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该说的话?”
看着柳天谷离去的背影,柳奇志一脸呆滞。
“我来告诉你吧,状元郎。”陆少宁呵呵一笑,“在咱们大梁,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说大将军要谋反这句话,哪怕是当今圣上,也不会。”
柳奇志听到浑身一颤,接着面如死灰。
将柳奇志押下去后,屋中只剩下陆少宁和石头。
陆少宁给了一个眼神,石头点点头上前将门关上。
“云鹰,看出什么来了吗?”陆少宁问道。
哪有什么柳家天福庄的布料,这些不过是陆少宁编出来套柳天谷的话罢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陆少宁身边,这就是一直混在前殿司的暗卫,隶属于乾部,上次陆少宁遇刺认人的那个也是他。
“从柳天谷的表现来看,此事应与柳家没有关系。”云鹰言简意赅。
暗卫的人行事的作风就是尽量简单直接,回话也从来不会加上什么“少爷”“是”之类的词汇,如无必要,也不会把分析过程讲出来。
“好,知道了。”陆少宁点点头,接着起身往皇极宫去了。
齐景桓听陆少宁讲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他早知道这个柳奇志是借着柳家的权势才能得状元的,正好有这事能把他除名,他还巴不得呢。
第二天,金陵城一早就张贴了皇榜,《大梁官报》的每日头条也转发了皇榜的内容,标题是:
“惊!状元柳奇志被取消进士资格,原因竟是它!”
陆少宁看着这《大梁官报》笑了笑,就和昨天看到进士榜一样。
皇榜上说这柳奇志是因为不听从诏令被取消的进士资格,也算是给柳家留了个面子。
诽谤上柱国大将军这种事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会引起时局动荡的,那总不能说是舞弊吧,让百姓一看这柳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最近前殿司的那帮家伙都已经被调教的差不多了,陆少宁也不用天天往那跑了。
今日正好是个大晴天,陆少宁直接带着石头来到了长宁号三楼,坐在窗户边看着秦淮河喝起了下午茶。
“石头。”陆少宁开口道,“你说昨日那人真要与你打起来了,你有胜算吗?”
“没有。”石头摇摇头,“那人的功力太强,剑法我也从未见过,以我目前的实力应该没有任何胜算。”
“金陵怎么会有好几个查不出底细的高手呢...”陆少宁嘀咕了一句。
昨日的黑衣年轻人,还有那日诗会白灵羽墨在房顶遇到的中年男人,坤部没有任何关于这两人的信息。
他们是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完全不得而知。
这么高的相似度,却又分别出现在太傅府与柳家,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关联!
“飞燕妹妹,你别走啊飞燕妹妹!”
陆少宁正喝着茶呢,突然听到楼下有个男人的声音正在喊自己的夫人。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男的不会是黄飞燕的青梅竹马吧?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男的不会想找黄飞燕再续前缘吧?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男的不会想让我和黄飞燕离婚吧?
这么狗血的剧情不会真的要上演吧?
长宁号的布匹店中。
“你就是陆少宁?”一个白衣男子十分不友善地指着陆少宁问道。
哦豁完蛋。
陆少宁后悔下楼和他交谈了,自己的担心果然要成真了。
这人穿着一身白衣绣服,长得一倒还算是周正,俩鼻孔俩眼的都全乎,就是这嚣张的样子,嗯...
有点随我。
“你哪位啊?”陆少宁豪不客气地反问回去。
“哼,我乃大梁太保李载挚之子李旦是也。”
怪不得敢这么跟我说话,陆少宁笑了笑,感情是东宫的人。
这太保李载挚就是太子齐公旻的老师,虽没有实权,但是谁能保证太子即位后,不会让他做宰辅呢?
就你还李旦,我看你长得就跟个蛋似的。
李旦能登基两次,你上炕两次都费劲。
正巧这时黄飞燕听到丫头说陆少宁也在这,赶紧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飞燕妹妹,你回来了。”李旦一脸的高兴。
“官人。”黄飞燕直接无视他朝着陆少宁去了,“哎呦!”
黄飞燕脚下一绊,整个人瞬间往前扑过去。
陆少宁一个大无语,今天是打算狗血到底了吗?
可自己的娘子不能不救啊,陆少宁赶紧上前一步,两手一抄将黄飞燕抱了起来。
陆少宁只觉得一股芬芳朝自己迎面扑来,胸口上不知道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着自己。
“夫人,你平日里慢些走啊。”陆少宁把黄飞燕扶了起来后说道。
“是妾身太着急了。”黄飞燕赶紧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脸上红的像那春天的牡丹。
这一切全都被一旁的李旦看在眼里,陆少宁这边飘着桃花特效,而李旦那边都是雷电特效了。
“飞燕妹妹,你老实说,是不是陆镇北那个老东西逼你嫁给陆少宁的!”李旦上前一把抓住黄飞燕的肩膀说道。
“啊!”黄飞燕尖叫一声。
倒不是她被李旦抓这一下吓到了,而是因为陆少宁直接飞起一脚将李旦踹飞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夫人,只有我能碰!
陆少宁现在也有七品上的实力了,踢飞一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还是轻轻松松的。
当然这一脚如果要让石头来踢,恐怕一周后要给这李旦过头七了。
也幸亏店里正好没有人,要不这一脚定个寻衅滋事没得跑,不过倒是把店里的伙计都吓了一跳,这东家何时变得这么猛了。
李旦带来的书童也被这一脚吓了个半死,赶紧躲到一边去了。
开玩笑,都是读书人带了个书童,你李旦讲理能讲得过我陆少宁吗?
“当着我的面,碰我的夫人,骂我的爹,你想死是吗?”陆少宁黑着脸说道。
回过神来的黄飞燕看着陆少宁,一脸的春心荡漾,这陆少宁他吃醋了,他吃我的醋了!
李旦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陆少宁的鼻子骂道:“粗鄙之人,粗鄙之人!粗...啊!!”
陆少宁上去一把抓住了李旦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用力地往后掰去,“刚刚就是这只手碰了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