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冬雪。既然庶妹是因我而伤,不如你们两个晚上留下来替我照顾庶妹,权当替我赔不是了。”
春桃与冬雪讶异的张了张嘴,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何有此安排,却仍是点头称是。柳姨娘与秦佩云却是神色一紧,春桃与冬雪若是不回去,一会他们还怎么吃宵夜?可是转而看见春桃捏在手里的那四个蛋黄月饼,娘俩个却是出奇的居然没有反驳。秦佩云与柳姨娘看着那蛋黄月饼发亮的眼神被秦云尽数看在眼里,她嘴角微勾,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来。回到青竹轩,已是月上柳梢头。秦府众人大都已经歇下,秦云在青竹轩的院子里站了一会,见四下无人,这才从玄炎玉石里拿出了一个夜视镜来带上,这个夜视镜足足花了她五万财富值,她今天一下子便用掉了十八万,疼的她心尖直抽抽。漆黑的夜里,月光朦胧,只有繁星闪耀,将整个秦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秦云带着夜视镜,换上了未穿越之前便储备在玄炎玉石里的夜行衣,从白日里挖的那个盗洞再一次钻了出去,她要去确认一下方才秦佩云对她所说的话,那吊在西城门口的又是何人。西城门口围观的百姓早已散尽,城门之下十二座火盆将整个西城门照的亮如白昼,十二个银甲卫站在君逸尘的身后,随影、随云、随风三人则站在君逸尘的身侧,犹如门神一般。徐琰带着四皇子府的所有暗卫,连带着四皇子府的府兵一道将西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十二银甲卫对阵百余人,气势却丝毫不见萎靡,却是愈发高涨,个个精神抖擞,气冲云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徐琰的嘴角泛着一抹苦涩的笑,他原以为进宫求见昭阳帝,昭阳帝再怎么样也会与逸王周旋,谁曾料想昭阳帝竟是不管不顾,只一句自作自受便直接将他赶出了皇宫。城门之上,四皇子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三月里的夜,凉的让人发颤。“逸王,四皇子已经被吊在城门之上一天一夜,即便他犯了大错,也该受到惩罚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四皇子!”
徐琰冲着站在十二银甲卫之前,站的慵懒随意的君逸尘朗声说道。君逸尘此时仍带着银白面具,月光之下,他俊逸的身姿笼在一层淡淡的华光之中,虽然站姿随意,却仍是给人一种华贵不可逼视的错觉,他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羊脂玉佩,对于徐琰的话却是充耳未闻。徐琰的嘴角狠狠抽了抽,都说逸王傲娇又腹黑,可他怎么觉着逸王有一种万年冰山,千年不化的感觉?“冲上去,谁能将四皇子救下来,赏白银千两!”
徐琰看不见谈判的希望,只得一声令下,看来,今日只能血染西城门了!秦云一路疾奔,刚接近西城门便听见了徐琰的一声令下,抬眼去瞧,只见四皇子君昊光着膀子被吊在西城门之上,萎靡之中不复他翩若惊鸿般谦谦公子的模样。十二银甲卫已经与四皇子的人缠斗在一起,君逸尘垂眸站在城门之下,银白面具之下神色淡漠,眸子里却只有那块如火图腾般的羊脂白玉,丝毫不受面前那杀气滔天的环境影响。要不要将这玉送给秦云那丫头呢?君逸尘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