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准备好东西,众人出发了。这次的队伍,除了解雨晴和吴邪,吴三省,还有吴三省的两个伙计和张起灵。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的名字,解雨晴跟他说,叫他小哥或者闷油瓶就行。张起灵听了只是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没有说话。
到了目的地,吴三省买到一些旅游地图,对照之后发现,与他们手中的地图并不吻合,他们要找的地方,恐怕在大山的更里面。
吴三省其中的一个伙计,也就是潘子,他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那一带久历战火。
很多村子抗日的时候都被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六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解雨晴等人上了当地的土巴士。
一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然后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
几人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发现,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
吴三省以为到地方了,就带着众人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前面跑过来一只土狗。
吴三省一看就乐了,拍了一下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坐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说着就把牛车往一斜坡下赶,众人也匆忙跟着下去。这里的丘陵与南方的又不一样,海拔高,因为长年累月没有人类活动,灌木很茂密。
地下盖着很厚的一层腐蚀土,泥都是黑的,一脚下去有时候能没到膝盖。解雨晴砍了几根树枝给其他人当拐杖,众人边走边探路,走的十分小心。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现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个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解雨晴等人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
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吴三省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吴邪都看乐了。
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我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吴邪一看表,不解:“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解雨晴调侃:“应该是美国时间。”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咧,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咧。”老头子无奈。
吴三省:“怎么,你们不找村委会把他开了,就他这态度,会误事啊。”老头子笑笑:“没办法,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一家船家,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还不得开个代表大会,把他给撤了,换个利索人啊?”吴三省问他。“俺们也想,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山神爷只卖他面子。”
“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带着能过去,也不知道咋整地啊,这前头哈,还得过个山洞。”
吴三省吃了一惊,马上拿出那地图,看一看后,似乎恍然大悟道:“还真是个河洞,怎么老人家,这山洞是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那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俺也记不清楚了,听家里人说是说过,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吴三省和吴邪一听,以为可能和古墓有关系,就忙让老头说说,那老头一看他们有兴趣,也来劲了,抽了口烟就要给他们唠了一段。
解雨晴看了一下船工,又看了一下老头,呵,这老头又要吹了,他和那船工是一伙的,不可信。
走到张起灵边上,张起灵从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看那个河洞,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老头已经开始唠了:
原来,在村子还没的时候,那洞已经在了,可惜谁也不知道这洞两头是通的,这洞里非常诡异,人进去就出不来,久而久之,村里都说那洞里面有蛇精。
在水里打了暗桩,不让船进去,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现在村边上,说是外面来的货郎。
村里头人不信,都说他是蛇精变的,要把他打死。幸亏那时候乡里有几个隔壁村的媳妇,一听这人一口湘西口音,就把他认了出来。
说他真是货郎,年年都去隔壁村,那些个胭脂都是他从外地贩进来的。几个宗长差了几个腿脚快的跑到隔壁村一问,果然是这样,这才把他放了。
从那以后,那洞就好像认人了一样,只有那船工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几百年来都没出过差错。
“那狗没事情吗?“吴邪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那俺老汉就不知道咧,都说是几代留下来的话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这条水路俺们走的很少,山头上还有条山道,我们一般都从那里走,不过你们东西太多,这山头最近几年又不太平,老往下头掉石头。”
“这不砸趴下好几个,咱们不争这口气,等等就等等”
吴邪从下面看上去,发现这里山势挺拔,山峦叠起,看不到其他的路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三省听了那老头的话入了神,他想了一会儿,拍拍手:“驴蛋蛋,过来”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
吴三省抱起它一闻,脸色一变:“我的姥姥,怎么是这股味道!”吴邪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的吴邪一阵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潘子听了,哈哈大笑:“小三爷,你想学你三叔,还嫩着呢。”“这死狗,怎么这么臭!”吴邪恶心的直咧嘴。
“潘子,你也过来闻一下!”三叔招了招手。“我?不要了吧。”潘子说道:“我最受不了狗臊味了,呆会儿吐出来就丢脸了。”
“少啰嗦,快过来闻闻,这狗身上的味儿太怪了。”
潘子没办法,只好走过去,一把提溜起那狗在鼻子晃了一下,顿时脸色也一变:“这,是尸臭啊”
“不会吧”吴邪吓的汗毛都倒立起来,刚走近的张起灵听了,脸色都变了。解雨晴听了,转头看过来,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在现场听还是挺吃惊。
吴三省点上支烟,皱着眉头看着那狗,对其他人说:“把家伙都带上,前面那山洞里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然后着重看了一下解雨晴。
吴三省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吴邪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邪看向吴三省,他也挺好奇的。“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
“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
“推进去,那洞最多1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连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
“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刚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吴三省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什么东西。”
“古时候,要过这种洞,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
“不过,听说湘西那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
“老爷子,你那船工祖上就是从湘西过来的吧?”吴三省看着老头子,问。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一个朝代人。”
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又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吴邪看见,三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张起灵也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
解雨晴也从行李堆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背在背上。潘子在走过吴邪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解雨晴也走过来,拍了一下吴邪的肩膀,示意他小心谨慎。吴邪懵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