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墨处理完姜鹏等人,便立刻打电话给了書舍,他们很快就联系了当地的公安部门上来调查。
姜程璧和姜宝洙两人,死亡约三天时间,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就仿佛是在睡梦中,自然死去。
直到龚墨解决掉了姜鹏,姜程璧的妻子和姜宝洙的丈夫才意识到不对,匆匆赶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乌海小区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龚墨的任务完成了,上去和胡梦然打了招呼后,就带着鹤珏从小区离开了。
淮阳市眼下还有一个委托,龚墨给鹤珏洗了澡换了衣服,自己又痛痛快快地搓了一个小时皮,吃过晚饭后,就带着已经不是小光头的鹤珏来到了一家医院。
任务代号:死神。
任务等级:四级。
任务区域:淮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任务对象:已确认八人死亡。
红书信息:
李胜军,九岁,死于法洛四联症(先天性心脏病),死后停留在医院,取走重病患者的生命。
龚墨和鹤珏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此时医院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急诊那边还有吵杂的人声。
他来之前就跟委托人联系了,这个任务的委托人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曹博。
曹博一直在办公室等着他们,当龚墨停好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立刻下了楼。
龚墨牵着鹤珏,在停车场门口等了五分钟,就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带着金属眼镜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曹院长,您好。”
龚墨客气地跟曹博打着招呼,笑容得体、举止优雅。
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曹博才伸出手跟龚墨握了握:“您好、您好,我姓曹,单名一个博字,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贵舍肯来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
曹博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过分的客套,一边说话,还会一边打着手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忙碌。
“贵舍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帮助我们,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别看曹博说话的时候那么客套有礼,但龚墨却明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滋味,甚至还有几分不满来。
尤其是他一边说话,一边往鹤珏身上看的表情,让龚墨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曹院长您过奖了,哪里哪里。”
龚墨笑着搭话,弯腰将鹤珏抱到自己的手臂上坐着,他本来就高,被抱起来的鹤珏就仿佛站在了巨人的肩膀是,立刻就看到了曹院长已经斑秃的头顶。
“院长您前边带路吧,早些处理完毕,想来您也可以早些安心。”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客气,曹博却忽然觉察到了一股强势的气息从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那种气势强如山岳,锋锐如刀剑,却又如蒙着一层看不清的面纱,将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气势掩藏在下面。
曹博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声音略有些干涩地说道:“啊,那个,龚先生这边走。”
“那就有劳曹院长了。”
看到曹博脸色的变化,龚墨的笑容终于回到了那种仿佛人畜无害一样的状态,客气地冲着曹博点点头。
探查者在对这个任务进行核查的时候发现,这个叫做李胜军的小男孩,在医院住了两年多,最开始是他的父母带来的,后来因为医疗费用实在太过高昂,两人于半年后相继消失,至今也无下落。
这件事被社会报道以后,来了许多热心群众,捐款捐物,还有一些有空暇时间的阿姨轮流跑来医院照顾他,被网友们称作热心妈妈。
后来这些热心人和医院也达成协议,医院给他们免去了许多繁杂的费用。
再后来,社会募捐到了足够的资金给李胜军做手术,网上一片祈祷祝福的声音,但他终究没有从手术台上面活着下来。
李胜军死后,灵魂并没有从医院离开,而是停留在了这里,形成了恶灵。
医院里很快就有了灵异事件的传闻,时常有人在半夜的时候听见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走廊里面还不时有人跑来跑去的动静。
尤其是那些患有重症的病人。
偶尔清醒的时候,还能看见一个面带诡异笑容的小男孩站在旁边,它的身体是透明的,浑身上下都被冰冷的气息所包裹,它只是站在床边,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都在飞速下降。
最初的时候,那些重病的人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到了两个月前,就不断的有重症病人死去,这些人都死得太过突然。
毫无预兆的,一夜之间就会突然暴毙,死去的病人,都是双眼圆灯、目露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怖的场景一般。
后来渐渐地就开始有了传言,说医院里面有一个徘徊的死神,只要被这个死神盯上的人,很快就会死掉。
曹博他们当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架不住这些传言越来越凶,而且这样不自然死去的病人也越来越多,还有许多病人的家属也声称看见了一个像是小孩子一样的死神。
医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不少病人都转了院,不能转院的,也是精神紧张,半夜不敢入睡。
曹博没办法了,才求到了書舍头上。
探查者们前来调查以后,才知道了这个李胜军。
“是有这么个小男孩,但是这孩子死了挺久了,都半年多了。”听到龚墨问起李胜军的情况,曹博一时间想不起来这号人,还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另外一个男医生提醒,他才想起来。
“难道是那小鬼在作乱?”曹博反应过来以后,先有些惊讶,随后又变得愤怒,“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们医院一直在救他命,他这是恩将仇报!”
“他那病是娘胎里带来的,又不是我们给的,怎么就赖上我们医院了?”
曹博越说越气,有些恨恨地瞪了一眼住院部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看到那个李胜军一般。
“再说了,就算他要恨,不是应该恨他爸他妈吗?人是他们生的,病也是他们给的,最后他们还抛弃的他,做什么在医院里面杀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恶灵嘛,有的怨恨来源,就是那么不可思议。”
龚墨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将曹博的愤怒看在眼里,他那平静的眼眸仿若瞬间就撕开了曹博的面具,将面具下真实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再怎么奇怪,总归是有些渊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