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大周第一深情？大周第一渣男！
月光柔柔。
师妃暄一袭白衣，秀发披肩，淡雅脱俗。
精致白皙毫无瑕疵的脸上，笑容温婉，明亮双眸清澈似泉，映着赵长生挺拔俊美的身影。
“圣女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赵长生从初时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好奇问道。
虽然与师妃暄相交多年，互为知己。
但圣女今天看起来似乎有点儿奇怪，他一时还真摸不清对方是何想法，干脆直接发问。
“我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师妃暄眼神有些闪躲，脖颈已悄然泛红。
“先进来吧。”
赵长生好奇地看了看她，随后带她来到了内院客室。
小侍女并未出现。
但通过符咒赵长生发现，这丫头就藏在客房墙壁外，不知用了什么高明的敛气方法，连自己都察觉不到。
好家伙！
阴癸派的绝学就让你用来蹲墙角，偷听八卦的？
索性不去管她，赵长生看向师妃暄，嗓音柔和：“圣女半夜亲自前来，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我吧。”
师妃暄端着茶杯，盯着杯中茶水，小脸紧绷。
神态竟有几分羞赧。
这番表现看得赵长生一愣。
圣女向来恬静淡然，处变不惊，何曾有过如此扭捏之时？
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别说，这种状态的师妃暄还挺妩媚动人的。
平时里她美则美矣，却过于出尘了，少了许多正常女子应有的灵动，好似画中仙子，令人感觉距离遥远。
如今则是邻家女孩般温婉羞怯，充满了真实感。
许久之后，师妃暄终于鼓足了勇气。
便也不再纠结，抬眼看向赵长生，声音温柔似水：
“长生，你可知我一直都很爱慕于你？”
圣女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王炸。
赵长生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那里，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师妃暄。
他怎么也没想到。
圣女是来表白的！
墙外偷听的婠婠也绷不住了，脚下一个趔趄，“嘭”地一声头磕在了墙上，不过却丝毫顾不得疼痛，忙收敛气机，继续侧耳倾听。
大事件啊！
高冷如仙的静斋圣女，竟然主动向人告白，而且还是大半夜专门跑过来告白。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师妃暄！
亏得我还把你当作一生之敌，就这？
小侍女心里哼哼唧唧，鄙视着师妃暄，却忘了自己白给得更加果断。
话已出口，师妃暄像是打开了心结。
神态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继续说道：“今日圣上欲册封你为帝君之事，已经传遍了洛阳大街小巷。”
“便是远在城外的静斋中也多有人讨论。”
“我听闻此讯，心中骤然一紧，之后怎的都无法静下心来。”
圣女眼中含情脉脉，嘴边不觉泛起笑容。
“长生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识的场景？那年冰消雪融，我第一次下山游历便遇见了你，如今眨眼就已过了十年之久。”
“这些年来我早已不单单视你为知己而已，之前碍于你我身份，不曾向你吐露心声。”
“可现在你即将成为大周帝君，我再也忍不下去。”
说到这里，师妃暄显出一丝决绝之意：
“长生，你可愿与我一同退隐江湖，远离这尘世喧嚣？”
“我不再做什么静斋圣女，你也莫为大周帝君，只愿二人同心，长相厮守。”
“可好？”
墙外婠婠呼吸急促，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更别提作为当事人的赵长生了。
万万没想到师妃暄直接就莽了上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现在一边是大周女帝，一边是静斋圣女。
一个要封他做帝君，一个要与他归隐江湖。
这简直是送命题好吗！
无论选择哪个，绝对会将另一方彻底伤透，怕是从此都别想再有什么瓜葛。
唉，池塘里的鱼儿太多太猛，也不是好事啊！
“叮，恭喜宿主触发选择！静斋圣女因感到危机，连夜表白，请宿主做出选择。”
“1.向师妃暄表明心迹，互诉衷肠。奖励——慈航静斋剑典全篇十三章！”
“2.不做许诺也不拒绝，继续养鱼。奖励——旧袈裟！”
就在赵长生正纠结之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这系统也是个爱搞事的角。
两个选项的奖励相差也太多了吧！
赵长生无声吐槽，转而继续思考该如何回应圣女。
诚然他对师妃暄是有感觉的，毕竟两人从小相识，共处多年，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被圣女吸引的吧。
貌似直接表明心迹就很不错。
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这肯定行不通。
他不仅仅是大周帝君，而且还是大秦卧底啊！
两大顶尖强国都等着他为国分忧呢，结果这边直接和圣女私奔了？
怕是要被大秦和大周联手通缉！
而且真跟圣女跑路，武曌那里怎么办？
自己才刚刚撩动了女帝的心……
这般想着，赵长生果断选择了第二个选项，决定先稳住师妃暄再说。
长舒一口气，赵长生面上的震惊转变为了款款深情，继而又显出无奈与纠结。
“暄儿，我这般称呼你可介意？”
师妃暄因这声“暄儿”，心里生起丝丝甜意，温柔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暄儿恕我暂时不能给予你答复，你只知陛下将要封为我帝君，但应当并不知晓我即将随使团出使秦国之事。”
果然，听闻此言师妃暄满脸诧异，接着就泛起了浓浓的忧色。
赵长生叹息一声，神色凝重：
“此番出使路途遥远，且大秦虎狼之师早已等候多时，可谓九死一生，吉凶难料！”
“如此境地，我当如何回复于你？”
“毕竟此去都不知还能不能平安归来。”
“暄儿，待此间事了我若还活着，再与你说我的打算，可好？”
师妃暄忧色未减，恨不得与赵长生同去。
但细想之下发现若真跟随，只会给赵长生增添麻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长生我已知你心意！”
“你只管出使之事即可，不必为此事劳心。”
“我会等你归来，一天不归，我便等一天，一世不归，我便等一世！”圣女神色温婉，语气却坚定异常。
反而让赵长生隐隐有些愧疚。
师妃暄沉思片刻，以手做笔，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出一段剑诀。
“这是我慈航剑典中的两章，剑气长江、剑主天地！”
“威力巨大且相对容易领悟。”
“以你的武道资质，应当很快便能上手，此去危险万分，此二式就留于你防身之用……”
赵长生有些感慨。
没想到选择了第二个选项，却通过这种方式意外获得了部分慈航剑典。
同时心中很是感动。
慈航剑典乃是慈航静斋的镇派武学，非核心真传不可授予，师妃暄身为圣女，自然知道规矩。
但还是将两章剑典教给了自己。
可见其对自己的心意。
传授完剑气长江与剑主天地两式，师妃暄告辞离去。
赵长生站在门口，望着那道愈行愈远的绝美倩影，心中滋味莫名。
唉！
都怪我这该死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