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晗几乎被震惊得当场僵硬，全身只有血液在飞速流动。
旁边人是一脸羡慕，陆皓则是一脸阴沉。
送走两位老总，白慕时上前拍了拍傻得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田晗，鼓励道：“机会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这只是开始，继续努力。”
这话是说给田晗听的，也无形中鼓励了其他练习生，大家兴致勃勃地也开始训练了。
人人眼里燃起了斗志，连带着训练室里的气氛都与平时不同了。
唐雪上前单手搭在白慕时肩膀上，“陈园今天早上被开除了，以后不会再来闹事了。”
白慕时点了点头，淡定道：“我听说了”。
昨天何景渊跟她提过一句，中毒事件查清，陈园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以后会禁止她出入晴天。
唐雪看她，越看越满意，“总经理怎么给你钦点到这里来了呢，你可是个做人事的好苗子，馋得我心痒啊，要不要来我这里？”
白慕时偏头看了看她，“我有更合适的人选，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唐雪眨眨眼，“愿闻其详。”
白慕时抿了抿唇，“我之前的小伙伴，黄致，一等一的懂规矩，识人广，不冒进，可以替代陈园的主管位置。”
“另外我想提议魏姗姗，让她过来做练习生监督导师，让不自律的人自由训练就是浪费资源。”
话落，唐雪眼中的欣赏愈加浓厚，“好提议，总经理一定会同意。”
出了练习室，回办公室的时候，白慕时在路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苏陌北和余三分。
好些天没见到白慕时的余三分蹦着高地跑过来，兴奋地道：“小白同学，好久不见啊！”
白慕时经历了刚刚那些烦心事，看到扎着鲜艳小丝巾的余三分，心情也好了三分。
“好久不见，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苏陌北不是带妆出行，面色也很沉重，看着像是有什么急事。
她这一问，连没心没肺的余三分都神色黯淡了几许。
“楚杰在看守所出事了，被几个北北的粉丝打进了急救室，我们过去看看。”
白慕时没想到再一次听到楚杰的名字，竟然是因为这种事。
转头看看远处的苏陌北，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遮了个严实，那双憔悴的眼却暴露了所有。
现在的楚杰对于他来说，是个复杂的存在吧。
既是笼罩他生活的一片阴影，又是携手向前多年的伙伴。
即便遭受了这些，知道她进急救室后还是会着急地去探望。
白慕时收回目光，了然道：“那你们先去吧，我们改天再聊。”
余三分不无遗憾地摆摆手，“改天一起喝茶。”
晚上，何景渊在书房办公。
手机收到沈于淳发来的一张照片，是一份病情诊断证明书。
上面显示病人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还有多处瘀伤，下面配着几张触目惊心的受伤部位的照片。
随后又发来一条文字消息，【何总，人留了一条命，接下来怎么做？】
何景渊停下手头的工作，修剪好看的指节打下一行字，发送。
【她有精神病，送去精神病院。】
那边很快回复，【是的，何总。】
何景渊闭了闭眼，抬手揉了揉眉骨。
疯女人真多。
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复又拿起手机，【阿时的公司开得怎么样了？】
沈于淳回复，【注册之后还没有动静，好像不太顺利。】
何景渊一双眸子逐渐幽暗起来，指尖按压在语音输入键，“那还不快去送订单？”
语气里带着质问，染着愠怒。
沈于淳像是被他的话冰到了，浑身一哆嗦，【好的何总，马上送！】
最近是圣曜大学的期末考试周。
白慕时依旧在课余时间扎根图书馆，倒不是复习课程，而是研究怎么经营公司。
白梨咨询已经开了十几天了，还一个订单都没接到。
愁得她每天晚上都少吃一碗饭。
她在网上找了些公司经营的方法和理念，每天都在啃别人的成功经验，上课啃下课啃，晚上回家也在啃。
最新计划是放弃等客户上门，考完试就出去主动出击，自我推销。
宋麦刚考完一门课，整个人蔫哒哒的，一路走过来都透着一股子丧劲儿。
坐到椅子上，背上还垮垮地背着书包。
“学姐，你要开公司吗？”
宋麦突然抻着脖子过来看她做的计划书。
白慕时头都没抬，拿着彩色笔在计划书上勾勾画画，“公司已经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倒。”
这句话逗乐了宋麦，她绕着桌子跑到白慕时身边，“怎么会呢，学姐这么厉害，公司一定会红红火火的！”
随后临时起意般话锋一转，“我最近在找暑期实习，学姐有没有打算招实习生啊？”
白慕时叹了口气，偏头看她，“公司没业务，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裁员。”
虽然也没什么裁的余地。
宋麦嘿嘿一笑，凑得更近了些，“我要是能给公司拉来业务的话，能去实习吗？”
白慕时轻笑一声，一手按在她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如果你能给公司拉来业务的话，我让你做业务经理。”
话是这么说，面上却没一丁点鼓励人的样子，仿佛就是在暗示痴人说梦。
宋麦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捣着两只小手兴奋着，“真哒！太好啦！”
白慕时没想到的是，宋麦没有说大话，期末考结束三天后，她带着一个订单成功挤进了白梨咨询的大门。
当然她挤进来的时候，白梨还没有大门。
白慕时为了方便大家沟通业务，忍痛割肉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小工作室，挂上了“白梨咨询”的牌子。
初生的白梨也算是有了根。
宋麦拉来的是一个集团公司关于员工背景调查的订单。
因为求职者总是过分美化自己的简历，公司在他们入职上岗后才发现，他们根本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所以往往会在他们有倾向人选的时候，委托第三方做一些背景调查，确认简历上的内容是否属实。
这种工作并不难，黎清颜和宋麦两个人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