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五皇子,墨西楼眼里闪过浓浓不屑。季流年眨了眨眼,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五皇子的温和君子,不过是富养出来的,没有经历过风霜罢了,丝毫经不起考量。墨西楼叹了口气,似乎这个故事,说的他已经疲惫了。“我与他一见如故,便成了朋友,此后,我便时常前来郑国与他见面,还将邵元衡也介绍给他认识,元衡也很喜欢他,所以,我们三个,其实都是好朋友。”
“那时候,我们知道他很多的事,他很想努力修炼,很想摆脱郑国附属国的身份,他想将郑国带领的强大。而还有一个,就是娶沈如鸾,这是他一生,两个愿望。”
墨西楼说着自己就笑了,微微摇头,似乎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然而郑国灵气匮乏,他自己本身也天赋有限,但我觉得,人有梦乡总是好的,所以一直都在鼓励他。”
季流年就坐在马车里,静静的聆听着墨西楼的话,也从这个故事里,让她知道了很多事,包括很多人的过往,而更多的,是墨西楼为什么要假扮云陵王。五年前,温润如玉的君子郑寻逸在宗主国陈国,与天绝楼主相见,至此成为了好朋友,而随后,墨西楼还将自己的好朋友,飞虹山庄少庄主邵元衡也介绍进来,三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可一年多年,也就在郑寻逸马上要到的二十岁生日,当时墨西楼与邵元衡前来为他过生日,因为墨西楼两人身份特殊,为了避免引起轰动,所以当时约在了城外的地方见面。可是,墨西楼最先到,却怎么也等不到郑寻逸。很久后,邵元衡前来,两人觉得不对,一起进城,却怎么也找不到郑寻逸的下落。墨西楼心急如焚,却在夜空中,看到了郑寻逸的命星陨落。命星陨落,也就是说,郑寻逸死了。可奇怪的是,是墨西楼和邵元衡两人的势力,居然查不到郑寻逸的死因,甚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了查出凶手,墨西楼直接假扮成郑寻逸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并且在二十岁那天,爆发了万生五阶的灵力。皇帝高兴的手舞足蹈,当场将他封为了云陵王。他为郑寻逸完成了一个愿望。但郑寻逸真正的死因,却怎么也差不多,甚至,连皮毛都没有,那件事,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他是天绝楼主,邵元衡是飞虹山庄少庄主,两人的势力,就算在大陆跺跺脚也能地震,却连郑寻逸死因的皮毛都抓不到。这让墨西楼更加的猜测,这件事并不简单,这里面,有一个极大的阴谋。季流年总算是挺明白了,有些意外,“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难怪,你一直不杀沈如鸾。”
墨西楼点头,“她毕竟,是寻逸一直爱着的人,我总是在想,我若是杀了她,寻逸会不会怪我?”
季流年没有再说,只是压着睫毛,无神的看着地板。墨西楼坐在一边看着她,看了许久,知道马车到了宫门,太监掀开了帘子,墨西楼才哑了哑嗓子,“下来吧!”
他有些无力。原本他想,自己说了后,季流年也会说自己的来历,他想知道她的一切,关于她的一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他总觉得,自己对季流年,有些格外的情感,让他想不明白。季流年下了马车,就一直跟在墨西楼身后,丝毫不做声的跟着前往。墨西楼走在前面,一声不发,其实,他早就想送她一颗紫色灵石,让她快速修炼,却可惜,一直找不到借口送出去。季流年跟在身后,微微低着头,看不到脸,也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季流年现在,当然是窃喜!紫色灵石,大陆的灵石,赤橙黄绿青蓝紫,赤色灵石最低级,就像之前在灵石店里,郑国基本都是赤色灵石。而这紫色灵石在就非常的少了,都是大陆最顶尖的高手才能有。季流年实在是想不到,墨西楼居然会给她一颗,这让她心情都甜的跟糖一样。不过她也有点好奇,墨西楼怎么会突然给她提起云陵王身份这个秘密?她想不明白,挑眉瞧了眼走在前头的墨西楼,这人这么喜怒无常,性格难以捉摸。这样一想季流年就不去想为什么了,反正也想不明白。正走着,突然冒出一个急促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季流年的安静。“流年?还是应该叫你似水?”
五皇子不知何时挡在前方,逼停了墨西楼的步伐。季流年看去,五皇子站在墨西楼面前,而自己在墨西楼身后,自然也是被挡住了。五皇子面色看起来很憔悴,很苍白,眼圈有些淤青,眼里有着红色,看得出来从昨晚回来后他就没有休息过。偏偏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的衣服也换了新的,这样的对比,他看起来更加的憔悴了。五皇子目光从季流年身上移开,落在墨西楼面前,鞠躬行礼,只是这次的行礼相对于以前,怎么看都有些敷衍。“大皇兄已经万生十阶以上,不日就要进入谷盈之境了吧!这样大的喜事,大皇兄怎的不说出来,也好让众人为大皇兄庆贺。”
五皇子的话总有些刺耳,就连此刻嘴角的笑意都有讥讽。从小到大,他就什么也比不上大皇兄,对方不管是读书还是修炼,都在自己之上。所以他私下也很努力的修炼,一心追赶大皇兄,可直到他知道大皇兄真正的实力后,他知道,自己一辈子都追赶不上了。墨西楼没有回答他,而是回过头看着季流年。他也没有说话,无声的征求季流年的意见。季流年看着五皇子,淡淡道:“五皇子,不管我是叫季流年,还是叫月似水,都请你连名带姓,单单只称呼一个名字,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交情。”
五皇子面色一沉,怔怔看着季流年,突然开口,“那日,我去季家为季老夫人贺寿,可那日,季家却发生了大事,季玲珑小姐和季夫人两人院子被搬空不说,季夫人更是与自己娘家侄儿苟且,而我出来的时候,见到你就在季家外,而我知道,季家前大将军有个独女,就叫季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