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你还敢说是误会?”
廖化怒目圆瞪,又往张高身上踹了一脚。
张高都快被吓尿了,但这种情况下,他决不能承认自己冤枉关毅,不然廖化会当场砍了他。
“廖将军,关毅他还意图谋反!”
张高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
“意图谋反?”
廖化脸色一沉,怒意更甚。
“对,就在刚才,关毅说要去找人,把县府给砸了。”
张高道:“廖将军,这里是县府,我大汉的县府啊,关毅公然要砸县府,这摆明了就是谋反啊!”
见杀人犯罪名不成立,张高又想给关毅安插别的罪名。
“有这回事吗?”
“有!”
张高连连点头,猛地指向赵账房:“他是关毅的账房,关毅就是命令他派人去叫人。”
赵账房立马辩解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什么时候派人去叫人了?我告你诽谤你信不信。”
“你……”
张高一怔,随即又喊道:“百姓们看到了,还有这些衙役,全都看到了,廖将军,关毅真的要谋反啊。”
然而,全场一片沉默,没有人替张高作证。
百姓们早就看张高不顺眼了,正好让廖化把张高给处置掉。
而那些衙役们,他们心里都清楚,廖化摆明就是来给关毅出头的。
这时候替张高作证,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张高大势已去,他们可不会陪着张高送死。
“满口胡言乱语。”
廖化冷冷的开口:“关毅作为盐商,将所得利润捐于国库,这么心善的商人,你作为县令,却给他按上子无须有的罪名!”
“你该不该死!”
廖化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瞬间,众人都愣住了。
关毅不就是个败家子吗?就算是被冤枉的,什么时候变成心善的商人了?
谁都知道,关毅卖的白盐十两一斤,这算什么心善啊?
百姓们这可就想不明白了。
难怪廖化会兴师动众的来保护关毅,原来是关毅花了大价钱。
张高这个县令也是倒霉,冤枉谁不好,偏偏冤枉关毅。
不过这样也好,关毅这个败家子,能把张高给拉下马,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此时,张高躺在地上,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他不是傻子,认为是关毅花了大量的银子买通了廖化。
廖化是关羽的部下,跟着关羽出生入死,是关羽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算是糜芳,地位都没有廖化高。
一千两没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也要不保。
“关公子,在下来晚了。”
廖化向关毅鞠身拱手,客客气气道:“在下实在想不到,这个混账这么不懂事,竟然敢污蔑关公子。”
“关公子想要怎么处置他,在下都听你的。”
看到这一幕,张高更是大跌眼镜,差点没晕过去。
就算关毅给了你银子,你也没必要对关毅这么恭敬吧。
怎么好像关毅是你的主子一样。
关毅笑了笑:“廖将军客气了。”
“本公子虽然没有出什么事,但这位张县令污蔑本公子杀人,更是污蔑本公子意图谋反。”
“本公子不承认,他就想动用私刑,真不把大汉王法放在眼里。”
“我大汉日渐衰落,就是因为这种狗官!”
关毅总算可以出口恶气了,同时感叹,爷爷真是有本事,上缴三万两银子,就能让廖化出面。
这要是十万两,那岂不是关羽都要帮自己办事了?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关羽一向最看不起的就是土豪乡绅。
他可以收你的银子,因为他需要钱发军饷,让士卒打仗。
但让他给商人办事,恐怕那个商人会被他的青龙偃月刀给砍了。
张高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以为自己给关毅扣的帽子够冤枉了。
没想到关毅给他扣了更无辜的帽子。
汉室衰微,关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什么事啊。
当廖化凌厉的目光扫射过来,张高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哆哆嗦嗦道:“廖将军,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啊。”
“他在血口喷人,他在冤枉小人啊,你不要被他给蒙骗了!”
张高的解释非常苍白,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廖化根本不会听他的解释。
“啪!”
果不其然,廖化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打得他又吐出一口鲜血。
“冤枉?”
“你觉得本将军是信你,还是信关公子?”
廖化暴怒不已,觉得这么打还不解气,立刻一挥手:“来人,把这混账东西的官服给我扒了。”
“从今日起,他不再是我大汉的县令,而是一个连百姓都不如的丧家狗!”
此话一出,立刻有两名士卒上来扒张高的官服。
一些百姓听说张高从此就变成丧家狗,纷纷冲上去动手扒张高的官服。
曾经被张高欺压过的百姓,甚至忍不住动手痛揍张高。
就在刚才,张高还是高高在上的县令,一转眼,就变成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