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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周日却在害怕周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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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睡觉的时候时间也会毫不留情的继续向前移动,无论我们如何挣扎时间总是会永不停歇的摇荡着钟摆。

那是发生在星期六夜晚,王都的某个地方的事情。

一个男人打着哈欠坐在桌子前。

屋内灯光昏暗,仅靠着几根蜡烛发出的微光维持着。

这间屋子并没有窗户,在墙边的书架上摆放了许多书籍,从封面上来看都是些与数学有关的书籍。屋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精致的木桌子,男人正坐在桌前看着书中的内容。

昏暗的灯光下看书会让人的视力变差,所以好孩子不要模仿。

挂在墙上的老旧时钟钟摆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钟摆与烛火都随着一定的节奏摇动着,这里看上去似乎就是某位学者的办公室一样。

不过,男人也的确是某间学校的老师。

他用手托着下巴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内开口说道。

【木静云失败了吗。】

【是的。】

一位青年在黑暗中慢慢显出身形,那是遮住面容一副刺客打扮的青年,醒目的是他的耳饰是一种叫作勿忘草的植物。

【一切都如您所说。不过……我没能杀掉戈利伏司。】

学者听了刺客青年的话忍不住愉快的笑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的,那位妖术师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存在,你光是能够平安的回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学着捏着下巴歪着头疑惑的看了看天花板,又望了望四周,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咱们没有交电费吗?屋子太黑了!这样镜头岂不是没有办法拍下我的样貌。】

【我回来的时碰到了燎勇先生,他出门时说会去缴费。】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个时候出门恐怕要等到明天才会来电啊。】

青年点头回应了学者。

【我们这种人是见不得光的啊,要是真的被镜头拍下来也肯定是遗照了。】

学者一副玩笑的口吻,然而下一刻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变得异常冷酷。

【是梦夺亲手杀了木静云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从战场退下来后他的刀会因为江明月而变钝,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接下来王会将思雪与江明月召见回王都,我们就慢慢的接触他吧,终有一天他会再一次挥起三刈伏罗杀人的。】

【明白了。】

刺客青年点头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最初将刺客派到领地中去跟踪思雪,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刚好准备图谋不轨的护卫队,结果就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

刺客本就是要去试探思雪的身手,在确认到对方是货真价实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任务结束了。

这位学者正是木静云口中所说的犯罪策划师。

是潜藏于王都黑暗面的本身。不过,具体来说,他是灰色的。

学者拿起笔翻开一个本子开始写起了什么。

……是说为什么还要写日记啊。

x

城市的夜晚总会有些家伙蠢蠢欲动的,这是欲望都市的本质。

无论走到哪里,黑夜总是会伴随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黑夜的王都犯罪率会在亥时到卯时最为高涨,在这期间内王都的治安部队【鸢】会开始夜间巡逻。

不过,王都的黑恶势力被分为三个组织,它们之间彼此牵制与竞争。

于是,正处于亥时的某间夜店内,有那么一个男人正朝着一家店走去。

在出门前遇到了出差差不多一周的同事,那是一个无论以多么热情的方式去打招呼也会被以冰冷的态度回绝的男人,本想着找他喝一杯却被告诉要去交电费。

是说已经连电费都交不起的组织也差不多该倒闭了吧?男人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着。

他点燃一根香烟来缓解自己消极的情绪,并不是所有人在工作时都会精神满满,这个男人正是属于提不起劲的类型。

夜店门口的守卫在见到男人时恭敬的低下了头,而他则是回了一句【别这样,怪害羞的】。

夜店的灯光忽明忽暗,吵闹的音乐让男人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的中央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酒精的味道与嗨到不行的音乐将他们推进了属于他们才能够抵达的快乐世界。

店内的灯光五颜六色忽明忽暗,伴随着电音或是低音亦或者重金属,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中扭动着身体沉浸在属于快乐的世界。

扭动的身体;酒精的弥漫;可疑的搭讪。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一脸苦笑,他终于觉得自己与时代彻底脱轨了。

年轻人的喜好在他看来无法理解,也没有必要去理解,对孩子干涉太多的中年人会被称作有大叔臭味的大叔。

要是被什么年轻人叫作大叔,男人恐怕会哭出来。

于是他将燃尽的香烟丢掉又重新的点燃了一根。

男人并不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年轻人。

正处于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开的正旺的花朵,虽然吸烟多度导致他变成了尼古丁花,真是悲哀。

男人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看着杯子中被威士忌泡着的冰球,他下意识的联想起那位同事。

他赶紧摇了摇头,太过于在意一个男人他反倒会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已经有了老婆和孩子的。】

他对着没有任何人在的包厢自言自语了起来。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自言自语吗。

即便在包厢,吵闹的音乐仍旧传入了男人的耳朵中。于是他不禁开始思考到,所谓的潮流……究竟是什么?

男人的心中浮现了这样的疑惑。

他贪婪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摇了摇头。

男人要有属于自己的风格,潮流?比起那种东西还是做自己才更加有趣。

不过嘛,做自己也是一件不容易又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啊。

很快包厢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染着黄头发手臂上纹满了奇怪图案的青年,他很自然的坐在男人的对面,在空的杯子中倒满了啤酒。

【真是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呢。勇先生。】

男人呼出口烟并没有接过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点事啊。】

【这样啊,是来找春哥的吗?春哥今晚没来啊,用我打电话通知一下嘛?还是我回头转告他。】

青年口中的春哥是这家夜店的老板,年纪二十出头,和男人相比要年轻许多。

不过,这个男人也才三十多一点,正处于不年轻也不老的中间。

【得了吧,叔叔们啊聚到一起无非就是聊一些年轻人听了会犯困的话。】男人露出假笑说道。

【店里音乐还真是厉害啊,叔叔我血压都快要上来哦。】

【勇先生真爱开玩笑,像我们这种社会人当然是要跟着音乐摇摆起来,这样才够帅嘛。】

【呵呵……是吗,是吧。说到底社会人究竟是什么呢?至少叔叔我不是什么社会人。】

男人说的是事实。

他并非是什么别人口中的社会人,而是深处暴力与血的世界中摸爬滚打的人。

【社会人啊,应该更辛苦才对。每天都要像是鱼罐头一样挤进公交车或是地铁里,然后不断的工作,那才是社会人吧?真伤脑筋啊,你的话,应该是四处惹事给人添麻烦的小鬼头才对吧?】

听到男人的话黄毛显得有些不自在,如果坐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叔,他一定会抄起酒瓶砸向男人的头。可他做不到,坐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绝对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

只要是懂点内行的家伙都很清楚,燎勇是这个国家最不能招惹的男人之一。

【你知道吗,即便是我们这些生活在臭水沟的人也有能做与不能做的事情。老爷们制定了白天的律法,而我们则是制定了黑夜中的律法。有了规矩大家才能方便更好的生存下去,而违反游戏规则的人往往都会提前退场。】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记得有招惹过您,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黄毛青年的脸上冒出了冷汗,而男人具有威胁性又带着笑意的脸让黄毛不敢乱动。

【啊啊,叔叔我其实不太擅长说教这种事情。所以你做了什么就老实的说出来吧。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和长辈们就应该教你去做一个诚实的人了吧?现在是验收他们成果的时候了,要是不好好说实话,你的父母和老师一定会伤心的。】

说到这里黄毛青年已经意识到了,男人根本不是来找自己的大哥,而是来找他的。

【对、对不起!勇哥,我只是一时起了色心才会绑架那几个女人玩玩的,我现在就放了她们!】

黄毛青年低下头,双手搭在膝盖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鼻子滴落在地上。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般的笑了出来。

这笑声对于青年来说是相当刺耳的。

突然,男人抓着黄毛青年的头发朝着桌子狠狠的撞了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青年不断发出惨叫,鼻子和嘴巴被撞得出了很多血,甚至还掉了两颗牙齿。

【哎呀,哈哈……真头疼啊。叔叔看上去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拜托,快点说出来吧,我真的不是太喜欢摧残新时代的青年,毕竟你们就算开在粪坑里也是一朵花啊。】

男人的语调十分轻浮,抓在黄毛头发上的手也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当然,男人也的确说了些谎。

——燎勇,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详细说起来就会变成长篇大论,总结起来就是。

燎勇是这座城市黑暗的一部分。

【对……对……不起,勇哥……我真的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燎勇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抓住青年的手臂,将烟头直接躺在了他的胳膊上。

青年用力的握紧拳头,脸上变得十分狰狞,他害怕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最近啊,丢了一批货,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无非就是些小鱼小虾米之类的。但是我们家老大怎么说呢,是一个相当小肚鸡肠的男人,凡是被人挑衅就会加倍奉还。所以呢,叔叔我啊,就稍微~调查了一下,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不……不知道……】

青年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他惊恐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燎勇。

【喂喂,是在耍大人们吗,真是坏孩子啊。】

燎勇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脑袋上,在青年爬到角落里时又在肚子上补了两脚。青年感到又晕又痛,将混着血的胃液吐了出来,不知道是太疼还是呕吐的缘故,就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叔叔们每天忙在正经生意上就已经很辛苦了,但是你却将手伸进了我们的地盘吧?叔叔我全都知道哦,你在我的地盘上给学生们卖一些很嗨的东西。哈哈,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要真是如此,那你可是相当有勇气的吗。】

燎勇蹲在青年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继续说道。

【要是因为那种东西害得我们没办法继续做生意,就算是叔叔我也会稍微有点生气的。哎呀,其实我也知道那种药可以赚很多钱。但是没办法的事情就是没办法,杀鸡儆猴这个词你应该也听过吧?毕竟社会人一般都挺有文化的,真好笑。】

青年立刻就明白了,等待他的只有看不见阳光的地狱了。

要是被燎勇送到鸢的手里倒还好,要是落到燎勇那边的势力,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无尽的折磨。

既然如此应该怎么做呢?

下跪求饶肯定是行不通的,反抗燎勇也做不到,最终青年脑袋一片空白只好不断的哭着求饶。

燎勇摇摇头笑了出来。

关于接下里发生了些什么,就是后面的事情了。

燎勇处理完黄毛青年后便点燃了一根烟。

事到如今他已经戒不掉吸烟的习惯了,怎么说呢,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医生骂一顿的。

他离开包厢后找到了被青年关起来的女人,一共有三人,都还是学生。

她们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燎勇,这也让燎勇感到有些头疼。

净是些让人头疼年纪的孩子,在这边的世界呆久了就会看到许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也不对,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心智尚不成熟的孩子们总会崇尚于暴力、性欲与权力,毕竟燎勇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是喜欢四处打架惹事,也因此成为了少管所的常客。

【哟,姑娘们。】

燎勇有些尴尬的打着招呼,而三名女学生却警惕的看着他。

那是从未见过的一个男人。

【呜哇,糟透了,居然来个大叔。】

【啊哈哈,这么直接说出来叔叔我会很伤心的啊,别看我这样其实内在是玻璃心哦。要是被年轻姑娘们恶言相向我会睡不着的。】

燎勇露出头疼的假笑,实际上他也不太擅长应付这种状况。

如果说今天来这里的是他的老板,想必能够处理的更加妥善吧,但是燎勇只是一个依靠拳头站在这里的男人。

【我说啊大叔,春哥怎么——】

画着浓妆的少女话说了一半就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胳膊,她的同伴看着燎勇的眼神有一瞬间闪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别……别说了,那个男人可是……】

男人究竟是什么,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的同伴们稍微观察了一下似乎把传闻中的某个人与男人交叠在一起了。

总是抽着烟的大叔,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一身西装穿的十分随意。

那个男人是恶人,是黑暗世界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燎勇便派人将姑娘们安全的“送”回了家,燎勇认为一旦自己开始说教,在别人看起来一定会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烦人。

所以这些事就应该交给合适的人来做。

做什么都是,由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这便是合适。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此刻的燎勇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走出去,身上刚刚熨好的西装要是弄脏了恐怕会被人在耳边唠叨。

【真麻烦啊。】

燎勇叼着烟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这时从燎勇身边经过的西装男子立刻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燎勇。

【啊~多谢啦,那么接下来辛苦了。】

【勇先生慢走!】

燎勇撑起黑色的雨伞朝着【小酒馆】走去,从现在这个位置距离目的地还有几条街,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才丑时。

丑时的老鼠们已经开始四处行动了,而燎勇又算什么呢?

是老鼠吗?还是猫?

哪一种都不是。

雨滴拍打在雨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燎勇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真伤脑筋啊,您这种大人物出现在这里,叔叔我吓的快尿出来了。】

在燎勇的身后出现了人影,对方似乎也很惊讶,明明消除了气息却还是被察觉到了。

那人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目光凌厉,身上穿着制服还佩戴着武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喂喂,您散着头发的样子与鬼无异。怎么,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店内喝上一杯,最近来的新人除了会调酒似乎还很擅长剪头发。】

【啊,我们早晚会去的。希望到时候你到时候也能够笑的这么从容。】

【但愿如此吧。】

女人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毕竟她还在执勤。尽管身居高位,但若是态度懒散就不能给属下们立下一个好的榜样。

而燎勇也松了一口气,面对城市中的移动武装部队“鸢”,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燎勇也是觉得有趣。

于是男人吹着口哨,打着雨伞像是老电影一样的人物一样慢慢的前往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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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啥啊,太奇怪了吧!

这不是我的七日冒险吗?!为什么会出现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喂~拜托认真一点好不好啊,努力活到第七天的我现在应该是女主角了吧!

啊……虽然我不太认为自己能担任,可我的确是女主啊!

所以!那群家伙都是谁啊!

可恶!

因为过于生气,我被气醒了。

映入眼中的并非是熟悉的天花板,但我却知道这里是哪里。

思雪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能够看到他平安无事,我很开心。

【啊……】

我察觉到了一个与往日不同的现象。

阳光透过木窗照进了屋内,我伸出手让阳光撒在手心。

温暖的感觉。

好久没有看到晴天了啊。

身上受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了,人类的自愈能力没有这么夸张,我认定是青栀搞的鬼。

不过……要是能让我身上这种疲惫感消失就好了。

好累啊。

不只是肉体,我的心更累。

【唉……】

我轻轻的叹息一声。

【啊……】

我和思雪的眼睛对上了。

我的叹息似乎是把他惊醒了,他像一只猫一样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

我们彼此对视,谁都没能先开口,尴尬的气氛让我忍不住想要立刻躺下装睡。

拜托!来个人打破这个气氛吧!

【呀吼!小两口大早上视线就如此火热吗!真让人害羞☆】

好轻浮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是青栀,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花环戴着墨镜比着剪刀手,看上去就像是从哪里刚度假回来一样。

【你谁啊!】

思雪慌张的看着青栀,这反倒是让青栀露出了想要捉弄一下的表情。

于是我解释了一下思雪昏迷期间受到了青栀帮助的这件事,这也让思雪放下了心。

【果然你就是笨蛋吧?】

【我才不是!】

青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思雪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木静云已经死了吧?我没有开口问,倒不如说……现在这种情况,果然还是那个吧。

【思雪,我想和你聊一下。】

思雪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也是当然的。

我与思雪之间那层薄薄的墙壁已经满是漏洞了,我们大致上都清楚对方过去的一些事,更何况这家伙还亲手杀了我的姐姐。

【啊……嗯】

青栀很识趣的离开了,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毕竟我打不过他。

虽说思雪我也打不过就是了。

如果……思雪真的是毫无理由的就杀了我的姐姐,我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然后自杀!

胸口好闷。

思雪的脸脏兮兮的,被木静云殴打过的脸还残留着血迹。恐怕在结束战斗后他就直接跑过来照看我了。

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能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即便如此,该说的也是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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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栀为我和思雪备了一辆马车,他准备将我们送到王都,我被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一般这种状况应该是要让我和思雪回到家继续生活吧?送王都是怎样?你不知道那里房价有多贵吗,混账东西!

不过,青栀说当作旅游了。

思雪似乎也同意了青栀的意思,但是他的脸上很明显的写满了不安二字,看样子他是不太想出远门。

我能理解哦,我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种表情。

将我们送上马车后青栀表示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办法与我们一同前往王都,我虽然觉得可疑但也不好说什么。

青栀姑且还算得上是同伴也的确给予了我许多的帮助,我之所以身体能够恢复的这么快都是那天夜里喝下的椰子汁的功劳。

早知道多喝点了……

马车并没有车夫,但却稳稳的朝着王都驶去,简直就是新时代自动驾驶功能。

很不可思议。但一想到是青栀弄出来的马车,我也就不再感到意外了。

星期日,是晴天。

正处于夏季的阳光并不觉得炎热,刚刚好的温暖让我感到十分的舒适,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我能够听到鸟儿的鸣叫、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以及笨蛋的跺脚声音。

【不舒服吗?】

【不……我很好。】

思雪看上去很焦虑,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我说啊,从刚刚开始就表现的很慌张,有什么事情就要和我好好说出来。好吗?】

【嗯……不过,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点……难以启齿。】

我揉了揉太阳穴,真让人头疼。

【那么,等你缓解一点后一定要好好的说出来哦。】

思雪点头答应了我。

难以启齿……痔疮嘛你。

想要从我们所在的领地抵达王都需要行驶好几天,可青栀却表示下午就能够抵达了,我对此虽有些怀疑可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是青栀啊……

怎么说呢,和思雪两个人出门旅行这种事还挺难想象的。

我害怕外面的世界,讨厌和其他人产生交集并因此受伤,也曾想过可能会一辈子呆在家中不出门。

可这一周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无论是思雪的事情、木静云的事情、领主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

木静云那家伙,我并不讨厌他。

我隐约觉得他并没有真正的想要杀我,而木静云所要走的路必定是要充满着牺牲的,我并不认为那是错误的,但也绝对称不上正确。

人是混沌的生物,世界也并不是非黑即白。

如果能够有更加合适的方法与机会……不,无论怎样木静云要走的路都不会有所改变吧。

唐静雨的死注定了木静云今后的道路。

杀死唐静雨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某种看不见的黑色存在,我也曾经输给过那种看不见的黑色存在。

想要与之抗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不清楚要怎么做才好。

被温暖的阳光轻轻覆盖在身上,微风也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我感到有些疲倦的倚靠在思雪的肩膀上睡去。

他没有继续抖动腿,可思雪现在的表情又是怎样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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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少年最初没有任何名字。

知晓其存在的人称呼其为【鬼】【恶鬼】【无名鬼】以及【梦夺】。

少年并不介意,毕竟他本身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没有记忆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直到他遇到了某位离家出走的少女。

在那之后少年结识了许多人类。

有孩子们,有妇女,有战士也有年迈的老人。

即便如此,少年仍旧没有被赋予名字。

时间久了,孩子们叫他哥哥。长辈们叫他小鬼。

而那名少女则称呼其为【无名鬼】。

尽管少女总是这么称呼少年,但他却并没有因此生气过,因为他并不具备这类感情。

少年并不具备喜怒哀乐,有趣的是他却总是跟随着少女,或许在他的心中正有着什么在苏醒吧。

少女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人数不多却仍旧在挣扎的活下去。

在那之后少年拿起剑与少女不断的斩杀着敌人。

不同的是少年在斩杀着人类,少女则是在斩杀自己的同胞。

少年并无法理解这一荒唐的行为,但他却能够接受。

只要是嗅到了女人身上的悲伤味道……就能够理解了。

——好痛苦。

——过了几年。

少年也像人类一样慢慢的成长,无论是身高还是头发。

与人相处的过程中少年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要说哪里发生了改变,大概是他变得像个人了。

不过,世上并非所有事都会长长久久,幸福的时光终有一日会迎来终结。

少年在杀人的过程中渐渐理解了什么,身边的同伴也在不断的减少,直到那一天。

少年手中的黑色刀刃亲手贯穿了那名赋予他人性的少女。

【啊啊……无名鬼,我并不怪你。你做了正确的事情,所以你不必内疚。】

少女将沾满血的手轻轻放在少年的脸上,她拨开遮住少年眼睛的头发说道。

【这是战争,谁都不想死,可谁都会死。这点觉悟在拿起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

【可……可是!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最重要的友人……】

【哈哈,是吗。不必感到悲伤,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少女咳出大口的鲜血,强忍着痛苦装作镇定的说道。

【等一切都结束后,真想……和你……一起喝上一杯啊……】

少女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完便倒在了少年的身上。

某位少女的冒险在那一天迎来了终结,但她并不后悔。

她所作的一切是否会让父母为荣呢?又是否会让想看到雪花的妹妹完成心愿呢,可惜她没有办法亲眼去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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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下了,此刻我们已经抵达了王都外。

在马车内,思雪很明显的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一脸便秘的样子。】

【不要突然说出不符合人设的话,你会被嫌弃的。】

说到底什么是人设啊?人设就是用来破坏的。

【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就算是我也曾经做过一些现在都会感到羞耻和后悔的事情,所以希望明月进入王都后不要笑话我。】

直到进入王都之前我都没有理解思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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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州的王都有着近千年的历史,在这期间统治国家的王从未发生过变动。有人成他为暴君亦有人称其为明君却从未有人称其为昏君。

那位王并非人类却站在人类的一方。

王都围有一层坚固的城墙,想要通行这里需要核实身份信息。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

我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思雪甚至连人类都不是!

虽说这个世界的确并不只存在人类,但是思雪似乎是更为特殊的存在。

总而言之我们是黑户。

我突然想到思雪说过以前来过王都,这是不是意味着……没有身份的人只有我!?可恶啊!结果我才是拖油瓶吗!

此刻申时刚过迎来的是酉时。

下了马车后,马车便顺着原路返回了,能够知道回家路的狗狗和马儿都是值得表扬的。

我心情忐忑的排着队与思雪通往王都的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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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把这家伙带下去好好审问一下!非常时期无论做什么都要仔细!】

把守在正门的士兵们非常的有气势,我心里不由得一惊。

为什么要带下去审问啊!说说原因好让我规避一下!拜托!

没过多久我和思雪便到了正门,士兵们在我和思雪的身上打量了两下。

【你们看上去并不像是这个国家的人啊,有护照吗?】

士兵原本有些温和的态度在见到我与思雪的瞬间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不是很敢看他们那张严肃的脸,要是被拖下去揍一顿就糟糕了。

【把那个射箭的女人找来吧。】

思雪的语气很平淡,可却似乎是在威胁着士兵。

【诶?】

士兵听后愣了一下,他的脸上很快扭曲的冲着思雪吼道。

【你这家伙怎么敢如此称呼那位大人,这是何等的不敬啊!】

思雪你这家伙在干嘛啊!为什么要惹他们生气!呜呜……

士兵只是一招手就来了几位与他穿着同样服装的士兵跑了过来,看样子我们要被抓走了。

思雪的发言毫无疑问是侮辱了什么人。

这下糟糕了,木静云已经没有办法陪我们坐牢了。

事到如今只能拽着思雪跑路了!

【不,没关系的。】

温柔的声音传入了士兵与我们的耳朵当中,那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士兵的背后。我甚至未能察觉到她的动作与存在,似乎她从一开始就存在那里。

士兵们在见到那位女子后恭敬的退到其身后。

那名女子的左眼戴着眼罩,黑色长发老实的扎在后面,她身着锦衣华服同时右手还戴着护甲与护指手套。

好美的一个人。

不不不!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名女子温柔的冲着我笑了笑,很快她将视线锁定在了思雪的身上说道。

【许久不见,没想到这次居然老老实实的走了进来了啊,我感到很欣慰。】

她的声音很温柔又似乎与思雪互相认识。从士兵对她的态度来看,女人似乎是王都内身居高位的人。

【站在这里只会妨碍别人,所以两位就随我来吧。】

温柔的声音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态度。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超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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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兵们不满的目光下我们被这名女子带到了一家客栈。

大城市果然不太一样啊,甚至有点离谱。

都内无比繁华,什么打扮的人都能看到,甚至除了马车以外还有带轮子的车。

这真的与领地是一个国家吗?为什么领地那么落后啊!王都内居然还有大屏幕在播放各种新闻广告诶!

不过,我不能表现的过于惊讶,不然会被人瞧不起的!

【稍微歇息一下吧,我将情况已经通知下去了,接下来只要等待召见即可。】

女子温柔的笑着对我们说道,紧接着她歪着头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

【我们是初次见面,叫我青灵燕就好,接下来我们会有许多见面的机会。】

呜哇!真是个好姑娘。

笑起来好好看……

我们的房间的临时的,但条件却是一流的,接待客人选择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我们三人围在一张桌子前,似乎只有我脸上写着尴尬。

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哦~】这样吗?还是【啊!你剪头发了!】。

【啊、你、您好,思雪以前收您照顾了。】

【呵呵……准确来讲是我们受他照顾了,思雪是吗……思雪先生变得成熟一些了,想必一定是你的功劳了。】

我看向思雪,只见他抖着腿将脸扭到一侧。

你究竟要抖多久啊!尿急吗!

【看样子思雪什么都没和你说啊,以前啊,他来王都的时候可是——】

还未等青灵燕将话说完,思雪飞扑过去狼狈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即便如此。

【@#¥¥%#%%】

青灵燕还是在试图传递给我重要的消息!可恶,究竟是什么!好想知道……

【求你了!事后我会给你五块的,请放过我!】

【#@¥@@#】

思雪并没有松开捂住青灵燕嘴巴的手,她究竟在说什么……已经没有人能知晓了。

不过,这也让我产生了相当浓重的好奇心。

思雪……究竟在隐瞒什么?莫非是劈腿吗!劈腿的话我一定会砍了他的!

没错,就用姐姐的【初雪】亲手砍了他!

话虽如此,没有得到确凿的事实之前我还是会老实的观察一切!

我盯~

聊了几句后我知道了青灵燕小姐的身份,她是负责守护酉时的兽将,通过思雪的话也能够清楚得知她是一个善用弓箭的能手。

老实说这样一个大人物坐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到非常的不安,她没有任何的架子还总是一脸温柔的笑容,简直就是邻家的大姐姐!而且还是s型身材,我很生气!

不过不要紧,我的成长期会持续四十年,所以不要紧。

思雪与青灵燕小姐似乎认识,而接下来又好像要被带去见什么人,我突然感觉思雪和青栀是串通好的。

是吗?是这样啊,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吗?要孤立我吗?我会哭出来的。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青灵燕小姐表示我们受到了允许。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允许什么……不,不对,我隐约察觉到了我们要去见的人是谁。

只是我有些不太愿意相信罢了。

我们并没有离开客栈,青灵燕小姐说十二兽将被赋予了直接抵达宫内的术式,因此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抵达宫内

啊……宫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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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分为十三个殿,其中有十二个宫殿是以生肖为名的宫殿,这是王所赋予十二兽将的住所。

不过,虽说是住所同时却也是用来办公的地方,十二座宫殿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天州的象征。

而青灵燕所处的宫殿正是位居于【酉—鸡】的宫殿,我们被传送的地点也正是她的宫殿。

青灵燕让思雪带领我前往王所在的宫殿,她则是要换一套衣服。

宫内的面积与建筑都相当的宏伟壮观,甚至会让我思考是如何建造出来的。忐忑与兴奋的心情同时出现在我的体内,可恶啊!

走出灵燕小姐所居住的宫殿我们来到了室外,只要在沿着往前走出一段路就能够看到附近还有着其他的宫殿。

在宫殿屋顶的房檐上雕有小小的动物,灵燕小姐屋檐上雕刻的是鸡,想必其他人宫殿的屋檐上所雕刻的是由他们所担起的生肖。

来到两座宫殿的中央可以看到灵燕小姐的邻居的屋檐上雕刻着小猴子,那一定是猴的宫殿了。

我和思雪径直的朝着位于最深处也是中央的大殿走去,居住在那里的人……即便不去思考也能够明白。

宫殿的大门紧紧的闭着,红色的大门用金子雕刻出十二种生肖动物,只是站在巨大的门前就让我喘不上气。

在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后,紧关着的大门就像是超市的自动门一样朝外打开了。

真先进……

红毯从宫殿的门口一直延伸至御座前,那位王正静静的坐在那里。

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殿内的十一位护国将的目光全部注视在我和思雪的身上。

我的双腿无法行动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若不是思雪在我的后背上拍一下,可能我会直接跑回家。

虽然我已经没家了。

【啊、嗯……】

我低着头抓着思雪的袖子朝着前方走去。

环顾四周,殿内宽广空旷。

在通往王座的正前方有一个清澈的水池,红毯即便铺在水面上也没有被浸湿,穿过水池后便是一张檀木制成的矮桌。

在殿内只有十一位兽将让我感到很奇怪,莫非回老家结婚去了吗?太好了!可是……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光是视线对上就好像要被杀掉一样!还是青灵燕小姐温柔的眼神最棒了!!!

青灵燕小姐与其他兽将们一同身穿朝服恭敬的站在两侧,我和思雪站在殿内的中央面对着王。

王就坐在金色的御座上,脸上带着笑意。

在王背后的墙上也同样绘有十二种生肖……

那位王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悲伤与清澈的瞳孔中所映出的是无尽的孤独,尽管如此……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威严是货真价实的。

据说王并不算人类,但在我看来他拥有着与人类相同的外形,穿着与人类相同的服饰。

啊……不过这种高级的布料我是买不起的。

这便是天州的王啊……我明明很害怕却又在对视的那一刻感到了安心。

【回来了啊,看来你稍微变得成熟了一些。怎么,现在还想杀死本王吗。】

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威压与压迫感。

我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王所说的话我无法轻易的忽视。

思雪……该不会……以前准备刺杀这个人吧!?

【谁知道呢,距离这么近弄不好会失手砍掉你的脑袋也说不定。】

王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兽将们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们的视线警惕的盯着思雪,恐怕思雪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会立刻扑过来变成死斗。

这个笨蛋……我们在这种地方大放厥词肯定会被拖出去斩了吧,求你不要继续说胡话了!

【呵呵……异国的孩子啊,本王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因此放下戒备吧。】

啊……诶!?等下……莫非他还能够读心吗!?

【欢迎来到天州,觉得本王的国家如何?能够习惯吗。】

【非、非常棒!】这句话在脱口而出之前,王挑了下眉摇摇头一脸歉意的说道。

【这是本王的坏毛病,让你来回答有些勉强啊。】

什么!?要砍我头吗?要砍头吗!

【无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能够回答出的都一定是些赞美的话语,那便毫无意义了。就好比新装修的房子邀请朋友过来拜访一样,即便觉得差劲也不会说出难听的话,如果被客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无论是房子的主人还是住在房子内的家人都一定会将你们赶出去,这是同样的道理啊。因此你就去用自己的脚去行走,用你的眼去观察,用你的手去触摸,用你的所见所闻来感受本王的天州吧,哈哈。】

诶!?为什么要哈哈啊……为什么要给我用如此浅显易懂的方式来解说啊……我被当作笨蛋了吗……

和笨蛋呆在一起的人八成也是蠢蛋,我被这么看待了吗!?

等下……这个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健谈啊,莫非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人吗?

【吞、吞旨!】

可恶!咬到舌头了啊!

【不必如此拘束,我没有将你看作笨蛋。那么思雪啊,你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本王都看在眼里。事到如今你还想要与我为敌吗?】

思雪的身体轻轻颤动咬着嘴唇,他的视线不带有丝毫的尊敬或是畏惧,冰冷的说道。

【我讨厌你也无法原谅你。】

【是吗?果然还是想杀了本王啊。】

王轻轻叹息一声。

兽将们似乎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妙,就连灵燕小姐都有些担忧的看向我们这边,若是弄不好还要与这群人为敌。

死路一条啊。

【我对那个人发过誓要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因此我的剑只会斩杀堕入邪道的恶徒,所以安心吧。但不要误会了……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听到思雪的话让王稍微一愣,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思雪,声音稍微变得柔和说道。

【如此便好。】

太好了!看来不会发生矛盾了loveandpeace!

【异国的少女啊,这些年来你也受了不少苦吧。尽管你的同胞做了诸多不可被原谅的事情,但你并不是吾等的敌人,吾等的敌人亦是汝等的敌人,我们所仇视与憎恨的是同一种思想与罪恶,因此本王允许你在我的国家抬起头骄傲的活着。】

与王的视线对上的瞬间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

x

——一年后。

在天州生活已经有了足足一年,我也终于迎来了十八岁,一想到接下来每一年都是十八岁就有些惆怅啊。

有一段时间被强制十八岁,我也很为难啊……这个先不提了!

王给了思雪与我一些钱,那些钱足够让我们的后半生不愁吃穿了,听说那是对思雪的补偿。

具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我并没有多问,总觉得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我们用那笔钱建造了一间书店,那是和母亲老家同样的书店。

不用说,我肯定是老板,而思雪则是负责在书店整理各种东西,闲暇时间我会教他识字。

最近他已经能够做到一般的读写了,差不多和小学生一个水准了,可喜可贺。

傍晚的书店让我感到十分的惬意,黄昏的残阳会照进书店的架子上,每当在那里翻阅着书籍就会让我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说起来,今天她也在啊。

那位“独臂公主”也在啊。

【这不是明月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因为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啊……】

【原来如此,店长我要一杯红茶。】

【这里是书店,并不是饮品店。】

【原来如此,店长我要一块桃花酥。】

【我说过这是书店了吧,来找茬的吗。】

伊莲娜合上了手里的书并放回了书架上。

“独臂公主”人如其名。伊莲娜有一只手臂是义肢,据说以前受过了什么伤。初次遇到她时会感觉是一个很难接触的人,她身上总是在散发着【别靠近我】的强大气场,实际相处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棕色的头发与人偶版精致的面容配上独特的义肢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无法忘记。

伊莲娜总是回来我的店里蹭书看,偶尔她能坐在椅子上或者靠在书架上阅读一整天,因此很多人都被伊莲娜吸引了过来,无论是伊莲娜的阅读欲还是我的金钱欲都得到了满足。可喜可贺~

伊莲娜从未在店里买过一本书,可恶啊!

【没啦,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力会变弱,看来是假的啊。】

【什……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伊莲娜小姐!】

我的脸突然热的要命,就连心脏都跳的飞快。

【真不可思议啊,你居然结婚了什么的。而且变成了人妻也还这么可爱……很好,今晚就干掉思雪!】

【请不要真的干掉啊……说起来已经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还不回家吗。】

我急忙的转移话题。这个时间伊莲娜还在我的店内还是很少见的,接触久了我们也建立起了一定的关系,往常伊莲娜家中的女仆早就应该跑过来接走她了。

【撵我走?】

【是在担心你。】

【来到这里应该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吧,这条街,习惯了吗?】

【嗯,托你的福。】

这一年间我也受到了伊莲娜一定的帮助。尽管这孩子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头脑却是凡人无法企及的,而且看过一次的东西就绝对无法忘记。

【呵呵……这条街以及这座城市净是些有趣的事物啊。侠客、女仆、侦探、黑bang、鸢、以及尚未解开的谜团,接下来的故事会变得略有不同了吧。】

伊莲娜轻轻咬住左手的拇指语气变得冰冷,她尖锐的目光无论何时都透着坚定。

【你干嘛这么讲话……】

【因为很帅啊。】

我轻轻的用拳头敲在她的脑袋上说道。

【要留下吃饭吗?今天吃土豆炖肉,等下思雪就回来了。】

【不要。】

伊莲娜听到思雪的名字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下来。

【祝你幸福!】

伊莲娜甩出一句话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她半敞开着店门,风将她的秀发吹了起来。

【虽然很遗憾,接下来的主角就是我们一家了,旧时代的主角只要结了婚就完全没看点了!】

放下了本不该说出的话,伊莲娜跑回了属于她的家。

我摇着头笑了笑,伊莲娜年纪与我相仿也是个好孩子,每次她过来我都会感到很开心。

能够与同龄人交谈我本以为再也做不到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

……是说我已经当不了主角了吗?我的光环消失了吗!?

书店通往楼上的楼梯是我与思雪住的地方,我来到卧室的桌前坐了下来。

橙色的残阳撒在桌上,我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

那么,写点什么吧。

我找到一张纸拿起笔写了起来。

只有短短的六个字。

我将其折成纸飞机拿到窗前。

我与思雪相遇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

下班的人们正忙着回家,,上夜班的人正一副疲乏,学生们有说有笑的去便利店买饮料,配着黄昏我觉得这便是小小的幸福。

我将纸飞机丢了出去。

纸飞机承载着我的心情随风飘向了那不愿回首的过去。

……

…………

【我不是主角了……】

xx

纸飞机慢慢的飞啊飞。

在经过钟楼时有一位少女准备自杀也有一位被唤做【梦夺】的恶鬼将其拦了下来。

纸飞机慢慢的飞啊飞。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落山,但纸飞机还在飞。

【好疼~】

纸飞机最终插在了一个女人的头发上,她捂着脑袋装作快哭的样子。

跟在他身边的少年有些好奇的看着女人并询问道。

【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这是纸飞机哦,我们一家都超级擅长叠纸飞机的!可以飞的超~远!】

【告诉我名字就足够了……我对你的家人并不感兴趣。】

【诶~又来。】

女人在少年的后背拍了一下将纸飞机慢慢的展开,在看到纸飞机上的内容时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

【那上面写了什么吗?】

【是啊。】

女人将纸上的内容对着少年掐着腰说道。

【看!】

【……不,我不识字。】

【你是笨蛋吧!跟着我读!】

女人用手指着上面的文字读到。

【我现在很幸福!】

少年听了后仍旧是冷着脸,他不感兴趣似的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别傻了,对于不断杀人的我们来说何时才能迎来幸福呢?看清现实吧,清莲。】

叫作清莲的女人听到少年的话瞬间就不高兴了,一脚踹在了少年的背上说道。

【就算不幸福也要给我努力的活下去啊,呆子!!!】

那是某个女人与一只无名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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