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没想到红云会突然想要撩起她的衣裙,要知道,现在君逸尘还站在一旁呢,秦云一巴掌拍了上去,却是拍在了自己的伤口处,疼的她一声惊呼,和着那声痛,秦云口齿不清的喊道:“君逸尘,你出去!”
秦云痛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起来,一张小脸皱巴成了一团,那模样看着竟是有几分滑稽。君逸尘原本沉重的心思也因为秦云那滑稽的表情而松动了几分,他好笑的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坚持留在屋内,转身出去了。见君逸尘出去了,秦云原本滑稽的一张脸顿时一肃,转眸望向红云,带着几分审视,“麻烦红云姑娘出去,替我看看我那丫鬟春桃赶到逸王府了没有。”
其实秦云的伤势只是看着吓人而已,这种外伤秦云早先在干摸金校尉的行当时时不时还是会遇见几回的,她完全可以花些财富值在玄炎玉石里购买上好的金疮药来为自己疗伤,只是伤在后背她自己给自己上药有些不方便罢了。今日君逸尘突然出现救了她原本就在秦云的意料之外,秦云也不想佛了君逸尘的好意,这才会乖乖的让他带回了逸王府,可她肯来逸王府却也不代表愿意让一个陌生人给自己用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秦云是不敢忘的。好在她被君逸尘抱上马车的时候,瞧见春桃追着出了秦府,想来那丫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红云对于秦云的抗拒没有表现出一分的不满,依然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秦云的话,转身亦是推开屋门出去了。屋外响起细细的碎语声,偶尔还会传来蓝曼希或是陆润泽的一声痛呼,君逸尘那高大挺拔的身形却是纹丝不动,依然稳稳站在门口,透过那金色的暖阳,逆光而成的黑色身影投射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没过多久,便听见吱呀一声响,秦云转头看去,春桃手里捧着一套赞新的新衣,一脸焦灼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春桃脸上的关切之意不言而喻,秦云冲着春桃笑了笑,“你家小姐是铁金刚,被活埋入棺三天都死不了,怎么会有事?”
说着话,秦云从袖兜里掏出方才趁着空挡从玄炎玉石里购买的云南白药递给了春桃,“快帮你家小姐上药。”
春桃早先也挨过棍棒,秦云亦是用那云南白药给治的伤,当下便手脚灵活的替秦云上起了药,上着上着,春桃突然鼻子一酸,道:“小姐,冬雪肯定不是故意要出卖您的,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秦云的眸光微微一闪,却是对春桃的话含糊其辞的“唔”了一声。不管冬雪有没有苦衷,她的背叛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那个丫头,秦云定是不敢用了的。春桃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见秦云并没有对冬雪的事情发表过多的意见,也不再言语,伺候着秦云上完了药,又替秦云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这才出去打开了屋门。君逸尘一直站在屋外,春桃打开屋门的刹那,君逸尘便回身转了过来,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红云,也没有了陆润泽与蓝曼希,一院子的清冷,连着小厮丫鬟都不见。君逸尘看了一眼春桃,缓步踏入屋内,那屋门却是无风自动,吱呀一声自己关了个严实,被推出屋外的春桃一脸的懵……啥情况?秦云看着君逸尘缓缓踏步而来,那张刚毅与俊美恰如其分结合在一起的妖孽俊颜犹如天山圣雪一般耀眼夺目,一双黑眸更似镶嵌在夜空之中的群星,闪耀而又深邃,清华绝世的让人移不开眼。秦云的心暮然急速跳动了起来,她知道君逸尘俊逸无双,只是她从未想过如此浮华矜贵犹如云端高阳一般的人会对她这个长相平凡的女子几次三番的纵容宠溺。君逸尘望着秦云痴痴的目光,心里泛起一丝的甜蜜,虽然容貌一直是他极大的困惑,所以他极少会以真面目示人,但能得到秦云这般羡艳崇拜乃至几分迷恋的眸光,君逸尘又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得了这般能让世人迷惑的脸。哪怕他只能依靠这张脸获得她的几分注意,君逸尘亦是不悔了!君逸尘欺身而来,越来越近,白皙的骨节分明的双手在秦云的脸上轻轻佛过,“蠢女人,你到底是怎么在秦府活到这般大的?”
秦云感受到君逸尘指腹的温度,她心中缭乱了起来,有一种说不清什么样的感觉呼之欲出,只觉得心中如猫爪般撩人难受。微微侧了侧脸,隐去脸上突然升起的一坨潮红,秦云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声,“就是这么长大的,以前没你不也长到了十五岁嘛!”
秦云的咕哝声似乎是轻轻的撩佛,拉扯着君逸尘内心最深处的柔软,是呀,他怎么就忘记了,以前的她是连他都难以掌握的女人,可她如今却……突然间,君逸尘的心底升起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是她再想着法子靠近他,他又何必要纠结过多,既然她选择走了这条路,他又何必徘徊不前?君逸尘心中这般想着,嘴角的笑意忽的染上了黑眸,他的双手轻轻托起了秦云的下巴,幽黑的双目微微下移,盯上了秦云那精致透着几分釉色的唇畔,他很久没有尝一尝她的味道了。噙着笑的君逸尘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便吻了下去。秦云的脑海“哄”得一声炸响,翦水秋瞳微微放大,几乎涣散开来。君逸尘,你丫的怎么又吻我!唇齿间是糯糯的触觉,犹如过电一般,君逸尘狂野之中带着霸道的侵占令秦云瞬间被攻城略地,感官中是前所未有的灼烧。秦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即使是屏住呼吸,也依然能够感受到君逸尘暖暖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脸上,带着致命般犹如罂粟的蛊惑。君逸尘吻得很深,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令秦云的神智开始有些昏沉,唯独唇齿间他一次次的触碰带来的颤栗的感觉是那般的清晰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