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受不了，闻着气味难闻的肥料，她呕吐起来。苏颜秋见她这个样子，根本也不行，只能自己来。“颜秋，你也别做，咱们去说说，换个活儿。”

“殷红，你知道今天是谁分配活儿吗？是章济川，所以你要是跑去找他，他也不会给你好工作！”

殷红气得跺脚：“这个章济川，真是小人一个！”

“你们两个怎么了？”

老三拉着一车肥料，后面荷花推车。到了跟前，老三停下来。“是不是受不了这个肥料的味道？”

老三笑着问。殷红点头，虽然戴了缝制的口罩，可这薄布压根就挡不住冲鼻的粪味，尤其是参合了东西的肥料，那味道更上头。“果然是城里人，还是吃不了乡下的苦吧？你们是来建设新农村的，可不是来享福的！”

荷花阴阳怪气。因为苏颜秋，她心里老是不舒服。老三瞪了荷花一眼：“你说话别夹枪带棒的！人家是城里人，能下来农村艰苦作业，已经很不错了！瞧你一嘴肥料的味道！”

殷红哈哈笑起来。荷花气得扭身走了。老三把车子上的肥料卸下来：“你们歇着，我给你们撒！”

“那不行，你和我们的活儿不一样，回头扣你工分了就不好了。”

苏颜秋担心那个章济川会公报私仇，给老三穿小鞋。“没事。我很快的！”

“你去吧，我来。”

孟萧辰走过来，从苏颜秋手里提过盛肥料的篮子，大步流星走进田里，开始撒肥料。“得，我二哥来了，那就让他干吧，他力气大，做事又快。”

老三拉着架子车走了。苏颜秋和殷红跟在后面。“那个该死的章济川！太小人了！就是看咱们两不顺眼，给咱们安排这样的活儿！”

“好了，别说话，说话的时候，肥土的气味会跑进嘴里。”

殷红才闭嘴。孟萧辰做事很快，不一会儿，几亩地的活儿就完了。章济川跟着支书来检查。看到孟萧辰，他觉得奇怪，问支书：“这个人为什么不参加工分劳动？”

支书悄声说道：“他是牛倌，为咱们生产队放牛的，还要帮助生产队照料牛的生产和哺乳。”

原来如此！章济川更加瞧不起苏颜秋了。找个什么样的不行，非要找一个喂牛的！还真是颠覆他的三观！“这地撒的不错！萧辰啊，牛都赶回牛圈了？”

支书对孟萧辰客客气气的。“回支书，回圈了。我统计了一下，一共有五头牛怀崽了，最近得精心照顾。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有帮手。”

孟萧辰瞟了章济川一眼。支书点点头：“行，你说吧，要谁？”

“这知青下来就是历练的！我听说支书想在这批人里面培养出来优秀的知识青年。那喂牛可是一个很不错的历练机会。”

章济川听他的意思好像想挑自己，想着他能做的事情，自己也能做，而且苏颜秋喜欢的不就是他身上的牛粪味吗？于是不等孟萧辰开口，章济川毛遂自荐：“支书，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支书回头看看章济川。孟萧辰立马称赞：“不错啊！有觉悟！支书，这可是知识青年该有的精神和勇气！我觉得可以！”

既然孟萧辰这样说了，支书还能说什么，便指派了章济川跟着孟萧辰去喂牛。平湾村的活儿除了施肥，灌溉，也没有多少活儿。闲下来的时候，老大老三老四哥几个活泥巴，自己脱砖头，打算盖一间屋子。殷红和苏颜秋帮忙铲泥土。“你说那个章济川跟着你家老二怎么样了？”

“你关心他？”

苏颜秋笑话。“哪呀，我才不关心他，我是想看看那个人受不受得了！”

殷红不过是觉得上次章济川故意给她们派了那么脏的活儿，想去看看章济川的笑话。“那不如去看看。”

苏颜秋说。“行啊！”

两个人来到牛场。好臭啊！殷红捂住了鼻子。苏颜秋倒是很奇怪，孟萧辰每次回去身上并没有牛粪的味道。应该是每次都洗完澡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