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前夫虽然怵景武的大块头,但在贺君与面前找到了自信,他冲得快,惯性大,没收住脚,直接将贺君与撞得退后好几步,再看贺君与虽然个子高,但身板单薄啊,气吼吼地吼了一句,“走路不长眼啊!”
咦?
景书就不高兴了,她的人是随便谁都能吼的?
她两个纵跃就站到了贺君与和吴兰前夫中间,气壮山河地来了一句,“吼谁呢?你再给我吼一遍试试!”
吴兰前夫憋了一肚子气,一看还是这个小丫头片子,脾气一来,也顾不得许多了,指着景书鼻子,“就吼你怎么了?”
景书冷笑一声,抓住了他的手指,“再吼一句试试!”
“我就……”吴兰前夫吼了俩字,发现自己的手指抽不回来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往回抽,却是真的怎么也抽不回来。
景书握着他手指用力一扭,就听吴兰前夫杀猪般的声音嚎了起来,“啊——手断了手断了——”
景书轻蔑地一笑,“道歉!”
“对……对不起……对不起……”吴兰前夫话不成句。
“向他道歉!”景书指指贺君与。
吴兰前夫还有什么犟的?满头冷汗,哆嗦着对贺君与说,“对……对不起,大哥,我眼睛蒙了屎,你大人大量……”
景书嫌他这话恶心,哼了一声,手一松,吴兰前夫收势不住,跌坐在地上。
“滚!我的人你也敢欺负!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景书一脚踹过去。
吴兰前夫怕被踹着,连滚带爬地溜了,追早已跑远的吴勇和吴老太去了。
景书拍拍手,换上一副笑脸,看向贺君与,“贺律师,没吓着你吧?”
贺君与握起的拳头渐渐松开,绷着的脸却没放松,摇摇头,“景姑娘,刚才实在不应该与这种人动手的。”
景书笑了,“不动手咋样?难不成跟他讲道理?”
贺君与待说什么,景书摆摆手,“我知道你是律师,凡事都喜欢讲道理,但对这种人,能动手绝不逼逼!”
贺君与:……
贺君与觉得这是他搬进19号院以后听得最多的一句台词了。
“景姑娘,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是,如果你伤了他,他要告你的话,你不是自己吃亏吗?这是法制社会,行事还是遵循法律为好。”贺君与其实觉得自己多嘴了,这真不是他的性格,但是,算日行一善提个醒吧,毕竟这姑娘刚才是为了帮他。
景书笑着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贺律师,谢谢你为我考虑,你放心,伤不了他!我有分寸!”
贺君与觉得自己的肩膀每天都在粉碎的边缘挣扎,就这力气,有分寸?景姑娘,你是不是对分寸有什么误解?
“小书,你给我进来!”站在门廊下的景奶奶板着脸喊。
景书笑着对贺君与道,“贺律师,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欺负不了你!我先回家了!”
夕阳西下,晚霞如织,景书黝黑的笑容像镀上一层金光,一甩头,利落的短发飞扬,矫健的背影瞬间就消失在景家门内。
目睹一切的黄大显蹭过来,小声问,“哥,你什么时候成小书姑娘的人了?”
景家,景奶奶和景武也在异口同声拷问景书,“那小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