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许瑟又接着写,她是那种懒得做事,但是一做就要做完的人。 等抄完剩下九遍,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许瑟在睡觉和写作业之间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洗澡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一到学校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孟真真放了书包来找她要作业抄,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写作业。 “我没写,你去找陈思琪,顺便帮我抄一份。”
她头都没抬,闭着眼从书包里摸出几张试卷塞到孟真真手里。 陈思琪是九班的班长,也是九班为数不多的成绩看得过去的人。 孟真真去找陈思琪要了卷子,坐在座位上埋头苦抄。 抄完之后,她看着还在睡觉的许瑟,也没叫醒她,直接把试卷给交了上去。 许瑟昨天晚上没睡好,一闭眼就是“豫章故郡,洪都新府”,以至于一上午的课,她都是这样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中午吃完饭,老张叫人喊她去办公室,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起身,拿着那十张抄了滕王阁序的宣纸过去。 “哟,还挺快的嘛,”老张宝贝似的翻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在这个份上就不说你抄作业的事了。”
许瑟原本就要走的,听到他这话又转了回来:“什么?”
老张从办公桌上抽出一沓试卷:“就这个,孟真真帮你抄的吧?”
“你怎么知道?”
许瑟接过试卷看了两眼,顿时明白了。 孟真真这个憨憨给她试卷写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写了自己的名字,随意划了两条线,又补上了她的名字。 许瑟嘴角抽了抽,心里开始为孟真真的智商着急。 “诶,等等,”老张喊她,“今天下午的班会课有个年级大会,你不是考了第二嘛,要上去发个言,你先准备准备稿子。”
“知道了。”
她拿着试卷回去,孟真真正在和她前桌温嘉逸打闹着。 “诶,许瑟瑟,老张喊你做什么?”
许瑟把试卷摆到她面前:“老张让我问问你摇摇头能不能听到水声。”
“我操,”孟真真一拍额头,“我给忘了,我本来是想找温嘉逸借个涂改液的,结果抄完就忘了。”
许瑟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一脸宠溺:“没事,爸爸不怪你,都怪小时候踢你脑袋的那头驴。”
温嘉逸在前头笑得一抽一抽的,竖着大拇指:“瑟爷,你这嘴真的是越来越毒了,长见识了。”
孟真真站起来,身子越过大半张桌子去打他:“那也让你见识见识你孟爷的巴掌。”
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课,年级大会在礼堂开,上节课的下课铃一响,高三年级楼里就传来此即彼伏的呼声。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哪怕是枯燥无味的总结大会,只要许多人聚集在一起,就很高兴。 许瑟要上去发言,所以被安排坐在了第一排,旁边就是陆亭。 他仍旧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本书,许瑟瞟了一眼,是西氏内科学,纯英文版的。 许瑟来了点兴趣,跟他搭话:“你要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