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快跟我走陇警官,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凶手在今天会再次犯案!”
“哦……哦好的,”听到叫喊声的陇警官迅速便从病床上站起了身,虽然他完全不明白眼前的青年突然精神激动的原因,但那执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此当口必须得相信这个正以奔跑姿势飞快移动的男人的话,“可我们这是要去……”
“贾铭哲先生!”没等陇警官说完,已然跑到房间门口的我一个猛回头便立刻打断了他的问话,“你还记得那个明星蒋焕霖的生日会具体在今天什么时候开幕吗?”
“生……生日会?”贾铭哲显然也对这毫无征兆的紧张氛围没做任何心理准备,“哦,就在今天下午的一点半。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这一系列的连环杀人案还和我的偶像蒋焕霖有关?”
“可恶,来不及解释了,没时间了,”我瞥了一眼房间内的时钟,上面的长短摆针正愈来愈向十二时五十分的形状靠近,“这样,陇警官你直接去地下停车场提车,我先去医院门口的保安亭,让他们为你打开所有的电动栏杆。”
“好!!”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偌大的白色房间再一次恢复了它该有的宁寂。就和今天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一样,在淡淡的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空气弥漫里,单单只存有了缠满绷带的贾铭哲一个人。
贾铭哲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同样洁白色的病床上,满脸疑惑地注视着那被人大开的白色房门。他似乎在观察着些什么,又似乎是对什么事情有所在意。在过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后,他的神情,便好像一滴跌入液氮中的水珠一样,瞬间冷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扭过头望向窗外的树景,用略带埋怨的语气自说自话道:“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狐。究竟,你跟他说了些什么呢?”
……
“帕里冯特酒店?!”透过后视镜,陇警官不解地看了眼那个刚从保安室跳上车后座的年青。
“是的,还记得昨天早上你来接我时的对话吗?现在我想起来了,其实帕里冯特酒店这几天会摆得那么隆重,原因正是要为那个贾铭哲口中的明星蒋焕霖举办生日会,就在那个全安诺姆都闻名的帕里冯特厅里。”我重重地关上车门。
“你确定吗?”陇警官问道,一脚油门,便又似一支离弦之箭,倏地从医院的正大门前突刺了出去,瞬间汇入了来来往往的车流之中。
“说来惭愧,事实上我早在前些天的时候,就有在酒店大厅看到过印有‘蒋焕霖’三个字的祝福横幅,也依依稀稀地有察觉到,这一两天来,酒店附近不时出现记者型样的人员走动。但是直到刚才,‘生日会’三个字从贾铭哲和陇警官你的口中蹦出来的时候,我才成功将自己零散的记忆串联起来,得出蒋焕霖将在帕里冯特酒店举办生日会的结论。”
“哦这样啊,哎,等等,”陇警官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即便是知道了贾铭哲的偶像蒋焕霖,今天要在帕里冯特酒店开生日会,这又和烟火案有什么关系呢?你刚刚在医院的房间角落里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执意以最快速度回帕里冯特酒店呢?”
一连串的疑问,就好像古时候攻城的箭雨一样,密集地朝我扑过来。
“关于这点,在解释之前,我需要陇警官你现在托人帮忙调查一下。在有了依据佐证后,我再来一一解释所有的疑问。包括,这一系列困扰了安诺姆三年之久的烟火连环杀人案的真相,以及凶手,他会如此进行犯罪的动机与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