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瑞也笑道:“照这个速度下去,我看不用一个月,半个月就能拿下秦西行省!”
陈锄禾收敛脸上的笑意,变的严肃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沙盘开口下令道:“命令第二西进部队停止向汉府行军,转道向西北行军,进攻凤祥府!”
“第一西进部队留下一部分看守战俘和缴械物资,一部分前去占领兴安府,汉府等大小城池,完成彻底控制!”
“另外让王堡垒加快进攻仟州和汾州的步伐,同时把唐光路等部不战而降的消息明码通报,再发一封劝降信给王图君、韩潭、郑忠啸!”
“是军座!”陈当午、陈禾下、陈启瑞神情恭敬的举手敬礼应道!
没过多久,通讯室发出一条又一条电文。
傍晚六点!
仟州、仟州城!
仟州城位于咸阳西部120里,人口约10万左右,是仟州的州府,也是7师的师部所在地!
单论军事实力来说,7师在秦西行省各大师中属于很弱的一级,全师只有9000人,武器装备杂乱,有1888式委员会步枪、莫辛甘纳步枪、勒贝尔m1886步枪,轻机枪重机枪加起来不足80挺,全师火炮也只有12门红衣大炮。八壹中文網
然而7师虽然弱,但师长王图君喜结英豪,为人仗义讲义气,只要是兄弟有难,必两肋插刀,拔刀相助,正是因为如此,仟州、凤祥府、汾州三个地区的当地军阀首领都很尊敬他,和他结拜拜把子奉他为大哥,以他马首是瞻。
因此7师虽然弱小,但控制区域却有仟州、凤祥府、汾州,是秦西行省无法忽略的重要势力。
7师师部!
7师师部位于仟州城中心地带一座大院中,此时此刻,师部前院内,一名大汗淋漓,赤膀子魁梧大汉正在夕阳之下挥砍大刀,苦练刀法。
此人正是7师师长王图君!
呼!
呼!
王图君每次挥舞大刀,大刀都会发出苍劲有力的劲风呼啸声,围在四周的卫兵尽管隔了十几米远,也依然能感受到大刀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意。
踏...踏...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名身着灰蓝色军官军服,肩扛两杠四星军衔的大校军官徐徐迈步走来。
来人名叫张儒,7师参谋部的参谋长。
王图君看到张儒走来,在挥下最后一刀后便停了下来,将大刀插进地面石板里头,一名卫兵也立马递来毛巾和茶水。
“师座,有四个坏消息。”
张儒走过来说道。
王图君面无改色的拿起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擦完之后就把毛巾扔给卫兵,自己拿着茶杯走到不远处的石桌旁边,坐下来喝茶。
待喝完一杯茶后,王图君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望向张儒问道:“说说吧,那四个坏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甄汉良、钱三兰、鲁火组成的八万同州府联军已经被陈锄禾第二北进部队消灭在潼关以南陆家村一带!”
“第二个坏消息,汉府的唐光路,贾无仁向陈锄禾第一西进部队投降了,兴安府的李成栋也自尽,12师在他三个旅长的带领下也向陈锄禾的第一西进部队投降。”
“第三个坏消息,摄国长给我们7师发了一封电报,命令我们7师向陈锄禾投降,接受13师的改编。”
“第四个坏消息,陈锄禾的拜把子兄弟王堡垒今日频频向我仟州东南边境增兵,目前已经集结了一个旅的兵力,估计明天就会进入仟州境内,向我部发起进攻!”张儒神情凝重的道出四个坏消息。
王图君听完张儒的话,不禁咂舌说道:“真是不得了,才一天功夫,陈锄禾部就取得如此进展,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陈锄禾刚才还发了一封劝降电报给我们,让我们投降,师座打算如何应对?”张儒补充并问道。
王图君翘起二郎腿,神色淡然的问道:“参谋长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张儒摇了摇头,“从陆家村战役来看,陈锄禾的实力已经超过秦西行省所有军队实力的总和,就算我们和韩潭、郑忠啸以及严府、御林府、鄜州、德州所有保卫旅、保卫团加起来,也扛不住他们的进攻!”
“他们的装备实在是太精良了,每个旅都装备了几百挺轻重机枪,我们根本没法跟他们打,除非三晋行省,湘北行省,摄国长,巴蜀行省等地出兵援助,否则我们的胜算只有20%不到。”
“但摄国长已经站在陈锄禾一边,三晋行省等各大行省也不太可能介入秦西行省的内战。”
王图君沉吟道:“这么说来,我们除了投降别无选择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张儒点头回道。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王图君问道。
“陈锄禾发的电报都是明码通报,但凡有个电台都能收到消息,现在我们7师团一级以上军官都已经知道了。”张儒回答道。
“那他们是什么态度?”王图君继续问道。
“害怕,担心,不过没有人说要投降,都说看师座您的意思,您要是决定打,那就拼死一战。”张儒面不改色的说道。
王图君沉默下来,眉宇间浮现出沉思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王图君深吸一口气,内心打定了主意,神情肃穆的开口说道:“回电陈锄禾,我7师投降可以,不过得击败我王图君!”
张儒皱起眉头,语气带着迟疑之意问道:“师座的意思是,让陈锄禾挑人和您致师,要是打赢您,我们7师就投降?”
致师的意思就是双方将领单挑定胜负,是春秋之前的一种战争方式。
“没错!”
“要是陈锄禾的人打赢了我,我王图君甘拜下风,心甘情愿率部投降,要是打不赢,他们就得退兵!”
王图君很清楚,7师和13师实力差距太大,如果双方打起来,7师没有一点胜算,到时候还是会被打的投降,与其如此,不如通过伤亡最小的方式,以致师方式决定战争胜负。