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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这叫“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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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没想到洛文会说出这样一句古怪的话,但他也不多问,大喊一声:“上牛肉来!”

赶紧有人端着满满一盘牛肉放在洛文面前。

大焱法规的奇葩之处在于:杀牛犯法,但吃牛肉没事!

逮着机会的洛文边吃边写,边写边吃。每写完一首,太子就仍叫他继续。

两炷香不到的时间,吃饱喝足的洛文前前后后共写了十二首咏梅的诗词。

我是谁?我在哪?——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

萧荣早已惊掉了下巴:“大焱的文人……都是这么写诗的吗?”

上官白哑着嗓子说:“只有洛长生如此……他在之前的文会上说过,这叫‘批发’……”

萧荣直勾勾盯着洛文问道:“洛公子莫非是诗仙转世不成?”

洛文摸了摸鼻子:“萧先生说笑了。我其他一无所长,只会写诗。”

现场的众位才子这个气啊!会写诗还不够?你还想干啥?咋不上天呢?

太子仍然问:“长生,可还能继续?”

洛文心中感叹:这么大一个太子,咋跟复读机似的?这么一会儿说了好几遍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轻叹一声:“写不出来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仿佛回到了现实。

大家都猜测洛文应该还能写,但也从心里往外情愿相信他的话。

别写了,活不了了……

太子看了洛文半天,对他说:“长生,这些诗词送我可好?”

洛文拱手道:“自然好,多谢太子殿下看得起洛文。”

太子哈哈大笑,对齐老夫子道:“夫子,不如再出一题,我们再来一轮?”

大家一听,啥?还来?你不是想看我们再来一轮,是想看洛文一个人再来一轮吧?

齐老夫子还未说话,萧荣起身道:“太子殿下,恕我心急,可否先让洛公子为陛下的画作题诗?外臣实在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了……”

“也好也好!”太子笑道:“那就请萧先生把圣宗陛下珍藏的画作请出来吧!”

萧荣小心翼翼地在一张空桌上把大康圣宗让他带来的画作展开。众人闪目观瞧,那是一幅仕女梳妆图。

能让康圣宗这种行家如此欣赏,这画的技艺自然无需多说。它还有一点特别之处:那女子的眉宇间似有愁容,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洛文不懂画,但他似乎也被这女子的神情所感染,心态也随之有了起伏。

他一下就想到了好几首易安居士李清照的词——李清照是洛文前世最喜欢的词人之一。

但是……写哪首最合适呢?

众人见他思量着,都没有打扰。最后,还是太子忍不住问:“长生,可有头绪了?”

洛文沉吟道:“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且写来!”

太子又精神了!

洛文自然不敢直接把诗提在画作上——要是被讹上可咋整?皇上嘴大,说啥是啥。他家的东西,国公府也未必能赔得起!

他拿过一张白纸,刷刷点点写下一阙《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现场继续沉默。

太子又来了:“长生,可还能继续?”

洛文心想,既然答应人家了,最好还是把事情做圆满了,免得大康皇上挑理。

再写一首让他自己选吧。

于是又提笔写下一阙《武陵春》: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萧荣咽了咽口水:“洛公子……可还能继续?”

诶?这玩意咋还带传染的呢?

洛文想了想,都用女性视角写好像单调了点……不如换个思路?于是再写一阙《钗头凤》: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可还能继续?!”洛文刚放下笔,太子和萧荣又异口同声问道。

诶?你俩不对……

洛文又想了想,最后再送一首最惨的吧——这可真是最后一首了,不能再给了!

想到这,东坡先生的《江城子》也被他抄了出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写罢,他伸手制止了正要张嘴的二人,直接搁笔道:“停!写不出来了。”

大家沉默。

但就在此时,齐老夫子老泪纵横,竟然哭晕了过去。

大家手忙脚乱抢救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把老人家唤醒。

说来也巧,齐老夫子青梅竹马的夫人刚好故去十年。

这两人识于微时,三四十年间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齐学究也曾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却从未想过纳妾。夫人去世之后也从未想过续弦,可见他与妻子感情之深。

众人均是感叹了一番,还有人也跟着洒了几点泪。

洛文也沉默了半晌,对齐夫子道:“夫子真是长情之人。若不嫌弃,这阙词便赠与您吧。”

然后他又对萧荣说:“洛文方才心绪不稳,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写出这样一阙词,平白无故惹人伤心,实在不宜拿来题画。”

萧荣摇头道:“这一阙《江城子》深情无比,我以为它足以配得上任何画作。”然后又对齐老夫子说:“当然,此词乃是洛公子所作。他想赠与齐老夫子,那这词就是齐老夫子的了。您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晚生佩服!”说完还对齐云深施一礼。

齐老夫子颤颤巍巍接过纸来,如获至宝,眼泪顺着皱纹在脸上四散流淌。

洛文见他情绪依然激动,就对太子道:“太子殿下,齐老夫子年事已高,小生想先送他老人家回去歇息。”

然后又对萧荣道:“萧先生,今日这文会未能尽兴。先生若是喜欢,来日洛文再为您补办一次。”

萧荣摇头道:“普天之下能有几个洛长生?萧某今后怕是不用再参加任何文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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