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夜晚的蒲公英最为迷人,它们随风起,随风落,月光是它们的见证者。
路明非看着黑色手提箱摆满的酒杯,咽下一口唾沫。
他心中的疑问很多,如果真要喝,那第二天绝逼去icu。
楚子航神色冷峻,毫不犹豫直接拿上一杯,一饮而尽,忍受来自喉咙,如同巨龙翻滚的感觉,问道。
“那时……我几岁?”
路明非听不懂这话,疑惑的看着楚子航。
这位士兰中学,此獠必诛帮第一,为什么跟大哥能扯上关系。
“黑夜,雨天,高架桥!”
随着,陈鹤唳平淡话音落下。
楚子航的黄金瞳瞬间燃烧起来,哪怕天上的月,亮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有所失色。
气氛在这一瞬间凝聚起来,甚至连夜晚小草上的雨露,都被这灼热的黄金瞳蒸发。
路明非护在陈鹤唳身边,一脸警惕的看着楚子航。
虽然他打不过楚子航,但是如果他想伤害大哥,除非从他身上踏过去。
大哥是唯一对他好的人,路明非感觉这种对他好,没有杂质,十分纯粹,就像是长兄如父那种。
“小恶魔,小恶魔,快点出来!”
路明非在心中着急呐喊。
陈鹤唳感觉眼前单薄,没有一丝力量的身躯,挡在他的前面,他内心一暖。
果然,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从小培养……
“明飞,让开吧。”
路明非没有听陈鹤唳的话,虽然他现在腿有些发抖。
但是不论怎么害怕,他都会挡在大哥面前。
虽然他是个废柴,而楚子航如同一柄锋利的长刀,但废柴……也能阻挡利刀片刻。
“你和祂什么关系?”
楚子航冰冷的声音,在宽阔的草地上环绕。
陈鹤唳不屑一笑,从手提箱上端起一杯白酒,示意楚子航喝下。
奥丁,陈鹤唳早晚屠了祂!
楚子航眼神微微眯起,额头上的碎发,随微风摆动。
这个叫陈鹤唳的太过神秘,他的黄金瞳在他面前好似失去了作用。
实力差距,太大了吗?
半响,在路明非咽下一口吐沫的瞬间,楚子航接过那杯白酒,一饮而尽,丝毫不拖泥带水。
片刻之后,楚子航脸上微微红起。
“奥丁,只是一个躲在尼伯龙根,不敢出来的小丑。”
“我是祂十分仇恨的人!”
陈鹤唳这话说的没有错。
双方已经结下大仇,先不说第一次,在祂的眼皮底下夺走黑王的血肉。
单说,陈鹤唳把祂尼伯龙根的死侍,转化一大半,折断命运之矛,就足够奥丁想把他挫骨扬灰。
路明非一脸懵逼,奥丁是谁?
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世界除了他,所有人都疯掉了。
楚子航沉默片刻,在路明非惊讶的眼神中,把黑色手提箱上,一半的白酒喝掉。
“咕咚...”
路明非脸色佩服,看着丝毫没有一滴流下,全部喝下去的楚子航。
他很想问,要帮忙打120吗?
但路明非转念一想,120好像不服务国外。
“大哥,我...就不管用了吧?”
路明非感觉他要是喝下剩余的,绝壁进医院。
酒精中毒的那种!
陈鹤唳看着路明非的小身板,眼神有些无语点头。
“你父亲没有死,当年你驾驶迈巴赫逃出后,我亲眼看见。”
楚子航现在的模样,已经跟刚才判若两人。
他脸色通红无比,脚步虚浮,全靠自身毅力坚持。
听到陈鹤唳的话,他睁大眼睛。
路明非可以看见,那是喜悦,同时带着一丝怀疑。
扑通!
陈鹤唳嘴角上扬,看着倒在地上的楚子航,轻笑一声。
让二人喝酒只是陈鹤唳突发奇想,一个恶作剧,没想到这孩子太实在了!
转而,陈鹤唳看向一旁,慢慢退步的路明非,似笑非笑道。
“你想知道什么?”
“大哥,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小弟愿为你鞍前马后!”
说着,路明非脸色郑重,单膝跪地,左手放在左边胸脯上,如同影帝一样。
这笔……什么时候脸如此厚实的!
陈鹤唳额头黑线密布。
当四周无人,楚子航也喝醉后,路明非彻底本性暴露。
或许只有在陈鹤唳面前,他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衰小孩吧!
对于路明非,陈鹤唳不想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只有他经历过后,才会有感受。
“你喜欢陈墨瞳!”
路明非听到这话,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愣住,猛然抬起头。
你是魔鬼吧!
“不要惊讶,你哥我,知道很多的事情。”
陈鹤唳似笑非笑,他修长的手指,摸着光滑的下巴。
“大哥,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怕!”
路明非忽然收起平时吊二郎腿的表情,认真道。
“咦...”
陈鹤唳笑了,他就看着路明非的眼神,等待接下来的话。
“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路明非傻吗?
这个问题,相信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很多时候他都在装糊涂。
在原著中,他被陈雯雯和赵梦华联合当猴耍,他不明白吗?
路明非这种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寄人篱下,只有两种结果。
敏感,自卑。
开朗,活泼。
有一种人,虽然是人,但他们,从来没有正真活过,无时无刻被枷锁禁锢。
“知道就好。”
陈鹤唳微微摇摇头,夜晚的月亮越来越亮,竟不知何时,散落在他身上。
“明飞,还记得那天晚上,我给你说的话吗?”
路明非点点头,思绪漂浮到那个晚上,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五点的日出太早了,傍晚的夕阳刚刚路过。”
“它的意思是,有些人可能遇见的太早了,后面遇见的,可能更适合!”
...
一间古典的房间内。
房间很小,仅仅可以容纳一张楠木桌子和图书架。
而房间门口摆放着一张真皮沙发,如果有识货的人看到,一定会感叹上帝,这为什么不是他的。
“陈先生,你对龙怎么看?”
一道充满精神抖擞的声音响起。
但陈鹤唳,却听出一股沧桑的感觉。
说话的人在楠木桌子边,坐在雕刻镂空花纹的实木椅子上。
老人满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身穿名贵的黑色西服。
左边胸口插着一枝鲜艳的玫瑰,玫瑰带着些许微刺。
花瓣由内向外开放,香味十分清香,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犹如恋人一般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使人陶醉不已。
无论是谁看到老人,都会赞叹一声,这才是绅士。
!
此人正是希尔伯特·让·昂热!
西装暴徒?
教父?
复仇者?
无神论者?
左派?
鸽派教育家?
暴血技术第一人?
百岁花花公子?
不,陈鹤唳对他的评价:一个应死而未死之人,一个将死而未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