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寒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具尸体。
无比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谁都没有想到,明明赢牌的他们,却突然就被杀了!
明明定下这条规则的主人,前几秒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也会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
平局的玩家,有几个看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说只有几个。
因为其余平局的玩家,已经倒在地上。
有的发出痛苦凄厉的哀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剩一口气撑着!
在吐出一口鲜血后,也跟着当场暴毙了!
白夜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林予,眉头皱紧,看在那靠在磐石边,满脸悠哉的小丑鬼。
“为什么?”
小丑鬼笑道:“你们认为我出尔反尔了?”
“nono,这恰恰就是我给他们的“奖励”!”
“毕竟相比较,输局的,永远要成为我的打工奴隶,活在看不见希望昼光的地狱里,生不如死。”
“又比较平局的你们,你们认为蛊虫吃掉一个器脏,它就会离开么?”
“少了一个器脏,你们或许活下来了,但蛊虫一直留在里面,不杀你们,但永远折磨你们。”
“比较完这两者,是不是觉得赢局的,我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少了这么多痛苦。”
“这还不叫奖励,叫什么?”
小丑鬼打着比方说道。
其余支撑着,活下来的玩家,面如死灰。
刚萌生出来的那点希望,瞬间被掐灭!
白夜微微低下头:“所以,从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小丑鬼拍拍手掌,用手指勾起自己的嘴角,咧嘴笑道:“我的游戏很公平,给了你们三个选择。”
“我的产业上,其实还需要很多员工。”
“但是我遵守规则,只要了输局的老鼠。”
“你们谁能活下来的,相信以后都会记住我。”
“再见。”
小丑鬼转身消失在迷雾中之际,周围那些笼罩在迷雾中的神秘力量,也纷纷诡异消失。
现场这里,活下来的玩家,都沉默不语。
脸上,无比萎靡。
绝望……
双手撑着膝盖,白夜努力地站起来。
撇了眼地上的林予,喃喃开口:“或许他说的对,你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
林予渐渐冰凉的身体内,此刻却躁动起来。
黑色监狱内。
冰冷的黑的栏杆后,狗哥满脸焦急,眼神阴沉:“该死的,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
“你现在可还不能死,老子才刚醒啊!”
一双小手抓在栏杆上,狗哥的脑袋尽量地伸出来。
两只黑溜溜发亮的眼睛,瞥在邻居的监狱内,大声地喊叫:“喂!别睡了,家都要给偷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拿钥匙的小子,如果他死了,下次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快特么醒啊,装死呢?你的话,一定能救这小子!”
第二间监狱内,只有无尽的漆黑。
没有回应,甚至没有任何动静。
“吗的,一个个都在装死。”
“没一个靠谱的!”
狗哥气的大骂。
接着,它的眼睛里,像是下定了什么注意。
但也带着心疼。
一只触手似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胸口伸去,竟一点点深陷期内……
而也在这时候,这个怪异的动作又停住了!
像是发现什么,狗哥停止了这个举动。
“这是?”
外界。
衣服蠕动一下。
一个盒子滚出来,打开一条缝隙,一直血色,类似蜘蛛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攀爬出来。
通体晶莹。
仿佛水母一样,清澈透明,能看见里面的所有器脏。
散发诡异的血光,浓烈的诅咒气息弥漫!
它快速地爬动,径直朝着那血洞爬去。
眨眼间,就陷入了里面!
接着,血肉蠕动。
更多的鲜血在流淌出来!
听到了一丝动静,疲惫眼皮睁开,白夜抬起头,看在林予的尸体上。
因为刚才,他在这尸体听到了动静。
然后——
他就看见,地上的尸体,那手指头微微弹动几下。
“活了,还是诈尸?”
白夜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那一双眼睛猛地睁开。
接着,林予坐起身来。
挠挠头,摇晃两下脑袋。
就像是筋疲力尽地熟睡了一觉
“我……没死?”
“你……还真没死?”
白夜也睁大了眼睛。
接着明白了什么:“你身上是有什么保命地底牌对吧?”
林予没有回应。
他撕开自己的衣服,胸口的血洞消失,疤痕不见。
只剩下一层暗红色,结痂的血垢!
“狗哥,你做的?”林予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我可没能力救你,都准备换主子了。”狗哥说道。
“是你姐送给你的那个礼物。”
眼睛一瞟,林予这才看见地上打开的盒子。
林予面色还带着几分苍白。
“是她的……”
“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只虫子。”
狗哥说道:“你的心脏被洞穿了。”
“它钻了进去,切除了你的心脏,自己变成了一颗心脏,延续了你的生命。”
“不得不说,诅咒的鬼,确实鬼能力范围广阔。”
“我本来想叫隔壁监狱里那个女人起来的,她也是诅咒系,但睡的真心死!”
林予捂着自己的心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十分的不适。
毕竟现在自己的心脏,是只虫子?
“就是说,相当于我那个姐姐给了我两条命。”
林予喃喃开口。
一开始,他甚至怀疑里面会是什么害自己的东西。
那些家人虽然司机带这目的性。
但肯定的是,它们现在是对自己好的,不愿自己死去。
当然,除却那个鬼老爹……
白夜看着自言自语,但精神头已然很好的林予。
还带着一点苍白的面色,此刻完全恢复了血色,忍不住开口:“还得是你这个老六。”
“就连这样,你都能躲过一劫。”
“你是故意等那小丑鬼离开才醒对吧,刚才的演技,真心不错!”
“……”
林予欲言又止。
还是选择沉默。
“你怎么样?”
白夜苦笑:“你看我的脸色,觉得好么?”
他的脸上,渗出了大量的冷汗。
苍白无血。
嘴唇都在干裂!
“看着很不好。”
“那只虫子,吃掉了你什么器脏?”
白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沙哑开口:“应该是,一个肾脏……”
“有几个家伙离开了,还在这里的,除了我,都死了。”
“有被吃了心脏的,有被吃了脑子的……”
“离开的人里面,只有一个是笑着离开的。”
“他好像被吃掉的,是阑尾炎……”八壹中文網
“那也叫器脏?”
林予活动酸麻的手掌手指:“所以你留下来,是……”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站不起身了,腰好像彻底废了……”
林予同情开口:“被嘎掉一个腰子,是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