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
眼前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如此的匪夷所思,要不是她死过一回,还真的要信了狗皇帝的鬼话。
什么凤凰女命格,若她真的是,上辈子又怎会惨死。
她吐了口浊气,眼下的事太混乱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得想办法离开。
“陆宴行,你能想办法让我们离开吗?”
两人现在没有坐在椅子上,陆宴行依旧粘人,他虚虚地抱着她的腰,怕压到她肚子,都不敢使劲儿,“甜宝想离开?甜宝若想,倒是可以,但我还想留下来。”
姜棠有种不祥地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陆宴行含着笑,阴郁道:“我还没玩够呢,那个垃圾敢觊觎你,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甜宝,你说我们应该送他一份怎样的厚礼?”
姜棠不知道,她上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变态的事!
“你想如何?”想了想,她又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我都无所谓的。”
陆宴行疯起来,还是非常可怕的,至于狗皇帝,姜棠还真的没放在心上,就是觉得他要娶自己当皇后,过于离谱了。
陆宴行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暴躁,一边说一边观察小王妃,“怎么样都可以吗?他喜欢人妻,那我就切了他,让他也当‘人妻’,正好与徐承珏凑一对,他们一个两个,都喜欢觊觎别人的妻子,可真是登对的一对啊。”
姜棠脑海中都有画面感了,她捂着额,十分震惊。
狗皇帝与徐承珏……
姜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震惊过后,她还是站在他这边,“只要你开心,我觉得让他们凑一起,也挺好。”
陆宴行的疯狂,便是他手底下那些人也时不时地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小王妃才与他相识多久,明明前不久还害怕他,如今竟会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疯,陪着他闹。
“那你呢?我开心的话,那你开心吗?”
姜棠还真的没想过自己,她的想法一直很简单,过简单的生活,与父兄重逢,现在被陆宴行给黏上,甩不掉,只能被迫将他一起考虑进去。
“我?你都替我报仇了,我当然开心。”
陆宴行舔了舔唇角,压下眼中的兴奋,他觉得小王妃实在太合他口味了,这一刻,他甚至想拉着小王妃一起疯。
“你不害怕?”
姜棠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害怕?你是替我报仇,虽说手段……特殊了点,但说到底还是为了我,我脑子很正常,不会怜悯仇人,更不会将对自己好的人往外推。”
小王妃软着嗓音说这样的话,陆宴行觉得比世上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那我们现在去会一会狗皇帝。”
姜棠迟疑了一瞬,“会不会太快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其他布局,若是失败了,我怕你出事。”
陆宴行缓缓勾起唇角,笑容又疯又可怕,“甜宝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姜棠瞧着他变态一样的笑容,忍了忍,没忍住,伸手将他脸上的笑容给扯了回去,“你别这样对我笑,我怕崽崽看到了学坏。”
陆宴行:……
“没事,他看不到。”
姜棠瞪了他一眼,“他能感觉到!你别当他不存在!”
盛京无人不知的疯狗摄政王,在王妃的威胁下,委屈收敛,“好吧,听甜宝的。”
他回头找了门口的侍卫,说要见皇上。
‘姜棠’一开口,侍卫自然传达,很快,那位传言中瘦成一位瘦子的狗皇帝疾步而来。
狗皇帝走的很快,没了那股肥腻的肥肉,看起来竟也如青松一般挺拔,长身玉立,远远看去,竟也玉树临风,再加上高位者的气息,姜棠都有些认不出他了。
不止姜棠,陆宴行也眯起了双眼。
狗皇帝这段时间吃药治疗,整整一个多月,朝廷的早朝都暂时罢免了,谁都没召见,眼下看到大变样的人,任谁都会惊叹。
在狗皇帝面前,那就不得不行礼了。
姜棠正准备跪下,陆宴行却突然站了起来,将她死死地挡在身后。
狗皇帝大变样,谁也没见过他瘦的样子,因此眼前这位俊朗的中年男子,让人陌生不已。
“姜棠。”
狗皇帝没有喊出太过亲昵的词,不过即便如此,也让陆宴行眸光冰冷。
他直直地站在狗皇帝面前,不卑不亢,脸上也挂着寒霜,“陛下此举,臣妇十分不解。”
他开门见山,狗皇帝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没了那些肥肉,他倒是不油腻了,笑声也颇是爽朗,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姜棠,你不需要懂。”他说的一脸高深莫测,抬起的下巴更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即便是与陆宴行谈话,也没有放下姿态,“皇后之位,是你的。”
陆宴行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嗤了一声,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臣妇已嫁给他人,皇后之位,臣妇不敢当。”
狗皇帝却笑了起来,即便他的模样俊朗,可是他笑起来时,依旧让人不舒服。
“没关系,只要你给朕生一个孩子,其他的,朕都随你。”
姜棠站在陆宴行身后,虽说看不到皇帝的样子,却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话惊呆了。
生孩子?
当她猪吗?
想生就生?
她压下心里的厌恶感,垂着头,继续当她的小婢女。
狗皇帝这番话太过古怪,到最后,他似乎也不想瞒着人,如实相告:“国师离开前,曾算过一卦,你是凤凰命格,这一点舒贵妃应该同你说了吧。凤凰命格会生出真龙天子,朕只需要你替朕生出一个儿子。”
姜棠嘴角狠狠一抽,愈发觉得什么国师,那就是神棍。
“国师?”陆宴行勾着唇,似笑非笑,“国师不是失踪了吗?陛下还信他的话?”
“国师这些年为了朕鞠躬尽瘁,凤凰女是他替朕算的最后一卦,他如今……不是失踪,朕给他寻了个好去处。”狗皇帝说到国师时,都没太多情绪,好像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是在其他人听来,国师已经了无音讯,就连陆宴行都派人找过,一点踪迹都没有。
人活着,就不可能没踪迹。
除非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