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好。”
季流年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这才放下了杯子。白玉暖的身后走进来了左佩兰,她的身子骨本来就瘦弱,而她气质更是一股不胜风吹,看起来柔弱恋爱。白玉暖一进门来就左右看看,“云陵王呢?”
季流年伸手指往后戳了戳,“在房间里睡觉。”
白玉暖闻言不屑哼了声,“你要不要脸?人家一个大男人在房间睡觉,你就在外头坐着,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巴巴赶上去倒贴呢。”
季流年看着白玉暖那模样,一忍再忍,为了雪牡丹,她只能忍。所以现在,季流年强行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呵呵,我这人没脸没皮的,都是我的错,呵呵……”季流年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贱兮兮的。白玉暖见她服软,心里的怒气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似得,好不着力,顿时火气就消了一半。“你也知道你自己没脸没皮啊。”
白玉暖哼笑,点了点下巴,高傲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流年赶忙请白玉暖坐下,“我叫季流年,四季的季,流年似水的流年。”
季流年说完还干笑了两声,看在雪牡丹的份上,自己忍她!忍不下也得忍!为了早日恢复筋脉,她真的是拼了。白玉暖见季流年变脸这么快,倒是颇为受用,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云陵王说,你是他未婚妻?”
季流年‘额’了会儿,一面是白玉暖,一面是墨西楼的威胁,她一咬牙,马上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随之叹了口气,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哎……白小姐,我孤苦伶仃,身世飘零,和你,实在是不一样,你是高贵的,不但有高贵的出身,还有极高的修炼天赋,而我……”季流年说着微微低头,作势摸了摸眼泪的样子,“云陵王是这么说,我……我也不敢违逆。”
季流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墨西楼,这下,白玉暖总能不找自己麻烦了吧!可话音落,墨西楼的声音却从里面传出来,“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刀架脖子上逼你了?”
随着话音,墨西楼已经走了出来,他这会儿的气色好多了,起码没有刚刚那种快要死的样子。季流年咳了两声,看着白玉暖道:“白小姐,那个……你跟王爷是故友,你们慢慢叙旧,我出去看看风景。”
季流年双脚比她嘴巴还快,眨眼就已经出了屋子,一口气跑出好远。开玩笑,就白玉暖那暴脾气,要是这样闹起来,她还不得杀了自己。墨西楼看着季流年急匆匆的逃跑,将自己丢给白玉暖,他心里有些凉,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他想多了,季流年对他,除了谈条件,再也不会有其他了。他的脸色有些凉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边坐着的白玉暖。“送你父亲的贺礼。”
墨西楼说着,手里已经托着一个手掌大的礼盒递了过去。白玉暖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纵然就是白玉暖见惯了好东西,见到这颗夜明珠的时候也是吃惊的。“好漂亮的夜明珠啊。”
白玉暖咋舌,这实在是太令人喜欢了,这样上等的珠子,如何能不令人喜欢,就光是婴儿拳头这么大的,就已经是珍贵了。墨西楼见她高兴,抿着唇,努力压下咽喉的血腥。他以往发作之后,都会在圣水泉里泡着养身体,可今日,并没有圣水泉,他也就只能这样拖着。白玉暖见着夜明珠很高兴,娇俏的看着墨西楼,“你可别以为送我一颗夜明珠,我就原谅你了。”
墨西楼浅笑,“这是送给你父亲的贺礼。”
白玉暖见他言谈温柔,心里的火在就已经跑去爪哇国了。“对了,她是谁?”
白玉暖说着伸手指着一边左佩兰,语气很是不悦的问。墨西楼面上看不出喜怒,“她叫左佩兰,是郑国吏部尚书的孙女。”
白玉暖不屑的哼了声,“什么下等小国的吏部尚书,放在我云之广楼,还不如个扫地的呢。”
白玉暖说完就发现不对了,面前的云陵王,还是郑国的皇子呢。想到这儿白玉暖有点尴尬,“对了,你带她来做什么?”
墨西楼拿着手帕擦了擦满是汗的手,“我祖母中了八星逐命的毒,但找不到下毒的人,自然也就找不到毒药,你也知道的,八星逐命的毒,并不好解。”
白玉暖将手里的锦盒盖子合上,脸上挂满着高傲,“那是自然,八星逐命的毒药配置十分复杂,除非是配置毒药的人,一并配置了解药,否则,妄想去配解药,只会加速中毒之人。”
墨西楼脸上始终挂着暖暖的笑意,就像真正的云陵王一样。“是啊,所以我只能来云之广楼,要想直接解毒,那就只有云之广楼的八足蜈蚣。”
墨西楼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白玉暖,却见她偏过头来,“百足蜈蚣?这在我广楼,也算的上是宝贝,只是……你怎么知道云之广楼有八足蜈蚣的?”
白玉暖的目光投去了疑问,墨西楼只是淡笑,“你忘了,我跟天绝楼主是朋友,之前你我相识,不就是借助了天绝楼主么?”
白玉暖听着他的话,面色的疑问消失了,转而是点头。不错,她跟云陵王相识,的确是得益于天绝楼主。一年前,她在外地办事,却遇上仇家追杀,她身受重伤逃走,却在一个凉亭里遇到了天绝楼主,那些人畏惧天绝楼主,故而逃走,白玉暖也因此捡回一命。可她还没说谢,天绝楼主就走了,等她追上去的时候,只见到天绝楼主的朋友,也就是眼前的云陵王。不过她对这个云陵王一见倾心,对方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白玉暖想到过去,面色也温柔了下来,不再是那样的飞扬跋扈。白玉暖不疑有他,天绝楼主何等人物,知道云之广楼有八足蜈蚣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