为她找手镯。沈如鸾脸上笑了起来。因为季流年找死!她刚刚已经将手镯放进了她的怀里,原本她还以为要折了一个手镯,岂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样当然好了。”
沈如鸾浅笑,“我刚刚就是在这儿摸的手镯,摸完就不见了,所以我想,应该就在这儿。”
沈如鸾说着看了看脚下。沈佩钦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冷哼一声,道:“这地方就这么大,哪儿会掉,我看,一定是被人藏起来了。”
季流年很认真的点头,“对!沈小姐,一定是这样。”
沈如鸾闻言为难了,“可是,被人藏起来,那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呢?”
沈佩钦冷哼,“那还不简单,搜身不就成了。”
季流年面色一慌,很是害怕,道:“这……这不好吧!这里可有女孩子,搜身……”季流年很是为难,她就是要对方搜,要将那个丢失的手镯从沈如鸾的身上搜出来,她就是要剥开沈如鸾那虚伪的面皮。沈佩钦‘呵呵’笑了起来,“女孩怎么了?女孩就可以不搜身么?”
沈如鸾闻言为难看向沈佩钦,“有女孩子,这样真的不好。”
沈佩钦冷笑,恶狠狠看向季流年,“如果是这样,那就找不出小偷了。”
场面一时间安静无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谁才是小偷。一时间,街道上安静极了,就连风吹在树叶上的‘莎莎’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就在这时,一个晴朗的男声传来。“那就让我来帮忙吧!”
随着声音,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去。一个晴朗如月、俊朗如兰的白衣公子,宛如明玉般款款而来。季流年微微皱眉,因为这人是他方才在百宝楼里,将血蝶草让给她的白衣公子。而是他身边,居然一起走来了季玲珑。我去!这是什么运气!季玲珑就在白衣公子身边,一步步走来,她的脸上挂着笑意,却在看到季流年的时候,那笑变得冷了。季流年很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所谓冤家路窄,大概,也就这意思了。沈佩钦见来人,立即便行礼作揖,“见过五殿下。”
季流年闻言,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个白衣公子,原来就是郑国五皇子,和害死这身体的六皇子是同父异母,同样,跟现在墨西楼假扮的大皇子云陵王,也出同父异母。所以季流年也没法,只好作揖,“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