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天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季流年说的很多,“有道理,反正也没事,而且,你既然喜欢装傻充愣,那我来帮回忆一下。”
韩啸天说着站起身来,走向床边。季流年心里一惊,“你……”韩啸天道:“你不是要回忆么?我来帮你。”
说着话,韩啸天已经伸手,要去抓季流年的肩膀。季流年心里大惊,一把站起来避开,也不管脚上有没有穿鞋子。“韩掌门,请你自重。”
季流年低沉着声音。韩啸天‘咯咯’笑了起来,“自重?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是没有发生的?自重两个字,用不到情人之间。”
季流年听这话,心里咯噔一跳,果然,自己猜的是对的,那个绵绵,跟韩啸天,果然有一段过去,而且看着架势,两人最后肯定是不欢而散。只是韩啸天为何认为自己是绵绵?难道,自己长得跟绵绵很像?季流年道:“那说说你跟绵绵的事吧!或许,我能想起什么来。”
韩啸天站着看着面前的人,就这样坐到床边去。季流年心里踏实了些,看来,他不会再过来了吧!这样想着,季流年就走到一边的凳子去坐着,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韩啸天看着季流年眼里的好奇,道:“真的想不起来了?”
季流年点头,既然现在被韩啸天执拗的认为,自己就是绵绵,那么,跟他争辩自己到底是不是绵绵已经没有意义了。执拗的人,只会相信自己,从来不会听取别人丝毫的意见,从刚愎自用,对了一种极端。所以,季流年道:“我曾受过一次伤,以前的事我全部都忘记了,不如你给我说说,我试试看,能不能想起来。”
季流年一面说着,一面还故意伸手去摸了摸头,好像真的曾经失忆过似得。韩啸天不置可否的‘哦’了声,看着坐在面前凳子上的季流年。他想说什么呢?他该说什么呢?难道让绵绵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哪怕就在被她抛弃后,也依旧还想着她么?良久,时间过去,季流年就端正的坐着,一点也不着急。韩啸天道:“你,曾是我的未婚妻,却在你我大婚之前,你却突然失踪。”
季流年听得心头一震,“未婚妻?”
不可能!韩啸天呵呵笑了起来,“对,未婚妻。”
季流年摇头,“绝不可能,金银派的至高武功,都必须是童子身才能练,你若是可以成婚,那你就……”韩啸天点头,笑了起来,“那我就必须让出金银派掌门之位,因为,我不再是童子身,自然,也就练不成金银派至高无上的武功。”
季流年点头,的确。韩啸天道:“是,我当年为了娶你,的确愿意让出金银派掌门之位,然而我就算坐到如此,你依旧,在成婚之前,突然失踪。”
季流年微微暗着眉睫,其实韩啸天的话说的很委婉了,说白了,就是他在成婚之前,被未婚妻给抛弃了。这样一想,季流年顿时就明白了。难怪韩啸天那么恨绵绵,自己为她都做了那么多,结果却只换来抛弃。季流年大致摸清了其中的曲折。“那,她失踪后,去了哪儿?”
季流年道。韩啸天摇头,“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反正,你就是失踪了。”
季流年伸手敲了敲脑袋,这样看来,当年的事,真的给韩啸天打击太大,也难怪,他恨绵绵恨之入骨。“好吧!”
季流年道:“那如今呢?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年会失踪,我不记得了。”
季流年很为难也很无奈的摇头,自己而今,要怎么跟他斡旋呢。韩啸天哈哈大笑起来,“没关系,记不得了也无妨,总之,你兜兜转转,还不是回到了我身边来。”
韩啸天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季流年身边,“绵绵,你终究,还是要回到我身边来。”
季流年心里警铃大作,一把站起身来,却被韩啸天伸手,轻而易举的按在肩膀,顿时将人按着坐回了凳子上。季流年抿着唇,韩啸天看似轻功的一按,却将她死死的按坐在凳子。低下头,韩啸天道:“绵绵,你又想离我而去么?”
季流年紧紧抿着唇,肩膀上拿到力气,压得她动弹不得。“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当时受了重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并没有离你而去,我只是受伤了,失去记忆了,所以才失踪,我……不如你给我找个大夫看看,能不能治好我的失忆。”
季流年开口,只能将扯的慌继续,一条道走到黑。韩啸天道:“哦……你在云雾深处,难道夜之月没有给你诊治?”
季流年忍着肩膀上的力量,道:“我当初受伤,被天绝楼主所救,后来我离开,只是前些日子,我意外见到天绝楼主重伤,但当时,他叫我带他去云雾深处,说夜之月欠了他人情,去找他还,所以夜之月后来才会救他。”
季流年开口解释。当时她是跟墨西楼闹矛盾了,墨西楼刚走,韩啸天就出来了,她肯定韩啸天当时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所以这件事,必然墨西楼扯不清。韩啸天听着季流年的话,顿了顿,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夜之月没有救你?”
季流年的确是个说什么都面不改色的人,也是个说谎手到擒来,就跟打好草稿一样的人。不得不说,会说谎,也是一种天赋。“是,夜之月答应为我看病,但当时正好你的义子前来求救,我听到金银派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无比熟悉,所以,我就将机会让给你。”
季流年很真诚说着,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伪装。韩啸天听着季流年逻辑清晰的话,已经信了五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夜之月一问究竟。”
韩啸天道。季流年闻言叹了口气,很是遗憾,“原本,也可以,只是而今……”韩啸天道:“而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