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过来找茬的,不过这借口有些不着边际,找人麻烦也不需要什么好的理由。
女孩子们不干了,我们这吃得高兴,听得入神,物质与精神食粮的双重享受,被你们给破坏了。
“张公子,一个故事而已,我们还不至于被骗,不劳你操心了。”
张莉并不知道李少君的身份,有些意外弟弟竟然认识李少君。
“天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不给我退回去?”
张天放毕竟有些惧怕大姐,再说下去,自己经常去花香阁的事,就得露馅了。
等下大姐肯定要问怎么认识李少君的,能告诉她是在妓院吗,失策了啊!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冲在前头的人,虽然停了下来,但事情不可能停下来,本来就是过来找茬的,周志仁见我不说话,得先对准目标,先让他开口。
“躲在女人背后,枉为大丈夫,张姑娘,这样的人还是远离的好啊!”
张莉还要说话,被我拦住了,这就是一群书生,从何大龙那里,就能看出一个大概。
整个大周朝的书生,误国不知道,要看个人造化,空谈肯定不会错了,与他们耍嘴皮子,纯粹是浪费时间。
“好了,你们无非就是想要找茬,我就是个小农民,不会弯弯绕绕的,你们就直说吧,想怎么玩?”
青州府过来的陈修暗自称赞,这农民够直接的,没有丢我们青州府的脸。
周志仁、夏启东几个外来学子,暗地里一愣,没有想到这小农民这么直接,我们当然是要让你出丑啊!
既然你这么急着去丢人现眼,那就成全你这个乡野刁民。
“这位小兄弟,……”
“轰隆隆……”
周志仁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闪电,接着打雷声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黑云也压了过来,要下大雨了,刚才大樟树下,大家吃吃喝喝还没注意。
大家也没有了继续,斗下去的兴致,杜少远让人处理搬下来的东西,招呼所有人上船躲雨,我们也收拾东西回家了。
大家都以为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会快,都没有当一回事。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雨来得是很快,急风骤雨,天上仿佛破了一个大洞,雨水疯狂地从那洞里灌下来,已经下了两个时辰了,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暴雨变成大雨。
家里有的房子开始漏雨了,还好粮食放在地窖里,不然非得淋湿了不可,我和老爹两个人,披着蓑衣,四处检查房子,四处修补了一番。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修补自己家的屋子,现在大家开始有些担心了,汤河水位上涨过多的话,漫过河堤就会,淹没河边的水稻田,现在水稻正在灌浆的关键时刻。
后山的麦地已经被野猪糟蹋完了,那一片水稻田是全村人最后的粮食了。
几位族佬带着部分村民,来到大樟树这边查看情况,短短四个小时,汤河的水位上升了一米多,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杂物从上游奔泻而下,翻腾汹涌的河流拍打着岸边,那轰轰隆隆的声音让人心悚。
所有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看这天气,雨短时间内不会停,这该怎么办?
“族长,这雨看着不会停啊,洪水淹没稻田,我们就完了啊!”
“族长,我们要想一想办法啊!是不是我们村子得罪了河神啊!”
“族长,要不然,我们现在给河神献祭,我家还有……”
村民们七嘴八舌讨论开了,有的人直接跪在地上,向河神爷讨饶。
“河神爷,你不要发怒啊,我们改天多给你备一些牲口,献祭给您……”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村民,想告诉他们这些都是自然现象,他们现在估计会喷我一脸,更多村民会相信是河神爷在打喷嚏。
“族长,河神的事,后面再说吧,现在我们要先保住,我们的粮食,先将河堤那一段加高加固,防止河水将河堤冲垮。”
加高加固两米,剩下的也就是看天意了,因为这个高度,已经超过了村子的地平线有半米,如果还不能阻挡洪水,那就没有办法了。
“你们看河堤那段有将近两百米,我们村有50多户人家,我建议每十户人家负责80米,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时间应该是够的。”
几位族佬在边正商量着,突然石拱桥另外一边传来一片尖叫声,我们赶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杜少运他们一行,差点把这群人忘记了。
他们的船被洪水冲离了河岸,一头扎进了河边的灌木丛,船只被河河边的树枝戳得有些倾斜,靠岸停船用的缆绳,已经拉得笔直,快要承受不了洪水对船只的拉扯了。
杜少远他们,开始在船上开始惊呼起来。
“那个老头,你就是族长?赶紧过来救我们。”
“老头,你赶紧,不然有你好看的!”
“一水,快来救救我们。”
族长被气得两眼冒烟,求人办事,还这么理直气壮,他娘的见鬼。
“船上的人,现在都不要晃动了,不然容易翻船。”
“族长你们赶紧决定吧,这边的人不用你管了,安排村子里的事。”
转身吩咐在场的人拿工具和帮忙。
“国柱叔你家离这近,拿根粗长一点的绳子和柴刀,发明叔你家是木匠,带人去拿工具和木板,要把这些戳起来的树叉,锯掉一些再铺木板。”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剩下几个人,在帮着拉扯绳子,延缓船只的继续倾斜。
“张莉,不用怕,你问一下船老大,船上现在有没有多余的绳子。”
”小哥,已经没有了,刚刚已经断了一根了。”
这可怎么办呢?只希望国柱叔叔快点过来,一根绳子承受不了多久。
“船老大,你让船上的人,都会往树叉这边站啊!怎么那边倾斜往哪边站的?”
船老大无奈的看着这一群公子哥,他娘的,根本指挥不动啊!
我是看明白了,这是一群死也不忘高贵的人,真想一走了之,自己作死,能怪谁?
好在国柱叔回来的很快,把绳子扔给船老大系好,有了两条绳子,大家心里松了口气。
这边发明叔带着人,清理树叉,水位也越来越越高,水势更加凶猛,船只随时有可能翻掉,绳子也只剩一根,没办法只能把把木板铺在树叉上,赶紧救人先。
我先试了试,搭着的木板桥,把绳子一头交给大奎,拿另一头,走到了船上,开始安排人过木板桥。
周志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赶紧挤开人群,要第一个过去。
“我爹是京城少尹,我要是有事,你们全村都得给我陪葬,让我要先过去。”
我理都没理他,皇帝在我这里狗屁都不是,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少尹。
拉过张莉就准备,先给她系上绳子,让她先走。
周志仁心里恼恨,顺手就推了张薪一把,想把她推开,好让自己先系绳子。
“啊,一水,噗通。”
张莉已经踏上木板,被这么一推,往河里掉去,我准备系绳子的手呆立在空中。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跟着跳了下去,企图抓住张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