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榆被锁在家里反省的这些日子里,杨蓉还是会时不时来劝劝她,一开始阮榆以为她只是生气,等气消了,自然会放她出去。
但杨蓉像是铁了心要她和厉闵行断绝关系,几日过去了,气也消了,但就是守在她身边,看着她不让出门。
“厉总,我真不是不愿意上班,我是家里出了点事。”阮榆这个借口从她被禁足后就用到现在。
“你家的事……很棘手吗?我也许能……”
“不用!厉总不用,我也许马上就能回来上班了,你可千万别过来!”
阮榆想到杨蓉对厉闵行的态度,她便头疼,要是被杨蓉知道她还偷偷联系厉闵行,并且厉闵行为她找上门,自己更别想出去了!
“阮榆,我其实能帮你的……”
“小榆!我熬了汤,你快尝尝。”厉闵行话还没说完,杨蓉便推门进来。
阮榆吓得赶紧划断电话,将手背在身后,“妈,我不想喝汤。”
杨蓉没有发觉什么,无奈看她一眼,“怎么,你还要和我闹绝食?为了厉闵行?”
阮榆扯了扯嘴角,放在身后的手握紧手机。
自己要是想尽快出门,那就只有答应杨蓉与厉闵行斩断联系,现在待播的电影还在制作,任务也没更上进度,她要是一直待在家里可不行。
“妈,你误会了,我只是胃口不好,怎么可能为了厉闵行绝食呢?”阮榆笑着回应她。
“其实这几天下来,我已经想通了,厉闵行对我来说就是个熟悉点的陌生人,怎么能和爸妈比呢?”
阮榆弯着眉眼,毫不在意地说道:“我是看他在我落魄的时候收留过我,给过我帮助,我才鬼迷心窍信他。”
“实际上,他就是个喜怒无常,噬虐成瘾的恶魔,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杨蓉看她语气凉薄地说出这些话,冷漠的眼里没有一丝爱意和歉意,仿佛厉闵行这个人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就是个陌生人一样。
杨蓉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知道他和夏星禾以前的事了?这才醒悟?”
但凡在a市知道厉氏的人,都知道厉闵行找一个女人找了好些年,那执着劲可不是一般的情愫说得清的,而且厉闵行在外的名声不比阮榆好到哪里去。
甚至有人称他为阎罗王的,只因为他下手果决,手段狠辣,心思比蛛网还密,没人敢揣测他的想法。
如今,自己女儿怕是在厉闵行那吃了亏,受了苦才想通。
“小榆,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夏星禾和厉闵行的事你别多想了,反正厉闵行也不是好归宿,我看人家小宋就很不错。”
“你要是不想谈也没事,妈不逼你,你想通就好。”
杨蓉怕她是太伤心才装出这冷漠无谓的样,所以说话声音也放轻,态度也放软了。
阮榆眨了眨眼,没想到杨蓉居然以为她是受了厉闵行的情伤才说这种话,不过问题也不大,只要她能出门,随便杨蓉怎么想,怎么理解。
“妈,我不想说他了,我想一个人静静。”阮榆垂下眸子,落寞道。
杨蓉是第一次看到阮榆这幅模样,担心她伤心过度闷出什么毛病来,便主动说道:“小榆,要不你出去透透气吧,别想那么多了,你健康开心最重要。”
阮榆听了心中狂喜,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在屋里呆着就好。”阮榆内心欢喜,但嘴上还是要装模作样。
“你明天就约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玩!不准闷在家里!”杨蓉颇有些强势。
“我……好吧。”阮榆不情不愿答应。
杨蓉不放心的又在屋里陪她说了好些话,然后亲眼看她喝了汤,这才迟迟出去。
阮榆拿起手机,想着给厉闵行回个电话,结果发现通话是在前十分钟才挂断!那就代表厉闵行他全听见了!
他是从哪里听起的?又是从哪里挂断的?他有没有听全?会不会误会啊?
阮榆想到自己亲口说他喜怒无常,噬虐成瘾的这些话,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她貌似还说他是恶魔来着?
这下可完犊子了,厉闵行怕是再也不信她了吧?
阮榆哭丧着脸,想打电话给他解释解释,结果对方一直处于关机,愣是不接电话。
阮榆只好等他再给自己来电,结果等着等着,厉闵行的电话没来,夏星禾的电话倒是来了。
“阮榆,你到底要怎样?你已经害我和修远结不成婚,难道你还想抢走修远吗?”
阮榆被劈头盖脸的质问砸懵,她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才退婚,我再去找穆修远干嘛?”
“别装了,要不是你破坏了我和修远的婚事,又约他吃饭,他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夏星禾咬牙切齿,“你把持着厉闵行还不够,还想再招惹修远!”
“你到底要不要脸?!”
阮榆眉头越皱越深,她沉声冷喝道:“夏星禾,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总喜欢把一切错揽到别人身上,这些事难道不是因你而起?”
“要不是你玩弄穆修远,贪图那荣华富贵,将所有人都当傻子一样看待,你和穆修远之间会感情破裂?”
夏星禾静谧了几秒,显然是被阮榆的话震住。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低声下气道:“阮榆,我知道我爱慕虚荣,我贪图富贵,但已经怀了修远的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医院的视频和报告都是你发出去的。”
“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放过穆修远吧,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阮榆听着对面如泣如诉的话,心里没有丝毫动摇,她本还想着怎么让夏星禾来陷害她,看来对方早就有了计划。
“你想怎样?”
“我……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谈判,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再也不纠缠穆修远,我什么都能给你!”
阮榆轻笑一声,将自己恶毒女配的人设发挥到极致,“我想要什么你都给?你就不怕我想要你的命?”
夏星禾淡淡的眉眼中透露着不可言喻的兴奋,不怕给不起,就怕她不来!
“只要你来,我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