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是高手!
陆少宁给了程虎一个眼神,程虎如释重负,让到一边。
刷!
黑衣年轻人一瞬间就出剑结束,随后返回柳天谷身边。
下一刻,柳奇志身上的绳子瞬间化作无数碎绳,散落到地上。
陆少宁看到这一幕,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然大骇,此人实力至少也有一品上了,虽说有石头在,但也不过一品入门,怕是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这黑衣年轻人一个。
“叔父!”柳奇志三两步爬到柳天谷身边,抱着他的腿哭了起来,“这个陆少宁简直欺人太甚,刚才他打晕了侄儿不说,还用洗澡水泼了侄儿一脸...”
“噫~”柳天谷听到这一脚把柳奇志蹬开了,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想要擦又不不知道从哪下手。
这个不成器的侄儿,若不是自己的大哥家中只有这一个独子,他怎么会让这么一个蠢材做这状元。
方才大哥家中的仆人跑来找自己,说这侄儿柳奇志被陆少宁绑去了,便赶紧赶了过来,没想到这没出息的家伙竟然被陆少宁整得这般狼狈!
“陆少宁,你是不是做得过头了!”柳天谷说道。
“国舅爷此言差矣,我尽心尽力为圣上办差,何来的过头一说?”陆少宁回道。
“那我这侄儿是怎么回事?”柳天谷问道。
“哎呀,国舅爷,这位公子竟是您的侄儿啊,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了。”陆少宁打着哈哈说道。
柳天谷气得脸上的肉不停地抖动着,刚才分明已经说过这柳奇志是自己侄儿啊,这陆少宁此刻定是学我阴阳怪气来怼我。
“方才我与兄弟们在宫门外巡逻,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要见到陛下,还说造反什么的,我一听,这怎么行呢,便赶紧带着兄弟们把他抓了回来。”陆少宁说完还冲着柳奇志坏笑一下。
“叔父,冤枉我啊,他真是冤枉我啊!”柳奇志赶紧又要上去抓住柳天谷的大腿,又想起刚才被他踢了一脚,手悻悻地缩了回来,“侄儿说得是要面圣告御状,状告他陆少宁目无法纪,状告那陆镇北擅权乱国!”
“放肆!”柳天谷听到这心下一惊,赶紧一脚踢了上去,“你骂这个竖子可以,大将军岂是你能乱言妄议的?”
“国舅爷。”陆少宁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冷笑一声指着柳奇志说道:“方才这柳奇志的话您可都听到了,不知道咱们大梁妄议一品大员是何罪啊?”
柳天谷先是一愣,接着突然笑了起来,“少宁贤侄,我这侄儿口无遮拦,冲撞了陆大将军,但是你看你方才也教训了他,不如咱们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陆少宁笑着摆了摆手,“方才分明是有人想告御状,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待如何?”柳天谷见陆少宁不肯让步,脸色再次一凛。
“我让他去告,让柳奇志到陛下面前,原原本本的把他说的话再说一遍!”陆少宁也收起了笑脸,一脸坚毅地说道。
“陆少宁,你可要想清楚了。”柳天谷咬着牙说道:“和我们柳家作对,你能否承担起这个后果来。”
这话一说完,柳天谷身后的黑衣年轻人面无表情,不过却已经将手放在剑柄上。
“想在这里和前殿司动武?”陆少宁瞪着黑衣年轻人,“这可是皇宫里,你想造反吗?!”
柳天谷气得后槽牙嘎嘎作响,不过还是保持着理智,对身后的黑衣年轻人摆了摆手。
那黑衣年轻人仍旧面无表情,将剑收了回去。
“国舅爷,下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陆少宁说道:“刺杀朝廷一品大员又是什么罪呢?”
“你...你什么意思?”柳天谷一脸不解。
“前些日子我爹在京郊遭西凉刺客暗算。”陆少宁说道。
“哼,这与我何干!”柳天谷哼了一声。
“呵呵,可那些刺客身上穿得可都是天福庄的布料做的衣服。”陆少宁冷笑道。
“陆少宁,我劝你还是不要污蔑我柳家。”柳天谷笑着摇摇头,“若我明日找几人,买了你长宁号的布做成衣服,再来刺杀我自己,是否也可说是你陆家派来的人呢?”
“国舅爷,下官何时说过是您派人刺杀的我爹?”陆少宁呵呵一笑,“下官只是想让国舅爷帮忙查一下,那刺客的布匹是于何时卖给何人的。”
“我为何要帮你?”柳天谷轻笑一声问道。
在他看来陆少宁很可笑,费这么大力气把自己招过来,难不成就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帮他这个忙?
“也是,国舅爷没必要帮下官。”陆少宁点点头,接着说道:“来人,把这柳奇志抓住送往天牢!”
程虎带着两个人上去就将柳奇志抓住,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过来。
柳奇志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叔父救我啊,叔父!”
柳天谷身旁的黑衣青年人并非没有出手,而是被一个人挡住了,没错,那人就是石头。
石头两眼瞪着黑衣青年人,大有一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气势来。(狗头)
“陆少宁,你可真要想好了。”柳天谷咬着牙说道:“往日我们柳家与你们大将军府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要撕破脸皮,那我们柳家也没什么好怕的!”
“国舅爷,慢走不送!”陆少宁直接躬身行礼,送客!
“好,好,陆镇北的儿子,你有种!”柳天谷指着陆少宁的鼻子愤恨地说道:“咱们走着瞧!”
柳天谷带着黑衣年轻人走出门,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殿衙门的招牌,又看了眼坐在堂中的陆少宁,阴狠狠地笑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去。
“叔父救我啊!”柳奇志还没有放弃挣扎。
眼见自己被抓了,眼见柳天谷来了,又眼见他走了,此刻他的心情真如过山车一般。
只不过,故事的最后,是他被甩飞了出去。
“我也帮不了你了。”柳天谷摇摇头,“要怪就只能怪你说了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