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陶子明迎面走到程溪言面前。
对姜禹的出现,他有点疑惑。
程溪言让他走,等会儿说。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间咖啡馆。
陶子明听程溪言说完,愣了好一会儿。
他立即打电话向他.妈妈姜华求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华新医院前后的地,早年就被姜禹的爷爷,也就是姜老拿下了。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华新附近变成了繁华的闹市区,立起了很多楼盘。
那些楼盘跟姜家没什么关系。
但姜家的确拿下了很多门脸。
陶子明皱眉:“我舅舅,也就是姜禹他爸,是姜家后代不多的几个不碰医药的。”
“他做地产生意,生意做起来之后,又收购了不少这边的产业。”
程溪言点头。
这么说来,姜禹没吓唬她。
“我不信这边所有的门面都是他姜禹的,”
陶子明气恼:“我再帮你找。”
程溪言点头,“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
不过,陶子明有点好奇,“溪言姐,你为什么一定要选在华新附近?”
“因为这里人多。”
陶子明想,大概她想用最快的速度,将知名度扩散吧。
其实他还想问,她这样做,是不是有意报复华新?
最终他没问。
没去戳她这块伤心事。
“你放心,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办好。”他对着程溪言笑了笑。
晚上回到家,程溪言让董姐将自己的计划传达给师父。
“我的诊所标志,是那块玉佩的花纹。”
“来华新治病的人遍布海内外,我借助这一点在短期内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花纹。”
这样比她盲目去寻找,可能更快。
董姐点头,“师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你和华新有点渊源,这样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麻烦应该会有一点。
但她能应付。
~~
深夜。
林一将清点好的,姜禹名下的,位于华新附近的门面图交给了姜禹。
姜禹看了一眼,他没记错。
华新前后两条街的门面都是他的。
他十八岁时,父母的一部分财产全部到了他名下。
“那间空出来的门面,是怎么回事?”姜禹问。
就是今晚,程溪言准备看的那一间。
林一回答:“那本来是一家理发店,半个月前退租了,便一直挂在中介。”
“撤下来,租出去。”姜禹吩咐。
林一微愣。
“不管你租给谁,总之不能让程溪言租用。”姜禹说道。
接着又说,“告诉其他租户,如果敢将门面退租,我会让他在a市没法做生意。”
林一心头咯噔。
少爷这是来真的,铁了心为难程溪言啊。
“少爷,溪言小姐医术不错,也许她只是想开一间医馆,谋个生路。”林一忍不住说道。八壹中文網
姜禹挑眉:“你现在觉得,我对程溪言赶尽杀绝?”
林一不敢。
姜禹轻轻闭了闭眼,沉声道:“她留在a市,才是最大的危险。”
林一眸光一闪。
姜禹并不想多说,“你按我的意思去办吧。”
第二天,陶子明便发现,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也弄不到门面。
中介自然不用想了,一定已被姜禹“关照”过。
他派人用钱去收买,给出的钱,足够一个门脸三年的利润了。
然而没人敢接。
都说当初签合同时,约定了高额违约金。
更何况,他们也想自己把生意继续做下去。
程溪言听完这些,淡淡一笑,“我第一次听说,租赁合同还能约定违约金的。”
陶子明一脸无奈。
聪明如她,当然已经猜到,这后面都是姜禹在捣鬼。
“溪言姐你别急,”陶子明说道,“这才是第一天,我再派人去谈,加大砝码,未必不能谈成。”
程溪言摇头:“你别管了,我有办法。”
陶子明疑惑:“你打算怎么做?”
程溪言一笑,志在必得。
~~
华新医院,每天前来看诊的人数,从不低于五千人。
综合医院,各科都有,病人就容易多。
基于如此庞大的流动人数,医院附近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饭店、住宿、理发、医疗器械、大药房等等。
街边来往的人也很多。
这天,街边一角,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年轻女孩找了块空地,摆上一张桌子。
桌子上铺就一块桌布。
桌布没什么稀奇,普通的棉质布料。
就是颜色有点艳丽,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红色。
布上印着一种花纹,看着挺漂亮的。
桌布铺好后,女孩摆上了一块牌子。
红底白字,写着“专治不孕不育”几个大字。
然后,女孩悠哉悠哉的,在一张折叠椅上坐下了。
这已经足够令人惊讶的了。
但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女孩。
她穿着简单的粗麻裙,脖子上戴了一只听诊器。
她脸上带着口罩,却遮不住她丝毫美貌。
她的美是透着灵气和仙气的,出尘飘逸。
过往人们很快将她团团围住,议论纷纷。
“这姑娘是摆摊看诊吗?”
“她长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在外面风吹日晒?”
“她不是医生吧,会不会是什么医院的员工,在这里摆义诊?”
“这不科学啊!”
“她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治不孕不育!”
“你这话也有点奇怪,治病跟外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她这么漂亮,能专心下来啃书学医?”
“就算她能专心,你们这些臭男人能让她专心吗?”
这话说的,漂亮女人,和男人,都不知道谁该躺枪。
面对猜疑,程溪言一句话也不说。
只等真正需要看病的人出现。
然而她坐了一个小时,看热闹的人居多,看病,都去对面华新大医院了。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少。
程溪言并不着急。
这时,一个女人跑到了旁边的花坛,捂着脸哭泣不已。
程溪言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孩子跟你没缘分,哭也没用。”
女人一愣,疑惑的转头。
“你……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哭?”她问。
程溪言指着牌子:“我看过的这类病人很多,你有她们表现出来的所有特征。”
“不过,你比她们更伤心一点是真的。”
闻言,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程溪言有点尴尬,她的确不太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